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南宫让从梦中醒来,四周扫了一眼。才发觉苏月舞坐在房里守了他一宿。
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走下来,南宫让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苏月舞的身上。苏月舞一个激灵。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你醒了?”苏月舞看着衣衫单薄从床上走下来的南宫让,连忙将他拉到床上。
“你不是说等我睡着就走走的吗?怎么生生在我房里坐了*?”南宫让发问。虽然知道苏月舞这么做事不放心自己。但还是为苏月舞的身子骨担心。
“我身强力壮好得很,倒是你,大早上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也不怕被风吹了身子。”
望着苏月舞急切的模样,南宫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都怨我,身子骨这么薄弱。吹个风都让你担心。”嘴角的苦笑。在苏月舞的眼睛里格外刺眼。
“你好生养病,千万别多想。我们一定会找到法子医好你的病。”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最有数。你不用多费心了。”南宫让摇了摇头。嘴角虽然依然带笑。但眉眼之间的失落,却落在了苏月舞的眼底。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完吗?只要我能做到。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苏月舞抓住南宫让的指尖,一股暖意从她的手尖传到南宫让的心里。
“我的愿望?呵。”南宫让轻笑着。眉眼疏离。月舞呀月舞,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倘若真要我说出什么心愿,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我不求你有多爱我。我只希望无论日出日落,你都能坚定地站在我的身侧。我愿与你一起过着寻常百姓家的小日子,洗衣做饭,砍柴浇水,只要有你,哪里都是天堂。
我可以放弃皇城四大家族的身份,这身份即便再耀眼,与你想比,都不堪一击。
可是,无论心里闪过怎样复杂的念头,在面对苏月舞的时候,他却只是淡淡一笑,“我的愿望啊,就是想让你能平安喜乐,一生健康无忧。”
“你的愿望只不过是这样?”红绯看着一脸坏笑的幽篁,愕然发问。
“怎么了?我的愿望很太大了吗?”幽篁抬手描着红绯的眉毛,眸子闪闪发光。
“不是,只是觉得你的愿望好小,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宏伟一点儿的愿望吗?比如说,带领冥界一统六界之类的?”
红绯靠在幽篁的肩头,声音柔柔,余音袅袅。
“这些都是浮云。若人存活在世上一生却只是为了名利之事而生活,未免显得不太正经。我们冥界之人,虽然不用担心什么生老之事,但总归不能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子手中。这时候,我惟愿你能平安喜乐,一生健康无忧。”
难得听幽篁正经一回,红绯的嘴唇微微翘起,这样子的幽篁,这样子认真的幽篁,在红绯的眼里有别样的*。
双眸微微闭上,凭借着对对方体温的准确判断,红绯的唇慢慢覆在了幽篁的唇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这样子美好的爱情,我也想要。
吻了良久,幽篁微微抬头,眼眸对上红绯的。
“你的口腔里的味道是水蜜桃味儿。”没头没脑的,幽篁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水蜜桃味儿?你不喜欢?”红绯挑眉,眼带征询。
“不,我喜欢吃水蜜桃。”说不清是固执还是什么,幽篁再度吻上红绯的唇,轻轻柔柔,却霸道无比。
“你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手中夺去。”幽篁倔强地开口,脸上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今天怪怪的?”红绯抬头看了眼幽篁,奇怪地很。
“今天我看见你……我看见你端了一杯水给大殿的守卫。”幽篁撅着嘴,语气里充满了醋意。
“哈哈,难为我们的幽篁大人还会吃醋!”红绯咧嘴大笑,看到红绯这幅样子,幽篁更郁闷了。
“我怎么了,你给别的男人端水被我看到,我不舒服。我不管,以后你只能给我一个人倒水,只能对我一个人笑,你所有的一起都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不能与我分享。”
“好好好,我凡事都依你,总算能让你的小醋坛子消下去了吧?”红绯无奈地笑着,面带宠溺。
幽篁瘪了瘪嘴,看起来依旧一副不情不怨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红绯见他这个表情,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幽篁。果不其然,不过须臾,幽篁就绷不住面上的表情,咧嘴大笑。
不知是清晨受了凉风,还会因为别的原因,日头才过午后,南宫让就皱着眉说心口疼,当请来大夫的时候,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冰儿躲在帘后,看着大夫把脉,闻诊,她的心也随着大夫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慢慢悬在半空,不知何处安放。
“南宫先生的病,怕是难以医治了。”那大夫如前几个前来听诊的人一样,摇了摇头,宣布对南宫先生病情的判断。
不知为什么,在这短短的数日之内,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