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天兵受制于苏月舞迅疾凌厉的身法之中,一时之间施展不开,眼见得一旁的苏倚天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倏忽之间换了一种身法。此身法专为配合默契之人所创。讲究进退之间互相照应,严丝合缝,攻击虽不如何凌厉。胜在防守之上毫无破绽。专可身法迅捷之人。
苏月舞眼见得再有十数招,这两天兵便被自己制服。岂止两人突然之间身法配合极为默契。自己居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破绽,心中一晃,气息便有些缭乱。连番几次出了失误,差点被对方有机可乘。
苏倚天见娘亲情况有些不妙,叫道:“娘亲。我来助你!”
苏月舞大急。道:“天天,你别过来,他们针对的是你。快去凌云楼找你爹爹。”
“不。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涉及到苏月舞的安危。苏倚天总是特别固执。
苏月舞大急,心思急转。却也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
这时破空之声传来,一柄金色小剑影随声至。瞬息间刺入了一个天兵的后心,那天兵应声而倒,两人联合制敌的阵法随之瓦解。另外一个天兵两三招间便被苏月舞制服。
苏月舞没有杀他。而是将这天兵封了穴道,心中喜道,此番总算抓住一个活着的天兵了,应该能套出天界的一些情况和动向。
哪只片刻间那天兵便没有了呼吸,眼珠凹陷,嘴角流出了黑血,头一歪,竟是死去了。
苏月舞大惊,不知何时已到了跟前的江凌波说道:“此乃天界下等天兵的随身*之物。一旦被人所俘,便默念咒语,体内气血便会被抽干,全身血液化为脓水而死。”
苏月舞急忙厌恶地放开了这位天兵,再看那天兵,死状已经惨不忍睹。
苏月舞问道:“此法子是天帝所创么?”
“正是。天帝城府极深,为人奸诈,还时常疑神疑鬼的,因此命法师在每个下等天兵中都种下了符咒,以确保他们对自己忠心耿耿,也为了防止天界秘密不被泄露。”
苏月舞憎恨地望了一眼天空,眼神中满是恶毒,叹道:“天帝以此法掌御天界,实属不智啊。”
“天帝此法确实颇受微词,只是众仙被他整怕了,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苏月舞又问道:“冷梵云怎么样了?他是否已经能御使那柄赤烟剑了?”
“现在还不能。”江凌波摇摇头:“我师叔说,他这一世性情和前几世大为不同,凶煞之心已经所剩无几,赤烟剑是大凶之剑,感受不到他身上的那股戾气,不愿认主。”
苏月舞有些无语,问道:“赤烟剑一定要戾气才能御使么?那千年以前,林家先祖林况羽怎么可以用此剑杀得天兵天将大败而归呢?难道林况羽也有很重的戾气么?”
江凌波摇头道:“林家先祖只是以至高武力胁迫赤烟剑,这一人一剑只不过是签订契约而已。赤烟剑因为主人妖尊的原因,对天界之人都怀有切骨的仇恨,自然愿意了。”
“可是我曾经听梵云述说他的梦境,他有一世是被林况羽以赤烟剑斩杀的。难道这剑会杀他的主人么?”苏月舞疑道。
“这其中种种,我也不十分清楚。”江凌波道。他抬头看了看天际,说道:“这两个天兵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我总怀疑会有事发生。”
苏月舞怀着同样心思,但还是道:“天兵大规模行动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但愿。”江潮说道:“我们还是尽快赶去凌云楼吧,留在这里很危险。”
苏月舞看着苏倚天和小天天,眼神有些复杂,点点头,道:“我也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三人一兽正欲赶往凌云楼。蓦地白光大作,这次白光比方才那次更为耀眼,竟将本来阴暗的皇城天色照耀得有如白昼。
三人皆是大惊,都没想到大规模的天兵会来得这么快。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恐。
江凌波待得白光消退之后,定睛一看,发现为首之人身着白衣白袍,头戴白帽,竟是天帝的传令官。他身后跟着天帝的十二星将。
江凌波昔日在天界之时倒也认识这位传令官,知他地位虽然特殊,修为却委实不强,于是唱了个喏,道:
“天使别来无恙啊。”
那传令官得天帝旨意,下界捉拿杀神转世,点了天帝的随身侍卫十二星将,这十二星将都是白玄修为,传令官初时还道天帝有些小题大做,却没想到江凌波师兄弟和江潮也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
传令官与江凌波也算是旧相识了,江凌波心思玲珑,能吃得开各方人物当初和他也有过一段交情。而江凌波因师兄之事和天界闹翻,下凡之后杳无踪影,这其中内幕,他全然不知,此刻乍逢老友,心中喜甚,当即上前攀谈道:
“江老弟啊,你在下界过得如何啊?老哥哥可想死你了。”他是重情之人,虽说对天帝有些愚忠,但还算有情有义,此话但有一大半是出自真心。
江凌波明白这一点,只是他知道此人是天帝心腹,如今天人殊途,两人壁垒分明。也不好太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