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命令站在大牢两边的士兵们,“你们全都退下。”
士兵们领命离开牢房。
待士兵离开牢房以后。南海洋面色严肃的看着庄尚城,伸出手指着正在啃着鸡腿的囚犯,缓缓开口质问道。“假如老师您没有带任何私心,为何将一个紧紧犯了偷窃罪的囚犯与陆昭关在一起?”
尚书大人的俩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开口。“整个牢房里,只有这间牢房只关了一个凡人,所以本官才会将他和陆昭关在一起的。”
芷宁又是一惊。她没有想到那个满脸是血看不出原本面貌的囚犯居然是陆昭,她的手不由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按律例。死囚犯认罪以后便不能在对其适用刑罚。却想不到刑部尚书居然还对陆昭使用刑罚。而且还将陆昭打成重伤。
同时她更加气愤南海洋,明知道刑部尚书滥用私刑他居然视若无睹!
“老师,这里是死囚牢房。是关押死刑犯人的地方。而您却将一个仅仅只犯了盗窃罪的犯人关在死刑犯这里。老师。您告诉我,这是否符合情理。”南海洋冷冷的看着庄尚城。他没有想到庄尚城居然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他对昔日的恩师略感失望。
“海洋。这件事为师也只是刚刚才知道的。为师来这里就是为了将这个囚犯从这里带走。”庄尚城面色平静的对南海洋说。
南海洋放在背后的双手不由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恩师,陆昭去年将您的儿子的胳膊打断。这件事人尽皆知,假如京城的人知道有人故意将死者秀儿的哥哥与陆昭关在一起的话,您觉得整个京城的人会怎样想恩师您呢?”语毕南海洋迈步离开牢房,离开之时,他眼角余光瞥看了牢房房梁一眼。在他走到还在昏迷的牢头身边时,顿了顿脚步,“牢头和牢兵居然如此的不负责任。在看守牢房期间居然全部喝醉酒!”
庄尚城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看着南海洋离开的背影。他胸口起伏,气愤不已,但是碍于南海洋比他的官职大,他只好忍耐。
“来人,将这个偷窃犯带出牢房!”庄尚城冷声命令站在牢房外的士兵们,随即他冷眼看向牢头,“将牢头和牢兵全都关起来,擅离职守,罪不可恕!”随后他甩袖离开牢房。
士兵们将昏迷不醒的牢头拉出牢房,幽静犯了偷窃罪的囚犯从陆昭的牢房里拉走,临离开前,还将偷窃犯的棉被拿走。
虽然牢房里刚刚热闹了一番,但是牢房里的其他囚犯依旧熟睡着,没有一个睁开眼睛看看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芷宁从房梁上轻轻的落在地上,她看向牢房门口出,想不到庄尚城居然这样老奸巨猾,公报私仇,不亲自命官兵殴打陆昭反而将秀儿的哥哥与陆昭关在一起,不想也知道秀儿的哥哥对陆昭简直恨之入骨,他当然会将陆昭往死里打了,以泄他心头之恨。
“陆昭,陆昭。”芷宁站在牢门前轻声的叫着陆昭。
然而,倒在地上的陆昭居然一动不动的倒在那里,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
芷宁不由加大了声音,“陆昭,陆昭!”
可是陆昭依旧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
眼见陆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芷宁不禁有些心慌,难道陆昭已经被秀儿的哥哥打死了?
她拿出挂在腰间的一块小玉佩,用力的打在陆昭的身上,“陆昭醒醒,是陆婆叫我来看你的。”
这一次,倒在地上的陆昭略微动了一*子,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芷宁。
芷宁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还好陆昭没有死。“陆昭,我问你,那天究竟发生了……”
砰,牢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外面涌进十几个手握兵器的官兵,将芷宁堵在牢房里。
官兵的速度太快,芷宁根本没能来得及将自己藏起来,官兵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大胆刁民居然敢闯进牢房,该当何罪?”其中一个士兵冷声质问芷宁。
芷宁没理会官兵的质问,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陆昭,同时暗自握紧了拳头,准备冲出牢房,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牢房外,南海洋再一次走进牢房,他嘴角边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他早就发现了,横梁上有人!
芷宁不禁有些饿气愤的看着一步步走近她的南海洋,怪不得他刚刚气庄尚城,应该就是让庄尚城离开牢房连带着将牢头也带出牢房,以免她会伤害他们。南海洋,心机城府果然深厚。
她冷冷的看着南海洋一步一步接近她,她改变主意了,她不要硬冲出去,她要挟持南海洋,那样既不费力,又很安全。
但是,芷宁失策了,南海洋没有走到她身前,而是站在她身前十几步远之处,神色冰冷的看着她,“死囚牢房你也敢闯,好大的胆子!将她拿下!”
芷宁不禁有些佩服的看着南海洋,离她十几步远,既不丢失面子,又令她无法靠近他,更加无法挟持他,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五六个官兵。但是,南海洋也太小看她了!
南海洋的话刚刚落音十几个侍卫手持利剑上前想要将芷宁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