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舞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的,顾惜暮的目标是我。天天在他的手上,我跑不了,若是能找到机会,你便赶紧跑吧,应该没有人去追你。”她往外看了看,将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清婉的手上。
清婉看了看手里一块不起眼的小盒子,就要打开。苏月舞制止住她打开的手,说道:“别打开,里面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打开它,66个时辰之内月杀的人就会来救你。”
清婉看到苏月舞这样对待自己,心里越发后悔自己的举动,伤害了对自己最好的人。她拉着苏月舞的手,摇头道:“小姐,要走我们便一起走。”
苏月舞摇摇头,低声道:“不可能的,天天在他们手上,我必然走不了的,况且还有南宫……”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轿子停了下来,苏月舞好好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又帮清婉将眼睛里的泪擦干净,说道:“能逃出去就找冰儿,嗯?我说过保护你的,估计做不到了,冰儿像是我亲姐姐一样,你到她那儿也是一样的,”
说罢拉着清婉的手下了轿子。
苏月舞穿着她母亲的那件火云霓裳,仔细地化了妆,现在抬头挺胸地走在宫里的路上,真正的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清婉跟在她身后,那个盒子的棱角将她的手硌的生疼,她也顾不上,心中想要苏月舞死和救她的心在天人对抗。
她本以为世界上没有人爱她,她便也看穿了这个世界,想要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但是自己最恨的人却对自己这样的好,她慢慢地开始动摇了。自己是真正地喜欢冷梵云吗?
她喜欢的不过是那个微笑着的冷梵云,那个对苏月舞温柔的冷梵云,让从来没有得到过夫君关爱的她觉得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温暖,可是,就算他是阳光,但是照耀的并不是她苔藓密布的心房,她的阳光只是吝啬地照耀着苏月舞和苏倚天,他们就像是阳光下盛放的花朵一样,美丽鲜艳。
仍然是上次的那个宫室,这次却没有人拦着他们,宫室的窗户和门都大开着,里面浅色的丝幔温柔地舞动着。苏月舞拉了清婉的手,捏了捏。
清婉懂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眼里有潮湿的泪光,她尽力控制着不让别人发现。她一定不会让苏月舞死,不管是什么方法,她要和冷梵云和天天幸福下去。
清婉走进了那件依然空荡荡的屋子,顺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向了那个小院子。
顾惜暮正在浇花,红色的衣服和红色的花朵融为一体,露珠儿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整个院子像是童话一般的美好。
她走到他的面前,跪了下来,说道:“民女见过陛下。”
顾惜暮放下了水壶,又用丝帕小心地擦去了手上的水珠,才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苏月舞看着他妖艳诡异的脸,身上传来温暖的甜蜜的芳香,她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间,突然反映了过来,向后退了一步。
顾惜暮看着她防备的样子,突然袖袍像是水一样,划过了她的命脉。苏月舞大惊,她竟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的内功竟然高到了这样的程度,起码是墨玄高级。她更是防备地看着面前像是妖一样的男人。
顾惜暮笑了:“夫人一向是谨慎细微啊,我明明给了‘逝水’的解药夫人竟没有吃呢?是怕有毒吗?”他笑了笑,邪恶的又说:“幸好夫人没吃,上次无意间拿错了,拿成了穿肠的毒药,夫人要是误吃了,孤今天可就见不到夫人了。”
苏月舞看着他,恨得牙痒痒,但是又没有办法。她问道:“月舞竟然不知陛下竟是这等出尔反尔之人。君无戏言,陛下明明和月舞约定好的,为何又要掳我孩儿,骗我来宫里。”
顾惜暮看着她,像是她是他心爱的爱人一样,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孤以为夫人仅仅掌握了琉璃王朝的经济,这才答应与夫人的月影商会合作。如果事情就这样简单,孤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他突然抓住了苏月舞的衣襟,被迫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妖艳美丽的脸上扭曲地简直有些狰狞:“夫人可是没有诚实呢,夫人为什么没有告诉孤月杀也是你的呢?”苏月舞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突然知道了自己的最后一层身份。她面如死灰。
顾惜暮看到她的样子,满意地放开了手,女子像是没人*纵的木偶一样,呆呆地倒在了地上。
苏月舞已经没有和他谈判的资本了,天天也在他手上,自己也在他手上,月影商会和月杀他想拿随时拿到。而自己呢?现在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想到冷梵云被自己发现后的不告而别,她心中又是一痛。她默默地在地上坐了起来,将自己全身抱成一个团,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里。
顾惜暮看着面前的女子折断了最后一丝骄傲,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他抱起了苏月舞,她的红裙在空中飘飘摇摇,像是一朵花,找不到依靠,慢慢地落了下来。
身后的太监慢慢跟着,前面年轻的帝王传来好久不闻的欢快声音:“去告诉南宫让,苏夫人突然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