手机的屏幕上赫然晃动着的,是赵晓晴的电话号码。&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邵宇博片刻不敢停歇,立即接起了电话。
“喂,老婆,早餐我买回来了,你怎么不在房间里啊?”
说完这句话,邵宇博猛地发现,原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早餐,早就被他失魂落魄的时候,给打翻在了地上。
除了包子和馅饼,粥和豆腐脑都已经与房间里的木质地板,成功地融为了一体。
邵宇博将手机贴在脸上,当即开始将地上散落着的早餐,悉数捡了起来,然后,用干净的手纸擦拭。
电话中的赵晓晴,缄默了半分钟之后,才开口向邵宇博解释,道:“老公,我心里实在是挂念家里的活物们,你又去买早餐那么久,所以我就先走了。”
“啊~好吧。”千言万语,不知该怎样表达,最后,邵宇博只说了这几个字而已。
挂断了电话,邵宇博将房间给收拾干净了,才退了房卡,离开了旅店。
还想再跟媳妇儿说两句贴心话呢,她却早早走了。
说不失落,那是假话。
可是就算她真的等在放家里,也不过是送君千里而已。
到最后,还是要相互告别的。
谁也不能总陪在谁的身边,永远谁也不知道有多远。
邵宇博揉了揉酸涩的眼睑,看着家的方向,对着空气,晃了晃手臂。
一句再见,不过是下次见面时的预告。
一句别来无恙,却是许久未见的开端。
邵宇博想要改变,自己常年见不到妻子的局面,想要时时刻刻陪在妻子的身边。
未来的前程如何,还未可知,但是今朝必先立其志,树其念。
只有心里早早的做出人生的规划,未来的二十年里,才能够有条不紊地行进着。
回到工地,工人们待他还是依旧,仿佛昨天被带走的人不是他。
中午食堂里,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各自吃着自己餐盘里的大炖菜。
一切好像很平静,实则却暗涌着波澜。
当邵宇博打好了菜,独自坐在空位置上的时候,他旁边离着不远的一桌工人,冲着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悄悄说着什么。
不用想,肯定谈论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起初声音不大,食堂的环境又嘈杂,邵宇博只是知道那桌人在说话。
后来,那桌人见邵宇博没有反应,他们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几乎整个嘈杂的食堂,都能听见他们谈论的声音。
“他还好意思回来?”
“怎么不好意思回来?人家是工头儿,自己犯了事儿,找别人来替他顶包。”
“是这样吗?你说的是真的?”
好事儿的人无处不在,那桌人以光速增多。
一群人团团为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只说一件事儿,一个内容。
中心思想就是,邵宇博人品差,不配做工头儿。
邵宇博坐在一旁,扒着饭,冷眼旁观着那些人谈论着他。
心中暗自嗤笑,盲目从众的人,听风就是雨。
果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将最后的几粒米,扒入口中,邵宇博嘴角带着冷冽的弧度,离开了工地的食堂。
而他旁边那桌的人,见这场“编排”里的故事主角走了,他们自然也就散了。
那个最先传播谣言的人,则在众人散去之前,就已经尾随着邵宇博走出了食堂。
身后跟了个尾巴,尽管邵宇博不是个习武之人,没做到耳聪目明,但是他的感知能力还是不错的。
邵宇博走出食堂之后,见甩那人不掉,他便站在了食堂人来人往的大道上,等着那人现身。
等了一会儿,那人一直没出来,邵宇博便以为他走了,于是他也迈开脚步向前走了几步。
只是,没走多远,邵宇博就发现,那人还跟在他的身后。
“出来吧,兄弟。你那胳肢窝的狐臭味儿,我想忽略你都难。”
“竟然让你发现了!”
说着,从邵宇博身后的一棵两人粗的树后,晃出个跟大憨面容相似壮汉。
“看着你有些眼熟,你是不是跟大憨在一起的?”
那壮汉“哇呀呀”一顿怪笑之后,面露忧伤地答道:“大憨是我亲兄弟,我是二憨。”
农村盛传,起个歪名好养活。
但是,大憨,二憨,这名字实在歪得有些过。
邵宇博想问一句,确定你爹娘给你们起名字的时候,没看过《熊出没》?
不过,邵宇博也就是想想,苦中做个乐罢了。
他还是讲礼义廉耻的人,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