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于地狱倒霉鬼之名,在离开写字楼到刘记面馆的路上,短短百米就出现三次事故。痞三一直与瘦子保持三米以上距离才免了殃及池鱼。
到了刘记面馆,痞三特意坐在瘦子的邻桌,亲眼目睹瘦子坐下的瞬间椅子腿断掉的一幕。心中满是对地狱倒霉鬼一名的敬意。
“老板,换一张椅子。算我帐上。”痞三很大方的冲里面喊了一句。
昨天算了一卦收入九九九。刨去请凤舞儿吃饭还有那条裙子,痞三口袋里还有五百多块,也算是个有钱人了。
老刘屁颠颠儿搬了张椅子出来。给瘦子换上,提着茶壶准备倒茶,却被痞三伸手拦住。
“把玻璃杯换成一次姓杯。也不能倒热水。给他一杯凉水就行。”痞三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悲剧都计算在内。
“恩,就照他说的。”瘦子冲着一脸惊愕的老板点点头。
很快,一个装有凉水的塑料杯子放在了瘦子面前。相邻一桌。瘦子就这么与痞三聊天。
聊天过程中。痞三得知了瘦子名叫李二黑,本住在安城旁边的小镇。虽说他是小镇里学历文凭最高的一个,两年前还是被镇民联合家人一起轰了出来。
勒紧裤腰带。李二黑勉强在安城落下脚跟,辗转换了五六个工作,从白领混到饭店打杂。
倒霉的一次打碎五百多个盘子。再度失业的李二黑来到没有任何要求的银狼财务,勉强混到现在还没死。
“哎,其实我都快麻木了。每天都这么倒霉,好不容易买彩票中了一千块,兑奖出门就被打劫。我的人生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李二黑叹着气,端起水杯喝了口。
突然,面色一变,李二黑伸出手指在牙缝里扣了扣,这家伙是喝口凉水都能塞了牙。
对于这种人生遭遇,痞三除了笑之外就只有同情了,稍稍研究痞三就知道了症结所在。
“首先你生辰有问题,其次你家祖上有问题,最后你的名字有问题,今年也是你生命中最黯淡也是最光辉的一年。”总结一番,痞三拍案而起,相隔三米对着李二黑举起茶杯,“干完这一票,小爷我一定给你转运。”
“转运什么的我不奢求,就当是报答你能听我讲这么多,要怎么做告诉我吧。”李二黑苦笑着,很无奈。
“你要这样……”最高机密,痞三附了过去,在李二黑耳边低语几句。
相视,李二黑有些迷茫怀疑,痞三笑的很灿烂。
……
第二日,乌云滚滚,遮天蔽日。
夏季出现这样的天气并不奇怪,寻常人以为是暴雨来临,可在痞三看来就别有天机,这分明是上天给他的馈赠。
在这样的天气下,地狱倒霉鬼李二黑剩余的微弱光彩也被遮盖,活脫脫变成了扫把星转世,以至于痞三不得不做好防备,将自己裹在眼睛口罩之下,保证没有一寸肌肤公认在空气中。
霉运也是会传染的。
走出老街区,拦了两辆出租车,痞三提前给了李二黑那辆车的司机两百块钱,并道了一句珍重,两辆车先后朝东区驶去。
昨夜痞三冲破了那道障碍,厚着脸皮联系到玲珑,拿到兰飞鸿的一手资料,资料上显示兰飞鸿并不像凤舞儿说的那样简单。
这是个除了杀人之外什么都敢做的主儿,平日里混迹在东区敦煌道,以飞鸿麻将馆做掩饰,暗地里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当然,一般情况下都是小打小闹,譬如抢劫、勒索之类,少数的情况下会做出伤人举动,都是以求财为前提。
这种行为在龙蛇混杂的安城并不是很出彩,可在痞三眼里已经算是庞然大物,对方可是有不下三十个小弟,随身的就有七八个。
不过一小时,两辆出租车已经到达东区,痞三坐的那辆没有丝毫问题,李二黑的那辆就苦了。
计价器、油量表、时速指针、音响、空调……,出租车里的硬件设施在来的路上先后坏掉,李二黑下车之后车门也光荣退休,涅着痞三给的那三百块钱,出租车司机都哭了。
“不愧是地狱倒霉鬼!”痞三竖起大拇指,赞叹李二黑的功力。
安城东区并不是很太平,比起老街区来还要恶劣许多,阴沉乌云下,空荡大街,一些报纸碎屑被刮的满天乱飞,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路旁,店铺都关上了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打麻将或是打扑克,赤果上身的男人们每一个都有纹身,少数几个女人也都是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
踏足,痞三和李二黑来到东区,对于混乱不堪的东区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那般不起眼。
“这地方,绝对是块宝地!绝对是我的天堂!”痞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总之,人渣集中营般的东区很对痞三胃口。
踏着地面上散落的垃圾秽物,痞三带李二黑找到了那家名为飞鸿的麻将馆,不大的门面写着麻雀二字,门口停了十几辆颜色鲜艳的摩托车,好生威武。
“换衣服吧。”李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