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悠回到尉迟皇宫的时候,尉迟轩正坐在床前。握着兰儿的手,云若悠只好暂时扮成宫女的样子躲在外面。
还有她有稍微易容。也不容易让人认出她来。
云若悠感觉这宫殿外的高手似乎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生病的缘故,不过这殿周围的护卫加强了却不止一倍。
看来这些高手果然是用来困住她的。只是兰儿用了什么方式,竟然让尉迟轩都觉得她是病了。
云若悠装作守在门口的宫女。站在门口边听着里面的话。
“你怎么还不醒来?朕多么希望你快些醒来。太医虽然说这并非是药石无医的病症,却是劳累过度,真不知道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在回忆过去的事情吗?”尉迟轩握着云若悠的手,有些心疼地道。
本来,若是那些宫女是听不到尉迟轩到底在说些什么的。不过云若悠会武功。听觉也稍微明锐一些,可以依稀听到尉迟轩在说什么。
她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尉迟轩对自己也是用情之深。只是她喜欢的并不是他。或许自己曾经喜欢过他。但是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她会改变主意去希望南诏世子她完全可以理解当初的自己。尽管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因为她深知。从凌箫那里听来的那些事情,她就可以觉得。光是那一件事,她就足够让她远离尉迟轩。
她可以忍受一个人永无止境地折磨她,也可以忍受一个人对她冷言冷语。但是云若悠虽是个杀手。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杀手。
并非天底下的杀手都是冷血无情,他们有时候只是把自己伪装成那样。云若悠是个十分重情重义的人,她可以忍耐别人对她的不好,但是却无法承受别人去伤害她身边的人。
她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回忆,但是她却能体会尉迟轩的言而无信,差点害死凌箫,还有那些义无反顾,能够跟随那个她去劫国库的人。那样重罪,他们都可以跟着她,便是将性命都交托于她,她又怎么能够忍受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去伤害她的朋友,甚至砍掉了凌箫一只手,杀掉了所有人呢?
她不能,所以她完全可以理解,为何她没有去选尉迟轩,也许那个时候,他们的缘分就尽了,或者是更早的时候他们的缘分就尽了吧。
可是如今,她在门外听见他说的这一番话,虽然床上躺着的不是自己,是兰儿。她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可这也仅仅是可惜罢了。她不觉得心痛,只觉得可惜,尉迟轩身为一个君王,用情至深,可惜他的感情用错了地方。
他还不肯放手。
云若悠知道他千方百计地阻止自己恢复记忆,大概也是为了能够留住她吧。可是还不够,若是这样她应该对尉迟轩没有恨意。可是她不知为何看到尉迟轩,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是尉迟轩把自己所爱的人关起来日日折磨的原因吗?应该不是这样,记忆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她也不能妄自下结论。
尉迟轩还在“云若悠”的窗前,向她说那些深情的话,但是云若悠听了除了刚开始还有些可惜之外,竟然没有一丝感动。
甚至,还有一丝憎恨。没错,是憎恨。
云若悠听尉迟轩唠叨了半日,总算他有国事要处理,便走了。云若悠赶忙半跪着,然后尉迟轩从她身边走过去,并没有发现她。
等到尉迟轩走后,她找了个借口进去,却发现兰儿忽然睁开眼,抓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在外面听,你听了一定很感动吧?”兰儿语气略带讽刺地道。
云若悠摇头。
“看来你还没忘掉嘛,他是怎么杀掉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情。”兰儿说的这句话仿如丢下一颗重磅炸弹,把云若悠心里炸的跌宕起伏。
“我的,孩子?”云若悠听到这里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眼里莫名地泪水在打转。
“我们先换回衣服,我和你说。”兰儿看着云若悠道。
云若悠点头,然后兰儿将皇后如何害死云若悠的孩子的经过告诉了云若悠。云若悠几乎是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然后想,原来她还有一个孩子,那么早就死了,那么这个孩子呢?
“可是这些和尉迟轩有什么关系?”兰儿一直和她将的是皇后。
“看来,你还是记不起过去的事情,你觉得皇后想害死你的孩子,皇上会不知道?那些给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堕胎药,能够放在被子里不被发现,是一种极其特殊的东西,这可是前些年西域使者进贡的贡品,你觉得皇后能随意动用国库的东西却不被皇帝知道吗?”兰儿道。
“这……”云若悠睁大了眼睛。
“你也知道,那种香料几乎只是伤那个孩子,而且对怀孕的女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身体损伤,可是只对那个孩子有害。”兰儿道。
云若悠一下子面如死灰,她的孩子,她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那么这个孩子会不会也是和前一个孩子一样的下场?她不要这样!
云若悠摇头,忽然觉得难过起来。
“这可不会,这孩子可是南诏国的皇室血脉,是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