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潮、林孤鸿、江凌波还有冷梵云一干人等,都赶往了青离山。只剩下苏月舞母子,本来这时他要抓住苏倚天只是举手之劳。但他心中疑团还未解开。不欲太早就暴露。
于是牧中流跟随苏月舞母子一直来到了青离山,目睹了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对天帝的心机越发忌讳。只想着早些复命。
他不想与苏月舞正面冲突,在苏月舞去皇城的路上给她种下了从天界带来的幻梦果。
她将果子放在苏倚天最容易见到的地方。苏倚天一眼看到,为了讨好娘亲。便摘下来给了苏月舞。苏月舞不知究竟,为了不令苏倚天失望,便接下来。咬了一口。
之后便是一场千秋长梦,而在苏月舞长睡之时,牧中流悄悄潜伏了下来。趁着苏倚天睡熟之时。悄悄将其用捆妖绳绑了起来,装进了乾坤袋中。
苏月舞睚眦欲裂,全身白光大作。这是到达白玄实力的征兆。苏月舞在一瞬间突破到了白玄修为。
可惜白玄对上天玄。依旧无济于事。
牧中流脑中突然灵光乍现,联想苏月舞的身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苏月舞能以不到二十之龄,便能修炼到墨阶的修为。如今更是一举突破白玄。
这不仅仅是天赋异禀可以形容了,如今武道末世,寻常凡人天资再高。也不可能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内凭借着凡间稀薄的灵气修炼到天界中人才会有的实力。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血脉,苏月舞的血脉绝非常人所有。
知道这个秘密后,牧中流嘴角上翘,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个秘密,恐怕天帝也不知道吧!只要他不说出来,恐怕短时间没人可以查到,以此,他可以在他和天帝的博弈中作为底牌了。
想清楚了一切之后,牧中流不欲再多逗留,气息微涨,罡气微发,便震开了一旁状若疯癫的苏月舞。
“我不欲伤你性命,你走吧,杀神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他袍袖一卷,卷起了装着苏倚天的乾坤袋。轻飘飘地飞上了空,就要消失不见。
苏月舞声嘶力竭地叫道:“不要!”蓦地身体起了反应,竟也向空中飞去。
牧中流一愣,想不到她也能凭借玄力飞上天来,眼见苏月舞一剑劈开。只得将苏倚天轻轻抛到了背后,伸出手掌,来硬接苏月舞的长剑。
苏月舞癫狂起来招式完全没有章法,牧中流很快就发现了破绽。挥掌急拍,拍开了苏月舞的长剑,想了想,又加重了几分力度,手掌带起的罡风激荡,震掉了苏月舞手中的长剑。
苏月舞虎口破裂,但心忧苏倚天的安危,揉身向前,又要来夺苏倚天。
牧中流无奈,禁起仙剑,一剑斩向苏倚天,他是牧家嫡传,御剑之法虽然不及祖上,但相比于青离门的那几个长老,还是极为高明的。
这一剑破空,直有劈山断海的威力。
苏月舞为劲风所逼,全身上下喘不过气来。闭目等死。
锵的一声,一把剑架住了牧中流这必杀的仙剑。
这柄剑通体透红,泛着赤红的光芒,令牧中流全身一震。
“这就是赤烟剑么?”牧中流看向挥剑挡住自己的男子,一身白衣,面色阴冷,正是上次在冷云楼挡住自己的远古妖尊冷梵云。
他目睹过青离山巅他一剑破敌的情形,已经生了怯战之心。打了个哈哈,道:“妖尊,你也来送死么?你不知道如今天界可是也在通缉你?而且赏金比杀神更重?”
冷梵云眼色茫然,只是望着苏月舞,说道:“不要伤害她。”
“你到底是妖尊还是冷梵云?”牧中流成心扰乱他的心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冷梵与头破欲裂,一剑凌空,斩向了牧中流。
牧中流大惊,他可不想对上赤烟剑这等上古神兵,急忙使了个遁术,向远处走远了。
苏月舞大急,叫道:“把天天留下。”纵身便要去追赶。冷梵云忽然拦住了她。
苏月舞见他突然现身救了自己,心中本来又是感激又是欣慰,这时见他拦住了自己,不由地又有些愠怒,她质问道:“为什么?天天被天界的人抓去了,难道我不应该去救他么?”
冷梵云脸色茫然,没有去注意苏月舞的神情,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去了也只是送死罢了。”
“那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么看着天天被捉到天界受尽折磨么!”苏月舞彻底被激怒了,朝冷梵云吼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能轻易冒险。”冷梵云面无表情,挡在苏月舞面前。
苏月舞冷笑了一声:“我?我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你是上古妖尊,昔年有一段千年的爱恋,你的心上人是瑶姬,是天界的仙子。而我……我苏月舞不过是一介凡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
冷梵云被苏月舞一阵抢白,立在原地讷讷无语,他记忆还未完全恢复过来,有时候会以为自己是妖尊,君临天下,有时候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冷梵云,是魔宫公主,有一个是武林盟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