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梵云静静地坐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哪。他要做什么。
外面的阳光很暖,他坐在冬天里的大太阳下,眼睛都舒服的眯了起来。身边有漂亮的婢女给他端药:“少爷。喝药了。”
他喝了药,问着那个婢女道:“这是哪?我是谁?”
那漂亮的婢女笑了。露出了两个小小的虎牙:“这里是羽族啊。至于少爷,少爷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她说完笑了笑便走了。
自己是谁呢?冷梵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强有力的心跳在胸膛跳动着。但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己少了一些什么呢?心里面空落落的。好像是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他想了想,始终想不起来,便就这般悄悄地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水乡。有灼灼的桃花。清澈的湖泊,有一个女子巧笑倩兮。远山眉,桃花眼。菱唇。脸如莲萼。身如弱柳扶风却偏偏带着妖娆的风情。她冲着他笑,却什么也不说。他正要走上前去,在他碰到她的下一秒她便消失不见了。
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仍然在太阳下,身上盖着一条洁白的羽毛被。左侧有一个像是铃铛般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醒啦?”
他看过去,一个粉衣的少女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捧着一本书,现在正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冷梵云有些呆滞,她走了过来,将他身上的那羽毛被抽了起来,说道:“虽然天气很好,但是也不能这般就在这里睡着了呀,现在可是冬天哎,若是冻坏了怎么好?”
他还是呆呆地,看着身上的东西被女孩子抽走。她看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噗嗤一笑,点了他的头说道:“呆子,见你睡着了帮你盖了被子而已,怎么现在竟然呆成这样,可算是白生了这么好的一副面孔。”
冷梵云虽然还有些不适应,但是还是知道女孩子在说自己呆。他问道:“你是谁?”
女孩子蹲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他,道:“咦,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冷梵云呆呆地摇了摇头,又问道:“我是谁?”
女孩子这下子哈哈大笑,露出了一排编贝般洁白的牙齿。她指着冷梵云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哈哈,你这人真是搞笑,你居然不知道你是谁?哈哈哈哈……难不成真是呆子么?”
冷梵云看着她笑,一本正经解释道:“我不是呆子。”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这几世那种强大的气势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女孩子看到他这般生气的样子,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她讨好地拉了拉冷梵云的衣袖,说道:“好啦好啦,算我错了好不好?我叫祝南霜,南瓜的南,白霜的霜。”
冷梵云在心底里念了念:“祝南霜……祝南霜”
女孩子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吗?”
冷梵云立马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难霜笑道:“我不知道啊,但是我知道现在和我说话的是你,坐在这里的是你,呆呆的呆子也是你,这样不就行了嘛?”
冷梵云突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点头道:“我就是我,我知道了。”
突然,有个侍女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着粉衣女子道:“小姐,你可真能跑,可算找死奴婢了。”
祝南霜立马往婢女的方向跑了过去,还不忘回头说:“呆子,我有空再来找你。”
冷梵云没有了说话的人,又晒了会太阳这才往屋子里慢慢走去。太阳还在天上,他只觉得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好漫长,漫长到没有一丝的波动和色彩。
他爱上了喝酒,只有喝醉了的时候,他才能沉沉的入睡。在梦里,他总是能看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红衣女子,看不到她的样貌,但是却一直是她,嬉笑的她,快乐的她,惊讶的她,生气的她,还有……悲伤的她。
女子又一次在他刚好触碰到的时候消失不见,他惊讶的叫出声来:“月舞……”月舞是谁?他不知道。
醒来之后,梦里的一切已经烟消云散,他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之间叫出了那样一个名字。
大殿里,几个长老正在商量着。祝文昌道:“哎,我们这般封印了他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呀,他的能力迟早能够解开自己的封印的。”
蒋钊答道:“哎,听服侍他的侍女说,他这些天晚上总是梦魇,然后在梦里念出一个人的名字。怕是他在凡间的*了。”
孙云接着说道:“男子嘛,总该都是花心多情的,再在这里给他找一个。等到他娶妻生子了,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岂不是正好?”
祝文昌摇头道:“哎,他这般危险,放在身边和个炸弹一样,哪个女子肯嫁给他?再说……还得他看得上啊,你没见他那样,就算是失去了记忆,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
孙云眼睛一转,突然揶揄道:“这么算来,其实你家闺女的年龄和他正好相配么,老祝,要不要……要不要干脆让他做你女婿得了?”
祝文昌连忙摇头,说道:“呸,你真是,我好好的就这么一个闺女,嫁给他,我亏不亏啊我。不行,你打别家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