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冰儿往后不停地看着,那上官图龙穿着一身白衣。就那么无力地倒在地上,伤口处的血也不顾,就这样躺在地上。柔儿在驾着车。冷哼道:“你还担心不成?”
冰儿皱着眉头道:“他好歹也是为了小姐好,就这样躺在这里。若是没有人来救他。他伤口失血过多,可怎生是好?”
柔儿将鞭子重重地抽了下去,马儿欢快地跑了起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都他这般毒辣又怯懦的样子。真是令人心烦,这般也好,以后便不会再来烦小姐了。”
冰儿回头看了看另一架马车上毫无动静的苏月舞。也叹口气道:“哎。但愿上官公子没有事。”
马车继续不停地往皇城驶去,径直到了南宫府。
如果说这世界上自己的心思最能清楚明白的,只有南宫让了。在所有人都看着一副怜悯地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在背后议论她的时候。只有南宫让会理解她。仍然像是平时对待她一样。
他在房间里,仍然是一袭青衣。在窗外的青翠园林的映衬下越发视公子如玉。他仍然是端了一杯茶,白玉澄透的杯子。中间是碧青的茶水。他每次总是爱喝茶,苏月舞任何时候看着他都是在煮茶。
她端了过来,一路过来有些渴。那温度也合适,她便一口喝了下去。却不曾想到那茶竟然很是清苦,喝完嘴巴里又是酸涩又是清苦。
她眉头皱了皱,说道:“如今你也来笑话我么?竟然给这苦茶我喝。”
南宫让往她杯子里又倒了一杯,淡淡说道:“你竟然以为我拿这茶与你,是笑话你?难道真如他们所说,苏月舞被迷惑了心智,如今冷血嗜杀?”
苏月舞又端了茶,慢慢地抿了小口,是莲心和苦丁茶。她叹了口气,放下了茶杯说道:“难道不是吗?我自己都信了呢。这一月过去了,我每天不知今夕何夕,冰儿和舞儿待我,总是带着些惴惴不安的神色,想到天天和云,我当真希望这就是一场梦。”她慢慢地落下了泪水。
南宫让看着她,默默地递过了帕子。他说道:“你没有错,总归是要发泄的,但是你何苦杀人呢?还有上官的事,现在他还在府里躺着,那天下雨,伤口感染了,现在高烧不退。”
苏月舞像是倔强的小孩,被兄长骂了也不还嘴。南宫让又说道:“哎,你此次过来是为了救天天吧?”
苏月舞见他终于不再继续骂自己,也说道:“嗯,我在他屋子里找到了一本很老的心经,我想试试。现在我到了白玄,但是不管怎么努力,但是功力总是不见长进,剑出偏招,我想试试这个心经。”
南宫让并不知道冷梵云就是远古妖尊,听到她这样说也有些疑惑。苏月舞有详细将来由向他解释一二。
南宫让皱着眉头,不赞成她这异想天开的主意:“这若是真是绝世神功,倒是好,万一你废去了半身修为,但是这个心经你也练不成或者根本就是一个骗人的玩意,你又怎么办才好?”
苏月舞又何尝没有想过,在那宅子里半月,每天纠结的不就是这个问题?她的神色凄苦,却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泪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路甚是艰辛,就像是一场豪赌,有些人赢得盆钵满盈,但是多少人又输的倾家荡产?”泪水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继续道:“可怜天天那孩子,从小跟着我一天都没有离开过,现在被他们抓去,怕是到时候连一丝魂魄也没有了,我怎么忍心,他到底是我肚子离落下来的一块肉啊。”
南宫让静静的看着她,她忍得够多了,现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苏月舞抽噎着继续道:“还有梵云,几千年来就这么漂泊无依,连个家也没有。对我这样好,对天天也是像亲身骨肉一般。当时和他一起去东霓的宅子,我不过是无心夸赞了几句,他便也建了一座比东霓那更好的宅子,每一处都是我梦想的样子。”
南宫让声音有些哽咽,他问道:“后来呢?”
苏月舞已经是泣不成声:“当时天天被……被带走,我见他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我便……我便说他冷漠自私,枉费了天天叫你一声爹爹,但是……但是我没有想到他自己也是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已经拼尽的全力想要保我周全,这个宅子也是他自己私下找人一点点建的。”
她们的恩爱,自然是有她们的回忆,她们的不舍。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纵然是他已经不在,她们之间也隔不进任何人去。他能如此这般听她说话,已经是奢侈了。
他看着对面的女子道:“你想自己去救他们么?”
苏月舞拿帕子将眼泪擦干净,说道:“是,不然我活着也必定就是行尸走肉。我来皇城,一为是和你道别,将月杀和冰儿也托付给你;二来,皇城里有两个人很是重要,有了他们,我才好去天界救天天和云。”
南宫让叹了口气道:“哎,天色晚了,你便先睡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帮你安排。”
苏月舞*无梦,一直睡到了天亮。早上阳光明媚,窗外枝叶婆娑,像是一切平常的样子,苏倚天还是耍宝一样地来叫她起床出去玩,冷梵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