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什么，只知道他带领着中兴堂南征北战，半年之内已经可以与黑道同盟分庭抗礼，两分天下。

就是在那时，一个组织出现在了华夏大陆，出现在安城，它的名字叫做天龙会，是当时倭国第二大黑帮，仅次于拥有半个多世纪历史的山口组。

同样，也没人知道天龙会来到安城意欲为何，很快天龙会就找到了张啸天，提出招揽，被拒绝，当时张啸天对天龙会的负责人说了一句话，他说，‘现在的我，敢卖人，敢贩毒，甚至，是我亲手害死了我的母亲，唯独有一样东西我不敢卖，我TM不敢卖国！’”

唐元清只讲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微微笑着，显然，他是想给柳如风一些时间。

柳如风也知道唐元清的意思，沉吟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当年我并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不过，根据已知信息，大致可以推断，当年的天龙会是要做一件损害华夏利益的事。”

“没错。”唐元清继续笑着，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温柔，他将这种回忆当做了享受，“被拒绝的天龙会恼羞成怒，他们实在是太迫切的想要达成目的，所以他们找到了张啸天的对立面，当时的安城黑道同盟，不知许下了什么承诺，黑道同盟大概四成的人分裂出来，冠上了天龙会的名字。”

“也是因此张啸天才赢得当年那场战争么？”柳如风插了一句。

“不，一直以来他赢得都是光明正大，即使这四成人没有分裂出去，张啸天想要打败黑道同盟也不是很难，时间问题罢了。”唐元清否定，顿了顿，继续讲道，“*之间，变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张啸天的损失最大，他多出一个强力敌人。并且，当时的他一定知道天龙会的目的，既然拒绝，接下来他就必须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他的脚步变得很缓慢。”

“到底是什么目的？”柳如风又插了一句。

柳如风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儒雅，他是不喜欢插嘴的，尤其是在唐元清面前，但今天的他没有多少耐心。

确实，当年的真相太令人在意了，这是被隐藏二十多年的真相，极有可能，十六年前安城之战令人意外的终结方式，也与这个真相有关。

唐元清并没有即刻给出回答，他顿了顿，又顿了顿，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苦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唐元清给出的回答，令人汗颜。

张啸天是近代史上最杰出的风云人物，也是被彻底隐藏的英豪，关于他的故事，天底下最清楚的莫过于四大势力的领袖，他们是与张啸天关系最近的一个，也是张啸天临终前接触最多的。

可以说，如果连西北狼王、唐元清、赵祯与纳兰王爷这四人都不知道的真相，那么，就无人可知了。

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绝佳的机会，如果说《张啸天记》预言了痞三的一生，他们两人所走的道路有九成九是一样的话，那么，天龙会的目的就是今天稻川会的目的，这是唯一一个揭露真相的机会。

“你还想听接下来的故事么？”良久，唐元清轻声问道。

“不想了。”柳如风没有思考，直接摇头，轻笑道，“虽然我比较喜欢文字，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着痞三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重现。”

“最终的结果你是知道的。”唐元清道。

“至少这一次，痞三不会死。”柳如风道。

“不一定。就算他们两人所走的道路是相同的，可成分不同，一个是豪杰，一个是痞子。”唐元清道。

“既然老天安排让他们两人走一样的路，或许，是要两个不同的人演绎出一段相同的人生，即使最终结果有出入，我们作为旁观者，也只能庆幸。”柳如风一字一顿，说的很慢，“庆幸是由我们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你给痞三的评价太高了。”唐元清轻笑道。

“现在的他，配得上我的评价。”

“也许吧。”

“……”

柳如风轻轻的放下电话，他托着下巴，沉思着，沉吟着。

许久，柳如风还保持在这种状态，不过他笑了，笑的很轻，也很轻松。

他知道了今天这次对话的意义，也知道了张啸天与痞三的本质差别，所以他笑了。

虽然同样是知情者，但唐元清才是见证者，十六年前他随着老门主亲眼见证了一切，所以在他心里张啸天是无法被超越的。

但，柳如风也是见证者，他亲眼见证了痞三的一路坎坷，任何不可能的事在痞三身上都变成了可能，所以在他看来痞三是配得上与张啸天相提并论。

只是，柳如风有点害怕了，他是夹杂在张啸天与痞三之间的，他是被誉为安城第二个接近神的男人，他怕了，他怕当年的英豪与现在的痞子所展现出的高能不是自己可以匹配的。

“不过，倘若可以亲眼见证这一切，丢掉这个名号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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