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已经蒙蒙大亮,可冰儿却睡得很沉,直到。日晒三杆时,她才被一阵轻声的敲门响叫醒。她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向门口处,门外。小芸轻轻地敲着门。轻声的叫着她,“冰儿姑娘,该起床了。”
“进来吧。”冰儿一边起床一边淡淡的吩咐小芸。
小芸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房间里,将一盆清水放在凳子上,“冰儿姑娘。今日是你离开这个房间的日子。你还能睡得这么熟啊?”
“大概是昨天太累了的缘故。”冰儿一边下床一边淡淡的回答小芸。
梳洗过后,又吃了点早饭,梅姨便派人替冰儿收拾东西。不收拾时。她还没惊觉。这一收拾,冰儿才发现原来她的东西居然那么少。连一个包裹都不到。看着小丫鬟手里面瘪瘪的包裹,冰儿撅着嘴走出房间。古往今来,她恐怕是最穷的一个*的顶梁柱了。
冰儿有些生气的挥起手将小丫鬟手里面抱着的包裹用力的打掉地上,但是她扬起的手太高。以至于,她将床上的幔帘被她一刮,全都被她打落下来。重重的白色幔帘将大床笼罩在里面。
小丫鬟顿时被冰儿吓坏了,她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抱着小包裹,不知该如何是好。
冰儿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了,她收起脸上的怒容,淡淡的吩咐小丫鬟,“将把偶偶送回到我的新房间里去吧。”
“是,冰儿姑娘。”小丫鬟抱着包裹,像逃荒似的掏出房间。
冰儿在心底暗自笑了笑,她想这个小丫鬟现在一定恨死她了。但是没办法,为了破案,即使被恨,她也认了。
冰儿假装生气的看向门口处,“真是没用的小丫鬟!”语毕,她伸出手将被她刮掉的幔帘挽了起来,挂在钩子上,“咦?”冰儿看着挂钩有些惊奇的叫出声。
“怎么了?”小芸顺着冰儿的视线看去。
“挂钩坏了。”冰儿将挂钩拿给小芸看。
小芸看了一眼挂钩,果然,挂钩上有一道裂痕,而且裂痕还很大,只要略微一用力,挂钩就会折断。她微皱眉头,疑惑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呢?”
冰儿看了小芸一眼,随后自言自语,“我说幔帘怎么总是掉下来呢,原来是挂钩坏掉了。”
小芸没有理会冰儿的话,依旧深深地凝望着挂钩,眼里尽是伤心的神色。
冰儿暗自纳闷,不过是一个挂钩而已,小芸居然流露出伤心地神色来?她佯装不经意的自言自语,“不知道,彩蝶死的那天幔帘有没有掉下来。”
“怎么会?我很肯定这个钩子是最近才坏掉的。所以彩蝶姑娘死的那天幔帘是不会掉下来的。”小芸惋惜的看着挂钩回答冰儿。
冰儿有些不相信的问小芸,“这么肯定?你那天进入过这个房间里面?”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小芸不一定记得很清楚的。
“我很肯定,那天幔帘没有掉下来,也不会掉下来,因为那天略微有点风,我怕幔帘会掉下来,所以就用绳索将幔帘绑了起来。彩蝶姑娘到外面拉客的时候,我曾经进入过房间里面,因为彩蝶姑娘不喜欢幔帘从床上掉下来,所以我特地看了看。直至第二天彩蝶死的时候,幔帘都还挂在挂钩上呢。”小芸很肯定的回答冰儿说。
冰儿看着小芸微笑了一下,有些佩服的看着小芸,“想不到你的记性这么好,连那么久之前的事都能记的这么清楚。看来这钩子应该在我住进这里以后才坏掉的。”
小芸看着已经快要断掉的钩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将钩子放下,看了看房间四周,“冰儿姑娘,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
“好,反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冰儿附和着小芸,随后走出房间。
小芸跟在冰儿身后离开房间,当她将房门关上的时候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挂幔帘的挂钩一眼,才将门慢慢的关上。
冰儿走在小芸身前,借着眼角的余光将小芸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
她的新房间,安置在梅姨房间的对面。冰儿暗自一笑,梅姨将她的房间设置在梅园的对面,美名其曰想好好照顾她,实则是为了监视她。好个狡猾的梅姨,她在防范小芸的同时还要防着梅姨。
冰儿轻轻地推开房门,只见几个小丫鬟正坐在桌子前撕纸条。
冰儿走到桌子前,坐在凳子上,四下打量着房间,设置格局极好,宽敞舒适,右面一张大床,大床对面就是她坐着的圆桌。她的左手边是一个梳妆台,一张明亮的崭新的铜镜放置在梳妆台上。梳妆台旁边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把古琴。
她身后有一个诺大的屏风,不想也知道屏风后面有一个用来沐浴的大木桶。屏风上画着百花盛开图,一朵盛开的娇艳的牡丹花,绽放在屏风正中央,其他花朵全都绽放在它周围。将这朵红的耀眼的牡丹紧紧地包围其中。
百花盛开图,虽然有些俗气,但是,画在屏风之上却独有一番风味。冰儿暗自满意的点了点头,总得来说梅姨给她设置的房间还不错,蛮合她的心意的。特别是房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