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佳梦进来了。
不知道她现在算不算我的妻子,但在别人眼里,她就是我的妻子,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佳梦陪着我的感觉。
佳梦坐在床头,看着我说:“大叔,大娘,知道可可西里煤矿出了事,哭喊着就到了矿上的井口,他们一等就是七天,你没有看到他们都瘦了吗?
那七天他们跟你一样,几乎没有吃东西,还有其他十家的人,也过来了,救护大队队员一直报告着,巷道里有生命迹象,当然也希望你们能够活下去,当时还来了十两奶车,通过专门的管道,将牛奶输入到你们所在的地点,可是牛奶你们却不能喝到,我让大叔大妈回去了休息了,我在这里陪护你。”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这混蛋竟然把爱情放在第一位,我只要看见佳梦,我什么都不要了,一切都够了。
佳梦从暖壶里到了点开水到碗里,然后坐在我的床头,拿起勺子,轻轻的舀了一勺子水,然后吹了又吹,又用嘴唇感觉了那水的温度,看着我微笑着,慢慢将勺子送到我唇边,我看着她,感动的几乎要流泪了,可是,我身体里缺少水分,我的嘴唇一直干裂着,只是床头的那瓶葡萄糖水证明,我的身体,通过这种方式补充着水。
我慢慢的张口嘴,勺子慢慢的靠近嘴边,缓缓的流入到了我的嘴里,那水湿润了我的舌尖,湿润了我的牙齿,还没有到喉咙处,便一点也不剩了,如同在沙漠上倒下一碗水,还没有来得及流,便被沙子吞噬的一点也不剩了。
我的喉咙,没有感觉到水的存在,连水汽也没有感觉到,祈求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佳梦,她微微一笑,从碗里舀了一勺子水,轻轻的吹了一下,用舌尖尝了尝水,朝着我点了点头,将水又一次送到我的唇边,我飘了起来,那水里有着佳梦的味道,那水真甜。
就这样佳梦一连喂我喝了十来勺子水,同一碗的水,竟然变了味道,慢慢的觉得嘴唇疼的受不了,什么是伤口上撒盐,嘴唇的裂口,在生理盐水的刺激下,钻心的疼。
佳梦说:“医生嘱托让你喝些生理盐水,知道你嘴唇有裂缝,会疼些,见你刚开始还能够接受,我以为你的嘴唇不会疼呢?”
我没有说话,喉咙干渴的说不出话来,我依然要补充水分,可我怕那勺子喂的水,我的嘴唇疼。
我最欣赏善解人意的女孩,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佳梦又一次将勺子放在我嘴唇,看到我不再张嘴,谢天谢地,她没有理解成,我不喝水。
可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不舒服,她竟然端起碗,将水喝在了自己嘴里,这个时候,我不能笑,因为笑是会传染的,要知道结果会是呛着她,然后水喷向我。
电影情节里的一幕出现了,佳梦的脸上挂起了红晕,朝旁边看了看,将门反锁上,然后慢慢的靠近了我,将水慢慢的吻到了我的嘴里,那水暖暖的带着佳梦的体香,滋润着我嘴里的每一个细胞,我的身体马上有了反应,觉得自己的肉体,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己的灵魂紧紧的抱着佳梦,飞过云端,坐在月亮船里,享受着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浪漫。
我想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离开我的怀抱,可我不争气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不听使唤,没有了感觉,佳梦慢慢的直起了身体,我们的吻也跟着结束了,而我飘去的灵魂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一阵大风吹起,从月亮穿上落了下来,重重的落入到了我的身体,幸福过后,怎么老是伤感。
我慢慢的伸出舌头,动了动嘴唇,我感觉到嘴唇没有刚开始那样疼了,还多了一点舒服在里面,嘴唇软软的。
我渴望佳梦再来一次,可惜那碗里已经没有水了,希望明天还有如此的待遇吧。
有佳梦陪伴,我的身体恢复的如同火箭冲天,我的身体恢复了知觉,恢复了活力,唯一留在医院的是检查结果,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我也就可以出院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如果没有佳梦陪伴,我几乎要疯了,在我身体渐渐恢复健康的时候,省事故调查小组来看望我好几次,三家电视台和五家报社的记者也来采访过我。
记者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我,却都是围绕白毛鼠,却没有一个关心我,事故调查小组的领导,问我事情发生的经过,我的天啊,事故就在那零点几秒的时间发生了,我哪有那时间去管事故发生的经过啊,我连逃生的时间都没有呢,就不能关心关心我,赔我多少钱,给咱换一个好点的工作,那不比啥都强?可都给我来虚的。
我都奇了怪了,我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窑黑子,一个在煤矿井下挖煤的人,满身的肮脏,要是我不是煤矿井下幸存者着中身体状况最好的,他们会耐心的坐在我床头,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吗?
我的佳梦了,真想赶这些人走,他们既然想了解白毛鼠,那我也不客气了,心里突然也个坏坏的想法,我给他们讲了白毛鼠的故事,以及怎么救我的故事。
那些记者和领导,听的都惊呆了,我想这在他们眼里,又成了一条新闻,当然,我虚构了些情节,多了些夸张的修饰。别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