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大陆,血影门。
经过那次的伤痛,现在的上官图龙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明明是温暖的天气,但是他每天只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什么都不肯做。也不见外人,像是就这样孤独终老下去。
血影门逐渐式微。在唐亦柔的挤兑下。门派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也就只有那几个走也没有地方走的人。留了下来,这人世变化,便犹如天气。着实阴晴不定。
浅衣的婢子端了药过来。说道:“公子,喝药了。”
他过了很久才将自己飘忽的视线拉到那一晚浓浓的药上面来,他的伤口反反复复。总是好不了。找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转。
他侧过头,说道:“倒了吧。我不喝。”
那婢女本就对他有情,看到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些急切道:“公子,你就算不为了你,为了其他人也要把药喝了啊。”
上官图龙慢慢坐了起来。端过了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他一边咳嗽一边笑说:“为了其他人?咳咳……这倒当真是个笑话了啊,现在众人巴不得看我树倒猢狲散,哪里还有人希望我好?”
婢女羞涩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他看到这般样子,有些不耐,将那药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药喝完了,你端了下去吧。”婢女看到他一脸不耐的样子,也咬了咬唇端了药碗下去。
午后的庭院十分安静,上管图龙喝了药又慢慢地睡了过去。突然他觉得有个人站在了自己的床前,他模模糊糊地眯了眯眼,竟然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影。
他大吃一惊,然后突然坐了起来,却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大爷,笑眯眯地站在他的床前,看着他吃惊的坐在床上,问道:“醒啦?”
上官图龙完全感受不到来者的气息,他戒备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来者慢慢地坐了下来,手指轻飘飘地拂过他的命脉,说道:“咦,你肩头不过是小伤,居然这好几个月过去了还没好?”
上官图龙见他就这般无意拂过自己的命脉,又是诧异又是恼怒,不由将自己的身子都拿被子盖好,方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可是私人宅子,你就不分青红皂白闯了进来,不觉得无理吗?”
那人笑了笑,问道:“若我说我是天界的人,你信是不信?”
上官图龙内心有些信了,凭那老儿刚刚的手法和内力,他明显觉得人间不可能有第三个高高手存在。他冷哼道:“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到我床前聒噪。”
对方端了茶壶倒了杯茶,慢慢悠悠说道:“你明明就已经信了嘛,干嘛还这副样子。好吧,我直话直说,你是不是很懊恼你永远停留在紫阶?”
见来人一来就戳中自己的软肋,睁开眼睛道:“你真是天界的?”
对方又帮他倒了杯茶,说道:“正是,天帝大人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呢。”
上官图龙接过了那杯茶,放在了一边,问道:“不知所求何事,报酬又是什么样的呢?”
那人又左右晃晃悠悠在他身上看了看,说道:“你现在身子还没好吧,若是这般样子可怎么做事?”说罢拿了一瓶药出来,说道:“这是天界的圣药,治疗一切伤口都很快,你这刀伤,倒是浪费了。”
上官图龙接了过来,那里面白色略透明的膏体,闻起来倒像是有天山雪莲和鹿髓的芳香,倒真是好东西。他放到了袖子里,说道:“说正题。”
老者道:“天帝知道你平时两大憾事,一是功力只能到紫阶,二是错过了这世间第一美人。”他的语气有些揶揄,上官图龙听了大怒。
对方连忙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拜托你的事情,倒也与这美人有关。”
上官图龙苦笑道:“天帝怕是还没有打听好我和她的关系吧,我和她早就没有夫妻名义,前几个月,也正是我去阻止她去救她儿子,她才刺伤我的。”上官图龙抚摸着自己的伤口,说道:“这伤口还没有愈合,我怎么好意思还凑上去自讨没趣?”
老者又说:“这事也只有你能够做。俗话说当局者迷,那南宫让已经被迷得七晕八素了,自然是苏月舞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但是这天界,去不得。”
上官图龙讥讽道:“你们人多势众,倒是好意思去找她一个弱女子的麻烦。”
那人也不恼,说道:“反正话我是放在这儿了,只要你阻止了苏月舞去天庭,天帝便许你天玄的内功。”
上官图龙道:“现在我已经这样了,你觉得我还会在意那天玄的武功吗。再说我已经试过一次,我知她心意坚定,绝对不会变的。仅仅为了那天玄,我去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我划不来呢。”
老者看他居然不吃自己的诱饵,有些急切道:“现在事情有些复杂,反正只要你拖住了苏月舞,一切好说。要不然,让你位列仙班,我回去和天帝商量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上官图龙见他话里有话,不由有些奇怪,暗里套话说道:“那苏倚天都在你们手里了,你们还这般忌惮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