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舞对于远古的事情不能肯定,但是想到林家、牧家和江家人才辈出,完全不是现在所谓的武林可以比拟的。如果肯定练习了那旧册子上面的心法可以让内力不断地变强的话,她愿意一试,将现在已经到达了白玄境界的内力全部都废掉。
正在马车里沉思着,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喧哗,接着马车突然急急地停住了,苏月舞一个做不稳,身子就往前倒去。
她抓住了身边的车身,定住了身子。眼神中开始出现不耐烦的嗜杀神色:“冰儿,出了什么事?”
冰儿踟蹰地走到她身边,说道:“前面……前面有人挡住了,说……说要见小姐你一面。”
苏月舞有些不耐烦:“杀了便是,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唐亦柔也走了过来,眼神里都是冰冷的神色,语气也像是淬了冰一样的寒冷:“是血影门的上官图龙。”
苏月舞有些惊讶,但是现在她不想再理任何这些糟心的事情了。她放下帘子,说道:“柔儿,不必理他,若是他还纠缠不清,不必顾忌我。”唐亦柔对上官图龙的恨意所有人都清楚,简直是不共盖天。现在苏月舞的意思简直就是上管图龙的性命,唐亦柔想拿便拿算了。
唐亦柔慢慢地走到了上官图龙面前,眼神带着隐忍的恨意,说道:“小姐不愿见你,你走吧。”
上官图龙比起上次,苍老了很多,神色一片颓唐。他说:“我想见见她,不行吗?”说罢向着苏月舞的马车走去。
唐亦柔的剑突然指向了上官图龙,她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恨意,冷冷说道:“小姐说了不愿见你,你听不到吗?”
上官图龙仿佛未见,继续向前走去,剑慢慢地一分一分地刺进他的肩头。唐亦柔看到了上官图龙的血,眼睛里更是精光一闪,说道:“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说罢将剑一把抽了出来,挽了一个凌厉的剑花,剑就往上官图龙的心口刺去。
她们虽然都是紫阶,但是唐亦柔在苏月舞的指点下玄功已经有向墨阶的趋势,再加之她的对敌经验,上官图龙又没有能力去避开她这致命的一剑。
正当她的剑梢挨到了上官图龙的衣料的时候,突然凌空传来一声叮铃的声音,将她的剑勉强弹了开来。柔儿走了过来,将她拿剑的手拉到了一边,语气有不赞同道:“现在武林好不容易一片祥和,你若是现在激起了矛盾,小姐又该有麻烦了。”
唐亦柔想了想,放下了剑,颓唐的退到了一边。
上官图龙也不顾自己肩头的伤口,急急地走到了苏月舞的马车前,撩起了帘子。端坐在马车的女子还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但是却瘦了很多很多,现在眉眼间都是一股哀伤之气。见到有人又来打扰自己,眼睛里带着些不耐之色看了过来。
上官图龙见她这样望着自己,一向清冷明亮的眸子现在一派杀气,整个人阴郁的都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月舞,当时就算是苏家败落的时候,她休夫的时候,月杀灭门的时候,都不见她这般。
他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听到女子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有什么事吗?”
他清了清嗓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勉强道:“我听说……苏倚天被抓走了,嗯……冷梵云……也被……”
还没有说完他的话语便被截住了,女子急急地声音打断了:“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我便回答你,是。好了,说完了,你走吧。”
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他越发觉得她令人怜惜的可爱。女子的头已经侧向了另外一边,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天界这般强大,你何苦螳臂当车呢?这注定是没有结局的。不妨想想你还有其他人,还有其他人爱慕你怜惜你,为何不让自己过得简单一些呢?”
女子简直不敢置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睛里有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便不管我的亲生孩儿,不管我的夫君?我苏月舞岂是这等水性杨花之人?你走吧,再说下去也是无意。”
上官图龙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煎熬,明知道她的性格不会接受自己,自己也不是劝她现在就接受自己,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与其她这般伤心下去,好歹有个人会知根知底地关心她。
他不放弃,拉住了苏月舞的手说道:“小舞,我懂你,我……”
还没等他说完,一把短刃就插在了他刚刚受伤的地方。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刃,刃尖是玄铁所制,上面镶刻了各式宝石,他在冷梵云的身上见过。
现在这把短刃插在了他的肩头,伤口处凉凉的疼。女子的声音没有一点的波动,她将短刃拔了出来,声音冷冷道:“小舞这个名字岂是你可以叫的。”
她细心地用帕子将短刃上面的血一点点的擦拭干净,却再也不看他。他捂着凉凉的伤口,那剑好像不是刺在他的肩头倒像是心口,只觉得自己心口凉凉的钝钝地疼。
苏月舞将帕子随手向外一扔,向外叫到:“冰儿,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