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月舞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醒来。冰儿酿的果子酒虽然好喝,但是到底是酒,有后劲。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
正在她揉着头的时候,冰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到苏月舞揉着头的样子,笑道:“小姐昨天晚上可是贪杯了吧。顾公子也是,今天早上将小姐送回房间的时候脸白白的。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
苏月舞问道:“是他把我抱回来的?”冰儿将沾湿的毛巾放进苏月舞的手里。凉凉的毛巾盖在隐隐作痛的额头上很是舒服。冰儿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是啊,顾公子抱着小姐进屋的呢,刚好遇到了来找小姐的冷公子。”
额……冷梵云应该不会吃醋的。苏月舞想到。她又问:“那顾公子去休息了吗?”
冰儿回答道:“没有。他将小姐送回了房间,就自己走了。”
“什么?他就这样走了?”苏月舞有些惊讶,他什么都没有拿。就昨天风尘仆仆这么一来。今天一早就走了?她有些抱怨道:“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这个别捏的男人。”
冰儿说道:“可能是该说的话在昨天晚上都已经说完了吧。”也是,苏月舞想到。他虽然那般肆意妖艳。但是内心和孩子一样。又是敏感又是脆弱,大概是根本不敢面对自己。于是就趁着自己还没有醒来就偷偷开溜了吧。
苏月舞终于感觉好些,将脸上的布巾一把掀开。说道:“冰儿,开饭,吃完了饭。我们就要开始战斗了。”
另一边,柔儿回到了玄门,就接到了一张精美的帖子,是苏月舞派人送来的,内容倒是客气,听说了她新掌了玄门,祝贺她,如果有时间的话,希望能和她见一面,商议一下江湖之事。
看来她知道了?柔儿丝毫不担心,将那帖子随手就在蜡烛上烧了。她不想再插手江湖上面的事情,她只要等着她的良人做好了一切,带着凤冠霞帔来迎娶她,然后她就把那个大宅子卖掉,两个人在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生活。
什么白公子,什么苏月舞,他们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挣扎在生活底层的悲哀呢,仅仅是活着已经够艰难了啊。她再也不会在做他们博弈的棋子了。
唐亦柔处理了本派的一些事情花了五六天。她细细想了下时间,大概今天就可以和白衣公子一起去商议了吧,清涯答应她,他不会再参与进去了。他们都已经将门派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马上就要迎娶她了。
唐亦柔手里捏着昨天他给自己的信,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上官图龙重新整理了自己,看似简单的白衣,上面用金丝和普通的丝绸一起纺了,在灯光下泛着隐隐的光华,眉目英俊,举手投足之间有种自然而然的贵族之气油然而生。他很是满意目前的自己,那冷梵云有什么好的?除了武功高还有什么比自己强?总是一张冷漠的棺材脸,哪个女子会喜欢啊。
苏月舞,你一定会后悔的。待我得到了江山,你一定会跪在我脚下求我的。
他拍拍手,门外突然闪了一个鬼魅一般的影子过来。他问道:“宴会上都准备好了吗?”那影子点点头,说道:“一切都依照公子的吩咐准备好了,各大帮派的新掌门也都来了,只是……只是那玄门的唐亦柔称病没到。”
他抚摸了一下自己入鬓的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无妨,就算是她不来,那吴青涯也来了,她以为她那相好的还回得去吗?她居然想要摆脱我?也得看看她是不是有那个能耐。”
那影子像是树桩子一样竖着,冷漠说道:“主上英明。”
男人无所谓地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他看了看沙漏,快到宴会的时间了,他带着绝色的婢女向风波亭走去。走到了岔路口,他突然有些不由自主的愣了愣,脚步却又向另一个方向拐去。那婢女说道:“公子,这……这不是去宴会的路啊?”
上官图龙没有直接回答她,他慢慢地走,来到了一个小院子前面。守候的侍卫见是自家主上便行了礼,上官图龙淡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院子里殊无人声,那个原来很是聒噪的女孩子现在终于认清楚了他的真面目,但是却只能像是一只鸟儿一样被囚禁在这里。像是*之间长大了一样,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虽然还是吃还是喝,但是不管是烫得她嘴巴起泡还是辣的她眼睛里都是水汪汪的她也不肯表达自己的情感,就是机械的扒着饭。
上官图龙坐在了她的面前,她连睫毛也没有眨一下。他故意说道:“我今天将新一任的武林各帮派的掌门都聚集在这里,这次顺利的话整个江湖都是我的了。你的小姐苏月舞也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她的眼睛终于移到了他的脸上,一字一句说道:“你无耻,真是让我恶心。”
上官图龙听到她这样骂自己,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淋漓的痛快。他仿佛是一个残忍的凶手,将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面无表情的戳得更深。他笑着说道:“是,我是无耻,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我无耻所以我才得到了这一切。”他又捏着她的下巴说道:“难道你就不无耻,不恶心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