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博紧赶慢赶地来到了工地,差一点就迟到了。
幸好,工地打卡的时间,比正常的时间,要慢上一分钟。
要不然,他还没新官上任三把火,就得被姚工头给他烧三把火。
刚一想到姚工头,邵宇博就看到他从远处,半搂着石珍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石珍一天之内,就跟姚工头搞在了一起?
先是王老板,现在是姚工头,邵宇博不得不佩服她。
真是手段高超,口味重。
这两个人,邵宇博哪个都不想见到。
他想了想,背对着他们,向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而去。
然而,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
石珍眼尖地看到了他,并且十分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道:“邵大哥,你才来啊?”
“嗯,路不太熟。”
搂着石珍的姚工头,见自己怀里的佳人,竟然对别的男人笑颜以对,他心中十分恼火。
当下,姚工头就落了脸子,各种数落邵宇博不该迟到,不该因为自己一来就是领导就放纵自己。
若是以前的邵宇博,势必就忍下了这口气。
但是,邵宇博早已不是以前的他,不该忍受的事情不会忍。
他虽然是后来者,没有参加公司的构建,但是他实际上是跟姚工头平级的。
所以,他没有必要忍受姚工头的无理与傲慢,更没有必要站在这里,听着姚工头对他的污言秽语。
“姚哥,首先我没迟到。其次,你貌似也没打卡。”
邵宇博说完,也不理会姚工头脸上的狰狞,扭头离开。
走的潇洒,他的内心却不潇洒。
对于姚工头的人品,根据行为举止,以及相貌,就能够判断出个七八分。
只能用小人两个字,来形容他。
体会过人情冷暖的邵宇博,自然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此后,在工地上,不会待得滋润了。
不过,邵宇博想到县里的那个招标,嘴角不由得泛起了邪魅的笑容。
日后的事情,还说不准谁不滋润呢。
邵宇博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他主体的工作,都是围绕着县里的招标。
实际上,跟赵工头的这个工地,没有什么联系。
至于为什么赵工头,会将他的办公室,安排在工地内,而不是安排在他们总公司驻地,用意耐人寻味。
将桌边的文件,整理了一番,又拿出自己私藏的那一部分文件。
邵宇博脑子里,形成了一个想法。
与其等着招标结束之后,被他们一脚踹开,为什么不自己暗中运作呢?
虽说现在自己的一切,都是在赵、姚两人的眼目下的,资源也几乎透明,但是他可以寻求韩朝露的帮助。
用韩朝露的人脉、手段,将自己的运作深深掩盖。
只是,不知道韩朝露,是否愿意帮助自己这个忙了。
她可是不喜欢,自己跟吴瑕来往的,今天自己还约了吴瑕。
犹豫着,要不要再给吴瑕打个电话,告诉她约会取消,却迟迟做不出决定。
“她当初不想让我,跟吴瑕联系过密,主要原因是我有家的缘故吧。”
邵宇博呢喃自语之后,似乎找到了关键点。
所纠结的事情,也就变得不再难办。
下午之后,他就跟赵晓晴,桥归桥,路归路,日后必不会再相见。
那么,韩朝露也就没有了,不愿意让自己与吴瑕联系的理由。
在思想解放的年代,男未婚,女未嫁,并不需要特别避嫌。
男女大堤什么的,都已经是老黄历了。
日常工作中男男女女相互接触,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韩朝露又不是古代人,怎么会一直固守过去的思想,不让自己再与吴瑕见面呢。
退一万步说,他对吴瑕只是邻家妹妹的情谊,半点儿儿女情怀都没有。
她韩朝露,又有什么道理,不让他与“妹妹”见面呢?
既然完全没有理由的事情,自己与吴瑕见面,也就不会影响到韩朝露帮自己竞标的事情。
在脑子里做了一番角斗之后,他将电话拨给了韩朝露,并将他的所求简单地给她说了一遍。
邵宇博说完所求内容,又追加了一笔不菲的筹码。
在商言商,报酬自然要提。
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更何况非亲非故的人。
韩朝露原本还有些不愿意帮邵宇博,但是听到他开的价码,一下子心动了起来。
“好,你这活儿,我接下了。先打百分之三十的定金过来,事成之后,再将后面的百分之七十给我打过来。”
生怕邵宇博反悔,韩朝露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奇快无比,中间连换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