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的反应果然像苏倚天预料的那样,啊,不对。比他料想的还要有趣。
他屁滚尿流地去收拾好了行李,又去催其他人快些。苏倚天看着他收拾好的包袱,甚是纯洁的问道:“叔叔。这床幔你收了作甚?”
哎?自己收拾了这个么?大概是将床上的东西一股脑装起来的时候塞进去的?他默默地把它拿了出来。苏倚天又纯洁问道:“叔叔,你的鞋子怎么是不一样的呀?”
西岐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脚上一只灰色一只黑色的靴子慢慢换了过来。苏倚天终于把他调戏完毕之后。工作交接好之后。这才放他离开。
西岐的马正要飞奔而去,苏倚天的声音又贱贱地传了过来:“哦,对了。东霓阿姨叫我提醒你‘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西岐的身子顿了顿,依然飞奔出去。开什么玩笑。他那么想她。怎么可能做到缓缓归嘛。
苏倚天终于调戏好西岐,转头面对了幽篁。
他问道:“哥哥,一切都搞定了?”
幽篁点点头。有些疲惫的样子:“嗯。都搞定了。这好几年之间大概都没有别的事情了。”
苏倚天不再是在苏月舞等人面前的那副单纯耍宝的样子。他皱着眉头问道:“哥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要接下这个位置。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娘亲告诉过我。你当时在鬼蜮里不是这般的。”
幽篁的嘴角扯出一丝笑,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反问道:“阿弟觉得我应该要怎么想?”
苏倚天也说不上来。只是面前这个男人他看不透。他才来这里不久,却发现他虽然是一副温煦的样子,但是不管是那些大臣还是侍女等都对他很怕的样子。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只能说明他和自己一样,现在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
他明明在笑,但是却绝不是娘亲说起的那种单纯无知的笑容。苏倚天皱眉,不知道他在冥界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宫主,给他洗了脑?
他还在想着,幽篁又温柔说道:“阿弟,这次来这里辛苦你了呢,你先去休息吧。”说罢不等他拒绝,他便拍了拍手,一个沉默的婢子走到了自己身边,不软不硬道:“公子,跟奴婢走吧。”
苏倚天拗不过他,只好叹了口气往安排的地方走去。心里只能暗想,他究竟是需要什么。
之后苏倚天几次询问他什么时候去查冷梵云关押的位置,但是他不是不见,就是说自己现在很是忙碌,没有时间去查。
苏倚天知道苏月舞面上没有表达,但是现在却真的很是脆弱,每天晚上有时候会默默地站在窗户边流泪。她只是不想自己和阿姨们担心而已。
苏倚天被幽篁忽悠的多了,便也知道他并没有这个心去做这件事。他终于打飞了所有守在幽篁门口的侍卫,站在了他的面前。
幽篁正在画画,听到外面的动静,像是没事一般抬起手来,看着苏倚天说道:“阿弟来了啊。”
苏倚天皱着眉头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答应过娘亲的,要帮她找冷梵云的。”
幽篁拿放在桌子边的帕子细细地把手擦干净,才缓缓说道:“这话说起来,她算是你哪门子的娘亲,我们的娘亲在鬼蜮下面,和爹爹一起葬在枇杷林里。”
苏倚天见他这般说,已经大为疑惑,问道:“你什么意思?”
幽篁走到桌边,帮他倒了一杯水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而已。你的娘亲也不是她。”
苏倚天说道:“娘亲待你也是极好,你为什么这么说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幽篁笑了笑,随意的提起笔,往那张画上勾勒了几笔。说道:“我从来没说月舞待我不好。”
苏倚天本来还不甚明白,但是看了画却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那画上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在枇杷林里笑的风华绝代,一袭红衣像是火焰一般。
他的喉咙有点干,看着那个专心画画的男人,他问道:“你……你竟然是这么想的么?”
幽篁看着他,眼睛里都是认真。他说道:“月舞待我也好,我也喜欢她。若不是为了她,我为何要离开鬼蜮?只是她那边优秀耀眼,我不能输过她。有了冥界,我才有资本去喜欢她。”
苏倚天简直不敢置信:“你疯了?娘亲是不会喜欢你的,她和便宜爹爹……冷公子之间发生了很多事,她已经不可能去爱上另外一个人了。如果你还有些理智,就收手吧。”
幽篁一下子把毛笔甩到地上,脸上出现了一种狰狞和阴沉的表情:“哼,不可能爱上另一个人?阿弟,如果你还是我阿弟的话,你应该帮我,而不是那个陌生人,对吗?便宜爹爹?他是你哪门子爹爹?”
苏倚天往后退了一步,说道:“若说他算是我哪门子的爹爹,我告诉你。我和娘亲走投无路的身后,他救过我们;我和娘亲有危险的时候,他帮过我们。他对娘亲好,明知道我和娘亲没有血缘关系,但还是对我好。若说关系,除了那不能改变的血缘以外,我们有什么别的联系吗?”
幽篁不知道他竟然会这般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