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宁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南海洋冲她摇头,南海洋的意思她懂。只是,她放心不下他。只想要追上囚车跟他说几句话,哪怕只是一句话也好。可是,她胸口间的疼痛愈来愈烈。痛得她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慢,到最后甚至迈不动步伐。头也越来越晕。双脚渐渐无力。尽管这样她依旧追赶着身前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她的身子支持不住的瘫倒在地上时,她才停止追赶马车的脚步。因为她不得不停下了。她倒在地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囚车,泪。再一次滑落她冰冷的脸颊。
眼见陈芷倒在地上,南海洋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牢笼的栏杆。担心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陈芷。当他看到凌风将地上的陈芷抱起来法官到龙傲天的马车里时,他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有龙傲天照顾陈芷。他就放心了。
芷宁被凌风抱到一个宽敞华丽的马车之内。龙傲天身着锦服神色严肃的看着身前。
芷宁咬紧牙关强忍着胸口间的疼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从马车上坐起身子,她伸出拽着龙傲天衣袖。乞求的看着他,“龙公子。求求你,救救南海洋,救救他。他是无辜的。”
龙傲天不着痕迹的挣脱开芷宁拽着他衣袖的手,毫不留情的对芷宁道,“现在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他说的是实话,南海洋一直在早朝之上与父皇作对,甚至不将父皇的话放在心上。父皇早已经对他很不满意了谁知他居然将前去监视他的侍卫打伤,皇上立即勃然大怒,以老将军的同伙的罪名将他关进打牢里面。通敌卖国之罪!谁若是帮助他就以通敌卖国的罪名一起被抓。试问谁敢在这个风尖浪头之上救南海洋出来!
“你说谎,你可以,你就可以将他救出来,只是你不愿意而已!”芷宁冷眼看着龙傲天指责他。
龙傲天没理会芷宁对他的指责,径自掀开马车窗子的窗帘,转过身看向马车外,他知道此时芷宁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她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的情绪而已。
见到龙傲天静静地看着马车外不言不语的样子,芷宁将心中的怨气全都收了回来,她知道,也明白龙傲天不能出手救南海洋出来,就算将南海洋救出来又能如何?南海洋还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苟活于世!
为今之计,想要救南海洋出来,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向整个齐国证明南海洋是对的,倒是就算皇上想要治南海洋的罪,整个齐国的子民也不会允许的。
而证明南海洋是对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将军是无辜的,老将军不是通敌卖国的罪人,只要洗刷老将军的冤屈,自然就能够洗清南海洋的罪名了。
她暗自愧疚的叹了口气,此时的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是她害得南海洋被关进大牢的,假如她不那么执拗,肯让思涵为老将军验尸,找出老将军的真正的死因,那么南海洋就不会被关进大牢,受尽牢狱之苦了。
芷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开口对坐在她对面的龙傲天道,“麻烦龙公子送芷宁回南府。”现在不是她后悔的时候,更不是她愧疚的时候,而是她努力帮助南海洋洗脱罪名的时候,这个罪名不洗掉的话,就算将南海洋救出来也无用,在她看来南海洋绝对不是那种为了活命而过苟且偷生的生活的男子。这也是目前她能为南海洋做的唯一一件事。
龙傲天的嘴角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南海洋的女人,果然不一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心中的伤痛全都收起来,并且振作起来,这绝非一般女子所能够做到的,他在心底佩服芷宁。
“凌风,去南府。”龙傲天吩咐驾马车的凌风说道。
于此同时。
冰儿整日无所事事,为了找点生活的乐趣,她做了所有古代女子做的事,扑蝶,赏花,刺绣等等等等,总之凡是古代女子所学之物,她全都一一尝试。结果她做的每一样莲儿都失望的摇了摇头,“冰儿,你到底是不是女子啊?”
冰儿顿时气急,从凳子上站起身,挺胸抬头的看着莲儿,反问,“怎么不是女子了?女子有的我都有,前凸后凸的,玲珑有致的,不是女子是什么?”笑话,她的胸部可比莲儿的突出多了,居然跑过来问她是不是女子?
莲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说着莲儿将手中的刺绣仍在桌子上,“人家教你绣的是鸳鸯,可你绣的是什么?”顿了顿她又将一幅字画丢在冰儿面前,“陆昭教你画的牡丹花,可你画的是什么?”
冰儿立即将莲儿丢在桌子上的刺绣和画收起来,尴尬一笑,“这都是刚刚才练的,刚刚才练的。”
莲儿双手环胸一脸好笑的看着冰儿质问,“刚刚才练的,你就会将鸳鸯绣成鸭子?刚刚才学你就会将牡丹画成土豆花?”她真的怀疑冰儿到底是不是女子?是女子的话,能将所有女子手到擒来之事弄成惨不忍睹的模样?
冰儿轻咳了一声,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半眯着眼睛,“本小姐是女子不假,不过是手艺比一些女子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咳咳咳。”莲儿忍不住的咳嗽出声,冰儿的手艺哪是比‘一些’的女子差了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