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产下苏月舞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她看着苏月舞一天天的长大,心中喜乐无限。这苏月舞俨然成为了这茫茫人间。唯一能给她带来的安慰。
苏月舞一天天的长大,清妍却越来越受到苏家大夫人的忌惮。清妍此刻完全把心思放在苏月舞身上,对大夫人的挑衅。完全没放在心上,每当苏家的大夫人给清妍找麻烦时。清妍总会容让。即使大夫人发再大的脾气,她也是逆来顺受。
这么一来,大夫人认定清妍只是个逆天顺受的*女子。掀不起多大风浪,也就没怎么为难她。
一晃又过了几年,苏月舞出落得越发漂亮。可是性子却是愈发孱弱。她受到自己娘亲的影响,每回大夫人刁难她的时候,她也只是逆来顺受。大夫人试探了几次。更加认定清妍、苏月舞这娘两儿对她没有多大的威胁。便更加放心了。
须不知清妍根本就未将大夫人放在眼里,她来自天界。眼界自是极高。天界之人,即使暗地里使些小绊子。给人难堪,也不会采取这种直接粗暴的方式,相比这下。大夫人无非就是个平常的势力女子罢了。
这种女子看似咄咄逼人,却对人产生不了实际的伤害。清妍本着韬光养晦的心态,虚与委蛇,竟也将苏月舞养成一代不逊于自己的绝世佳人。
当然,清妍对大夫人的顺从态度,有一小部分还是源自对苏淮的感激。
只是这感激,如风中一叶,*之间,便即崩落。
那是一个晴朗的冬日,清妍坐在院子里,沐浴着久违的暖暖阳光,给苏月舞讲着天界里的故事,她讲到紫渊上神,讲到天帝,还讲到那个胡子白白的、长长的、又有些老顽童似的太白。
苏月舞只把这些当作神话传说来听,听得津津有味,不觉之间清妍却有些哽咽,眼眶里噙着的泪水,不小心便落在苏月舞的头上。
苏月舞抬起头来,看见梨花带雨的清妍。奇怪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哭了啊,这不是只是个故事么?”
清妍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舞儿说得对,娘亲只是有些感动。”
苏月舞忽然说道:“舞儿也感动了呢,舞儿觉得紫渊上神很爱四公主的,四公主下凡之后,他肯定会很伤心的。他亲手取下四公主的仙元之后,心怕不是在滴血呢。”
清妍一怔,想起那个仙风道骨、俊美无双的男子,他是那般倔强地维持着自己平和的心态,其实心里何尝没有痛苦、没有失落呢,自己就这么走了,从此天人永隔、再无音讯。她叹了一口气,忽然脚步声响起,苏淮的声音传来:
“妍儿,在说什么呢?”
清妍知道苏淮对自己没有恶意,但对苏淮并无好感,特别是自自己住到苏家之后,苏淮几次见大夫人当面找自己难堪,都没有做什么表示。
这样的男人终究太过窝囊,不能倾吐真心。清妍止住了眼泪,淡淡地道:
“没什么,我在给月舞讲故事呢。”
苏淮哦了一声,坐到了清妍的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清妍的脸,欲言又止。清妍注意到他这一轻佻的举动,小声道:
“苏淮你别这样,当心大夫人就在左近呢。”果然这话比什么都有用,苏淮听罢立刻收回了目光,还向四周望了望,眼神中透出几丝慌乱。
清妍见到苏淮这般慌乱害怕的样子,心中对他更为不耐,依旧用着淡淡的语气说道:“苏淮,要是苏家的事情太忙,你就不用过来了,我和月舞娘两儿都过得很好,不劳你*心。”
苏淮有些着急,忙道:“妍儿,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我把你娶过来,表面上是为了你的安危,实际上,我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啊。”说到最后苏淮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清妍不置可否,反问道:“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苏淮见清妍不耐,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妍儿,你也知道,最近我父亲要退位了,他想潜心修炼、不理俗世,因此苏家的家主之位就要落在我身上了。苏家是皇城四大世家之一,作为家主,他的夫人也要上得台面,大夫人那女子娇蛮暴躁,哪有你这般体贴可人,所以我想将大夫人废掉,娶你当正房。”
清妍忙道:“千万别,你知道我嫁给你,只是为了避祸,将月舞抚养成人而已,你可别假戏真做啊!”
苏淮又劝了几句,清妍不耐烦了,冷冷地说了句:“滚!”这声大喝中带了墨阶强者的威压,震得苏淮脚步都有些蹒跚了。
自此苏淮便没再找过清妍,大夫人如愿做了苏家家主的正室,气焰更加嚣张,也更加骄纵。清妍也不加理会,只是安静地带着苏月舞。这么一晃,又是数年。
这年苏月舞已经十四岁了。正是一个春日,山花烂漫,百鸟争鸣,清妍带着苏月舞去了皇城外郊游。苏月舞正玩得高兴,和清妍在草地上嬉笑打闹,一不小心,掀起了清妍的衣角,露出紫渊大神赠予给清妍的那块美玉。
美玉通灵,那处山谷又被天界埋过禁制,这么一来,宝玉牵动了禁制,登时掀起一道白光,直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