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吼!”护卫们再次站定,下一刻一声咆哮。下一刻上千张劲弓猛地被高举起来,弓弦直接被拉到了极限。
成片的“丝丝”声音,乌黑的铁箭头在烈日下闪着寒芒。
“风。大风!”一声高喝,突然所有的箭矢被同时射向了高空。一刹那箭矢遮天蔽日。
整个天空都猛地暗下来。箭矢用比风还快的速度飞起,呼啸着直飞天际。无数的箭矢,排列的没有一丝的杂乱。宛如一个最精锐的军队。
而与此同时,就在上千支箭矢同时飞起的时候,一股极强的气浪向着四周猛地冲击而去。这是箭风。这才是真正的地风啸!
极强的气浪。极强的风,一刹那向着四周冲击而去,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有多少的帽子直接飞到了空中。
箭风掠过落下的旌旗。旌旗招展而起。所有的旌旗在这一刻簌簌作响。
下一刻。李长青的声音在风中再次响起,念诵。
“风骤旗展。以布天诏。
大试天比,佑国永浩!”
“轰——。轰——”号角声响起来,声音再次传遍全场,所有的人都呼啸着。而在这个时候,李长青缓缓的取出另一卷黄卷来。
人群的呼声沉寂,而李长青的目光渐渐锐利,展开第二卷黄卷,然后念诵。
“地之诏!
天灾忽将,家国有殇。
九路动乱,天下皆伤。
人虽惶惶,国不惶惶。
大开十库,兵镇四疆!”
人群中死一般的寂静,彼此看着,然后听着。谁都知道,天灵十三路,九路受到天灾,半国动荡。几乎每一天都有人受灾而死,这是一场举世罕见的天灾!而在天灵边疆,一些小国也开始有了小动作。
而现在地之诏,要开十库,镇四疆!
天之诏,向天祷告。地之诏,人力抗天!
沙泽库,藏粮五十万石,开!北闽库,藏粮四十五万石,开!南裕库,藏粮六十七万石,开!
西墩库,藏粮一百二十五石,开!
京都库,藏粮一百七十万石,开!
开库赈灾!
南泽路,军出南疆,敌若犯疆,灭国!
西风路,军出西疆,敌若犯疆,尽屠人!
东浙路,兵出东疆,敌若犯疆,越海击之!
北灵路,兵出北疆,敌若犯疆,马踏可汗帐!
吼吼吼!镇守四疆!
李长青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有了肃杀之意,念诵。
“外若有敌,千山难挡。
铁骑黑潮,屠兵杀将。
内若有私,必惩虽王。
刀锋斧利,断头台长!”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来,就看到神兵武场中,一大片青石陷了下去,一排的断头台升了上来。
片刻之后,每一个断头台前都被护卫压着一个人,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罪行都写在他们囚服的后面。
涂门,赈灾督查,贪污赈灾粮食五千六百石,斩!
胡浩,转运督管,贪污赈灾粮食八千五千石,斩!
李泽,开库提司,贪污赈灾粮食一万二千石,斩!
下面的群众每看到一个当斩在官员都是一阵议论声起,因为每一个都是身居高位,一个个平时都是呼风唤雨的,没想到此时都到了斩头台上。
人们继续向下看去,越是往下,官职越大,人们的惊呼声越响。
而等到最后一人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楚韫,世袭宁王,贪污赈灾粮食八十五万石,斩!
“呼”,人群中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一个王,一个世袭的王!这里,这断头台前竟然是一个王,天灵寥寥无几的王!
但是看上去,这个王和其他的人没有任何两样,除了在愤怒的咆哮、咒骂而已。
李长青站在高台上面,声音继续响起,念诵。
“地有诏,地有诏。
清水洗,罪难消!”
断头台一个接着一个,排成好长的一排,每一个断头台前都是两个护卫站立着,泛着寒意的斩头刀已经高高的举起来。
各种各样的呼喊声响起来。
“陛下,臣知错了,给臣一个机会吧!”
“皇帝,你不能杀我,我是王,是王!”唯一的王也在挣扎。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斩头台上,突然有清水落下来,直接把每一个囚犯都浇透。水落下,洗净了每一个人的头颅,却洗涮不掉每个人的罪。能洗涮罪的,只是高举起来的刀。
“不要,啊!”
一声声惨叫声突然响起来,高高举起来的斩头头猛地落下去,一个个的人头直接飞起来。本人和人就没有什么两样,这个时候,每一个人的头颅滚落在地上都是一样的。
鲜血疯狂从脖颈中疯狂的向外喷出,好久才停息。
尸体被护卫们脱了下去,斩头台上鲜血淋淋。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