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睡好了觉过来找娘亲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面多了一个人,乌发白袍。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面对自己明显呆滞的某小天。
他弯腰蹲在天天面前,忍不住伸出手揪揪小人儿胖乎乎地汤圆一样的脸。唔,手感真好。仅次于他娘亲。
小天仅仅愣了几秒,马上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在欺负自己。立马将脑子里久别重逢这种煽情的画面删掉。把自己的表情重新切换到冷酷。这才又毒舌道:“死鱼,看来你还是有些本事的,我还以为你走了之后就回不来了呢!”
可是他可爱幼稚的脸配上他的表情和话语。明显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样的笨拙。苏月舞和冷梵云对视一眼,皆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在前世,苏月舞陪妹妹看《神雕侠侣》的时候。记住了一句诗“一见杨过误终生”。她想如果没有遇见冷梵云,清婉的一辈子大概就是这样平凡地下去吧,所谓缘深缘浅。都是个人心中的怨念而已。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代价会这样巨大。
清婉来给午睡起来之后的苏月舞和苏倚天送下午茶。这个规矩是穿越后越来越会享受的苏月舞定下的。得到宝贝儿子的大力支持。清婉的厨艺比起冰儿丝毫不差,在冷梵云走之后将两人养的白白胖胖。
刚推开房门。便看见房中多了一个人。抱着可爱的天天,惬意的大笑。深刻的眉眼。弯成了温柔的弧度,身后的阳光穿透过自己,照在他的白衣上。越发显得眉目英俊,气质不群。她站在那里,看着这个温柔的男子,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了自己苔藓遍布的心房。
清婉的开门,打乱了三人之间默契和谐的氛围。冷梵云收掉了笑容,充满警惕地看向面前陌生地面色通红的女子。
苏倚天看到清婉手里的托盘,欢呼了一声,就挣扎着挣脱了冷梵云的怀抱,往美味的点心扑去。苏月舞也不阻止,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天天夺走了托盘,清婉这才反应过来,又是羞怯又是窘迫,脸色酡红,看着三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苏月舞见到她这样的表情,知道是冷梵云的原因。娇嗔着瞪了他一眼。这才温和地对清婉说道:“这是……”她不想多解释,想了想,就道:“这是天天的身生父亲。”
苏倚天和冷梵云都很是吃惊,看着苏月舞,但是现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就在三人想着各自心事的时候,却忽略了垂首站在一边的清婉眼神中流露的嫉妒。
三人聊了会天,决定今晚在此过一晚之后,也决定随大流去什么劳什子远古神迹去看看。
因他们并不像江湖那些人决心抢神兽和不死神药,骑着马飞快地赶路,便决定走水路,一路顺着江南河而下。
第二天冷梵云早早地起床,去定好了南下的船只,这才回到客栈叫自己心爱的女子和便宜儿子起床。
刚准备进门,刚好遇到端了洗脸水出来的清婉。她见到他又是一愣,盆子也端不稳,倾斜着泼了出来,冷梵云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女子冒冒失失,月舞为何让她留在身边。他帮她扶正了脸盆,侧身站在一旁,让清婉先过。
他进了门,苏倚天一早爬起来的起床气刚好没出发终于找到机会了:“死鱼,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想偷窥我娘亲换衣服对不对?”
冷梵云没有管他,伸手就往他脑子上拍了两下:“叫你胡说,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嘛。”被坐在梳妆镜前的苏月舞转身踹了一脚。
三人在房间说说笑笑好不热闹,门外的清婉落寞地走了。
洛州四通八达,是琉璃王朝很重要的中转城市之一,将南方的茶叶、丝绸。水果通过船只运送到此处,再转马车。北方的马匹,皮草,瓷器打包捆好后在此转到南方。码头上人络绎不绝。
苏月舞正担心人这样多找不到船只的时候,冷梵云看出她心中所想,一手拉了她一首拉了苏倚天走到停在僻静处的一艘画舫前。带着得意的语气邀功道:“娘子,你看为夫想的可周到?”
那画舫共两层,周身漆了红漆,船身表面雕刻了飞龙游凤,上部垂了绫罗纱幔,甚是精致。想到他应该早起花了不少心思,便是心中一甜,对他轻轻一笑:“嗯,很好,我很喜欢。”
苏月舞面容本就生的好,穿了红衣更是艳光四射,妩媚动人。冷梵云看着她的笑觉得此生再也看不进其他女子去。她的眼神深了,忙牵了佳人的柔荑,往船上走去。
苏倚天抱着小兽愤愤不平地嚷道:“爹爹你不公平,有了娘亲便不要天天了。”清婉忙牵了苏倚天的手也往船上走去。
到了船上,往四周打量,这才发现洛州的美。晨光熹微中,河面升腾起雾气,远方地芦苇和蔓草在两岸摇曳,近处人声鼎沸,运货的赶路的逛集市的人络绎不绝。苏倚天不舍地扒在窗边,无不惆怅地问道:“娘亲,我们到了下个地方,还会有椒盐酥芙蓉糕冰糖葫芦吗?”
苏月舞看着这个像正常六七岁孩子一样的苏倚天,心中母爱泛滥,一把搂过他:“当然啦,要是没有,便让清婉阿姨给你做呀。”苏倚天这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