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静,静得像座坟墓,阿星如同死尸一样躺在床上。
里奇·米洛尔西比。
这是什么意思?阿星想到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并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这几个字,但没有结果,阿星不曾记得在何时何地接触过这个词语,是自己在梦中凭空捏造的?
梦,这是个另人类难以理解的东西,即便是在这科学技术不断膨胀的时代。比如梦见一块沾着沙拉酱的热狗,那是因为白天在健身房里看到一个长得像灰熊的肥胖的男人。也许它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然而前者却是后者实实在在的映射,而这些事情之所以不能被理解,是因为人的大脑本身就有一种思维不确定性,这就是为什么你每天晚上都不能做出如你所愿的梦。
通常,阿星并不做梦,或者做过后便忘掉。但阿星的脑中向来没存储过关于梦的记忆,这部机甲人的印象是他的第一次梦。
阿星努力甩了甩头,发现机甲人的形象还是留在他的脑中,灰色的机体,威武的造型,那另人生畏的气势,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正当阿星无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戴着口罩的护士又走了进来,看着床上一脸疑惑的星,认为星在考虑一些他的智商无法触及的事情。
护士把一张折叠的纸条在星的眼前摇了摇,“你的朋友送字条给你了,我要求他到病房来的,但是他执意不肯。”说着把纸条交到阿星手中,然后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处又回过头来说:“小子,有这样一个阔气而又不吝啬的朋友我真替你高兴,不然你又要被赶出医院了。”
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枕边的纸条,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打开看。纸条静静的躺在那里,白色的纸整齐的对折。星看着纸条,视线不自觉的有些模糊,仿佛上面生出一双眼睛,挑衅似的看着星,于是连忙拿起纸条,以免上面那双眼睛折磨自己的神经。
只见字条上一排排整齐的字,这样写着:
“哈尔·星,你好,不管你现在感觉如何,我都要先表明我自己的立场。首先,我并不会对你产生另你不安的因素,相反我会给你带来好处,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要尽可能的配合我。你也许疑惑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对此我只能保持沉默。如果你有耐心时机来临,到时你自然会得到答案。而现在,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不为什么,如果你不想失去你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的话,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好了,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尽快康复,然后出院,我下一个指令。”
阿星一口气把字条读完,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发现喉咙处有种一口气吞下一枚鸡蛋的感觉,噎得他喘不出气来。
看了看字条的署名:零。
不认识。这是阿星看过字条后第一感觉,即使这个名字很平常,但还是不认识。
很娟秀,应该是女人的字。这是阿星看过字条后的第二感觉。
还有……还有什么感觉,在阿星的心里呼之欲出。
阿星又深吸了一口气,摆弄着手上的字条,想只不过是被人揍了一顿,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作为附件出现了。
阿星突然觉得自己中了招,他掉进了一口陷阱里,经过策划的充满阴谋陷阱,也许埋伏在暗中的人正看着陷阱里的他冷笑……
星迅速的摇了摇头,把这个悬念一般的念头从脑中赶出去,如此一来脑中便清醒了不少,忽然又有种感觉闯进了他的脑海,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阿星惊异的再次看着字条。是了,就是这种感觉,是一种亲切的感觉,似乎这字条的主人是自己的老朋友,不然也不会有如此亲切而又熟悉的感觉。
可是这种感觉并没有理由,这20年来,星从未收到信件,怎么会对这字条上的字感到熟悉?
这字条的主人到底是谁,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星的思维就好象一只钻进了死路了老鼠,挣扎着寻找着出路,却只是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转来转去。
星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但却怎么也不能想得通,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确是被人盯上了,似乎还要听从这个人的命令,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可是自己明明只是一个送外卖的伙计,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利用价值?星想,自己唯一与这个镇子上其他年轻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懂得一些动能方面的知识,但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不然也不会造成爆炸而伤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狗。
那字条中提到“生命中最高贵的东西”,这又是什么,星疑惑着想,自己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贵重的东西……突然,阿星的思绪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念深深的撞击了一下,直撞得脑袋生疼,于是便不敢再想。
星的脑中兀自混沌不堪,门外却传来一阵阵剧烈的跑步声。
似乎哪个精神病人在走廊里追逐他的梦想,星暗自嘲笑着。并且以为马上会有人来制止,不料跑步声竟然越来越大,而且频率也越快。
原来现在健身运动发展如此迅速,星想着,居然把锻炼的场所发展到要到医院的走廊里来。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