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的夏天,对于煤矿工人而言,算不得上什么,因为季节的变化,对于他们的工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想要挣钱,就要一个劲的下窑拼命挣钱,那些钱夺走了你的健康。
我现在下井,每次都带着食物,当然也少不了白毛鼠的那一份,我也知道,白毛鼠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而是因为饥饿。
我到了煤矿井下,白毛鼠就能够嗅到我的气味,朝着我狂奔而来,等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便像一条小狗一样,半蹲在我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他那双红色的眼睛,那种血色渐渐的发生着变化,没有那么鲜艳了。
当我渐渐适应了煤矿上的工作,也要慢慢干些活,不然的话,在别人的眼里,我成了吃干饭的了。
煤矿一直采用“先探后掘”的开采理念,在开采的巷道正前方打上百十米长的钻孔,如果前方有水,就会提前知道,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透水事故的发生,当然这种避免并不是百分百,而是一个概率。
说起煤矿,少不了灾难的发生,当我下了第一百个井的时候,灾难终于发生了。
今天是我下的第一百个井,我想好了,等我出井了,一定请佳梦好好吃上一顿,在煤矿周围,这算得上最好的奖励了,
我幻想着出井后,能够与佳梦共进晚餐的那种幸福。
煤矿工人最讨厌下雨天了,本来井下就是阴暗潮湿的天气,出来井本来想享受一下阳光,却还是那种破天气,对于煤矿工人而言,阳光就像他们的情人一样,给他们温暖,给他们抚慰。
没有办法,遇到这种坏天气,依然要下井,更多的煤矿工人,一个家的责任。
我向往常一样,跟着老师傅们,慢腾腾的朝矿井深处走去,井下的风流中,潮气明显变大,打在我的脖子梗后面,凉飕飕的,一股水滴击打起的灰尘味道扑鼻而来,到了这煤矿井下,算是与外界隔绝了。
又到了我们所在的巷道,等老师傅们都朝工作面走去,我便停了下来,通过长时间的喂养白毛鼠,我已经不怕他了,起码让白毛鼠知道,我成了他的朋友。
我站在那里,从衣服里掏出一份饼子,朝着堆放锚杆的地方扔了过去,只听见“砰儿”了一声,那块饼子砸到了锚杆上,却不见白毛鼠接住,我一直用矿灯照着那块饼子,迟迟不见白毛鼠的出现,这三个月来,白毛鼠第一次不出现,还奇了怪了,见白毛鼠没有出现,也不能在这里等着,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慢腾腾的朝前走着,不是我想走这么慢,穿着笨重的井下装备,想走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加上空气中漂浮的可见尘粒,想要走快,呼吸也赶不上趟。还是慢些走好才,现在社会讲究慢文化,在煤矿地下,慢也是一种境界。
走的稍微快一下,就会感觉到呼吸困难,我已经看不见前面的大部队了,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阴风吹过,我矿灯所照的地方,白毛鼠半蹲着一边看着我,一边喘着粗气,他成了落汤鼠,浑身上下的毛都湿了,整个身体剧烈的起伏着,我不知道白毛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往右移了几步,不去理会,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小小的白毛鼠到底怎么了,现在想做的就是朝前走,与我的师傅们汇合。
白毛鼠带着疲惫的身体朝我右边爬来,又一次阻挡了我的去路,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又想和我作对?又要欺负我?我可不怕你,茶壶里的开水------滚开。
我就郁闷了,每天对你这么好,还不领情了,不领情就不领情吧,没有必要针对我一个人,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怕了你行了吧,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朝着左边走过去,白毛鼠又疲惫的截住了我的去路,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飞起一脚,朝着白毛鼠踢了过去,他反应极其灵敏的弹跳开来。
人啊,进化的越来越没有动物灵敏了,白毛鼠退后几步,将身体弓了起来,我有点胆怯了,他这是报复我踢他吗?我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毛鼠并没有扑向我,而是慢慢的朝我这边爬过来,这才让我感觉到不害怕,白毛鼠头紧贴地面,将撅起来,慢慢的爬向了我,然后两只前爪像抱住饼子那样,紧紧抱住了我的靴子,然后白毛鼠慢慢的的方向,将对准了出去的方向,慢慢的往来时的方向拽我,我被他拉了几步,看到他剧烈的呼吸着,可能是太累了,没有力气拉动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要是能够会一门鼠语那该多好啊。
“难得是我去看那块饼子?”我猜测着白毛鼠的意图,但毕竟不明白他的意图,毕竟人鼠两种动物,各有各的思维与意图。
我突然大胆的有个想法,便马上那样做了。
我蹲下身体,脱下手套,将手慢慢的放在了白毛鼠的头上,抚摸着,白毛鼠好像很享受我的抚摸,抱着我靴子更紧了。
仍然要往后拽我,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祈求,你到底怎么了白毛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我还要工作,我还要挣钱,我还要娶媳妇。
当然,白毛鼠像我不能够理解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