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宁和思涵还有冰儿三个人同时看向大夫人,只见大夫人右手放在猫身下轻轻地拖着白猫,左手放在猫背上轻轻地抚摸着猫儿的光滑的皮毛。
三人相视一笑。
芷宁缓步走到大夫人身前。“现在请大夫人将猫儿放在地上。”
大夫人气愤的看了芷宁一眼,随即蹲*子,将猫儿轻轻地放在地上。就在她的右手即将从猫儿的身子下抽出来的时候。
“停。”芷宁忽然出声叫大夫人停住。
大夫人不禁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芷宁,庄大人和南海洋也全都疑惑的看着芷宁。
芷宁蹲*伸出手指着大夫人放在猫身下的右手。“大家请看。大夫人的右手此时是手心朝上,手背朝下放置的,试问。猫儿就算伸出爪子挠大夫人,挠的也会是大夫人的手心而不是手背啊!”顿了顿芷宁凌厉的眼神看向大夫人,“也就是说。大夫人的手早在被猫挠伤之前。就已经受伤了,因为她的手是被秀儿挠伤的。所以她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佯装被猫挠伤,为的就是让众位大臣为她作证。从而洗脱自己的嫌疑。是不是大夫人?”
芷宁的话一出口。众人全都看向大夫人放在猫身下的手。果然手心朝上手背朝下。
大夫人紧忙收回自己的手,神情有些慌张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但随即她的神色便恢复正常的神色,她抬起头神色平静的看着芷宁。微微一笑,“没错,本夫人的手的确之前受过伤。但是却不是被秀儿挠伤的,而是本夫人自己不小心跌倒将手背划伤的,众所周知,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好,为了能和相爷一起庆生辰,所以本夫人才会出此下策,佯装被猫挠伤的。”
“你!”芷宁没有想到大夫人居然会找出这么一个理由来为自己狡辩。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伤疤早已经愈合,想要从伤口上找些什么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大夫人得意的回看着芷宁一眼,挑衅的意味十足,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能奈我何呀?
芷宁气愤的握着拳头狠狠地瞪了大夫人一眼,随即将地上猫儿抱了起来,推到一边站立。
冰儿冷冷的瞥看了大夫人一眼,“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这里还有一个证据,看看你到时候怎么狡辩。”语毕,冰儿从怀里面掏出几根丝线来,摊开来让大夫人看了一眼,随后放在托盘上,让官兵将丝线呈献给巡抚大人和尚书大人观看。
“大人,这几个丝线是草民在秀儿的房间里面的桌子低下的夹缝里面找到的。草民和陈捕快用将秀儿掉在房梁上的绳子做了一个试验。”冰儿说到一半,便转过头看向芷宁。
芷宁略微叹了一口气,随即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大人属下曾纪念馆去过秀儿的房间,发现秀儿房间的房梁很高,想要将绳索挂在房梁之上,就算是男子站在凳子上也够不到房梁,于是属下使用轻功跃身上了房梁,但是属下并没有看到房梁上有任何人的脚印,也就是说,将吊着秀儿尸体的绳索放在房梁上的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而站在凳子上也无法将绳索挂在房梁之上,所以属下站在桌子上做了实验,果然站在桌子上就能够轻易地将绳索挂在房梁上。是以,属下断定将秀儿杀死的不是陆昭,因为陆昭会武功,他只要略微一个纵身就能够飞身而至房梁之上,他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站在桌子上将绳索挂在房梁之上。”顿了顿,芷宁再一次冷冽的看向大夫人,并且伸出手指着大夫人的额头处,“而将绳索挂在房梁之上的是大夫人,因为柳冰在桌子底下找到了被桌子凸起来的木刺挂掉的几根丝线。这几根丝线属下查的很清楚,跟大夫人当日所穿着的衣裙上面的丝线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刚刚大夫人说谎了,她根本就是穿着这件衣裙登上桌子,将秀儿的尸体掉在房梁之上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他的衣裙居然会刮在木桌底下的凸起的木刺上。从而留下证据。证明秀儿就是被她杀死的!”
“哈哈哈。”大夫人一边大声的笑着,一边拍着双手,极其钦佩的看着芷宁,“好,陈捕快的推理果然很精彩,单凭几根细线就能够推断出是本夫人将秀儿杀死的,可是证据呢?本夫人从未去过秀儿的房间,你们却在秀儿的房间里找到与本夫人衣裙的丝料一模一样的丝线,以此来污蔑本夫人就是杀害秀儿的凶手,试问,天下这样的丝线何其多?你们以为拿了几根跟本夫人衣裙一样的丝线就可以肆意污蔑本夫人么?庄大人,本夫人现在就状告这几个人污蔑本夫人是杀人凶手,求大人为本夫人做主!”语毕,大夫人还冲庄大人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意思自己的清白和状告芷宁和冰儿的决心。
“这。”庄大人极其为难的看着芷宁和大夫人,他们说的话全都在理,关键是他应该相信谁呢?
“大夫人做人最好不要太自信,这几根丝线根本就是从你穿着的那件衣裙上挂掉的。”冰儿信心十足的看着大夫人道。
大夫人不屑的瞥看了冰儿一眼,冷哼道,“证据呢?”她眼神里充满了自信的神色,丝毫没有将冰儿和芷宁放在眼里。
冰儿没理会大夫人得意有自信的眼神,她径自转过身双手抱拳冲尚书大人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