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博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道:“嗯,我就是。&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您是大憨的什么人?”
阿花阿姨仪态万千地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随即举止十分地推搡了邵宇博的肩头,道:
“你别管我是大憨的什么人,就说说你们工地吧。办事一点儿都不厚道啊,工人受了工伤,连一毛钱都没有赔付……”
她后面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邵宇博自动屏蔽了。
“阿姨,我们工地有出医药费啊”
邵宇博一边说,一边在想,自从大憨受伤后,事情就频发。
一会儿是工地上的材料问题,一会儿是他的假兄弟。
现在这几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家属,总之,那咄咄逼人的态度,就好像大憨真的是工伤一样。
“你没出医药费,也只出了当天的,后期还不是要我们自己掏腰包?”
邵宇博被说得十分无语,大憨受伤本身就不能算是工伤。
他去挑板上,并不是去干活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憨会从挑板上跳下来,但是从现场的几个目击者的话来看,应该是谁推的他。
当时大憨受伤之后,也没报警,他本人也没有追查下去的意愿,所以,也就没人再去帮他找推他的人。
是他本人要放弃维权的,现在又让家人来闹,就没有道理了。
更何况,这些人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大憨的家人。
阿花阿姨见邵宇博不肯松口,就带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而跟着她来的两个中年妇女,则是站在一旁假装说和人,劝着阿花阿姨不要想不开。
就在这三个女人一唱一和,将工地搅得鸡犬不宁的时候,那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则是一头栽倒在地上,进气儿多,出气儿少。
邵宇博在三个女人准备“搭台唱戏”的时候,就已将站得远远的,让人报了警。
现在见老太太倒地,似乎是犯病了之后,又让人给拨打了120。
有些围观的工人,想去扶起地上的人,都被邵宇博制止了。
他们工地上有许多处监控,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更是监控密集的地方。
邵宇博打定主意,只要他们不过去,与这四个女人有肢体接触,到时候他们就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在无理取闹。
三个中年女人见没人来帮着搀扶那名年岁大的,于是从兜里取出手机,开始拍摄视频。
一边拍,还配了些旁白叙述。
“工头儿,你看,要不就给她们点儿钱,打发走吧?她们这样闹,怎么大伙也没法干活,工期拖久了,老板那儿咱们也说不过去啊。”
这四个女人一出现,二愣子就不知道躲到那儿去了。
现在这紧要的关头,他的话没有引起邵宇博的重视,而他的出现却让邵宇博产生了怀疑。
“你刚才去哪儿了?确定他们是大憨的家人吗?”
许是邵宇博的目光太犀利,表情太严肃,二愣子咔吧了两下眼睛,嘴巴开合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而四个女人,已经哭抱在一起,就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邵宇博甚至看见那位看似生命垂危的老人,还暗中给阿花阿姨递了“秋波”。
装病?
这是来工地碰瓷的?
“你们先别哭,我打电话,问问大憨,他认不认识你们吧。”
这四个人,听到邵宇博要给大憨打电话,她们也不害怕,仍然哭坐在一起,骂着邵宇博的无良。
电话拨通,邵宇博将之开了免提。
大憨那淳朴的声音,在工地上响了起来。
“喂,邵工头儿,你找我?”
邵宇博本没打算将电话打通,要知道此刻大憨可是担了罪名,被关在看守所里面的。
“嗯,有点儿事儿,想问你。你这怎么能够接电话了?”
听到乔楚的问话,他爽利地一笑,道:“我这不是腿受伤了么?办了个取保候审,在住医院呢。邵工头,你找我是?”
“工地上来了四个女人,三个中年女人,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我想问问,她们是你什么人?”
大憨迟疑了一下,才说她们是他的亲戚。
而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们,在听到大憨承认了他们亲戚身份的时候,几乎是喜形于色的。
那笑容,好像她们再卖力些表演,就能拿到五百万似的。
“是你让她们来的?”
即便大憨看不到邵宇博的脸,他也能听出来,邵宇博此刻是怒了。
“没有,应该是她们想去的。工头儿,你报警就好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