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核对,其他人尽数放走,只留下夜魅一个人站在原地。
显然,这些人当中,最可疑的当属她。
“骑兵营叶枚,你可有话要说?”刘将脾睨着双目,淡淡的开口。
夜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小人并非什么细作,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大燕国的事。”
她根本就是百口莫辩,那晚出去是事实,阵图在当晚失窃也是事实。
“这么说,你是不肯认了?”他反问威严的语气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小人前些日子听到家里人捎话,说小人老爹重病危在旦夕,这才冒着危险溜出了军营,若我真的是什么细作,都已经逃了出去,还能傻乎乎的回来被你们抓来这里审问吗?”夜魅开口,语气不卑不亢。
那刘将被她反问的一阵语塞,眉头微皱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看这模样,似乎在思量着夜魅这一番话究竟有没有道理。
“你说的很对,可这并不能帮你洗脱掉嫌疑。”刘将板着脸,天生的那股敏锐嗅觉,让他察觉到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刘将。”那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精瘦男子突然开口,贼贼的目光从手上的册子移开,对着他嘿嘿一笑,“卑职有办法让她招认。”
“嗯?什么办法?”刘将反问。显然他根本就没有被夜魅的那一番话所动容。
精瘦男子得意的看了眼夜魅,而后露出恶毒的神色,将目光移回,他再次变得谄媚起来,眼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低语道:“用刑。”
刘将倒也没有反对,看了眼精瘦的男子,“既然你这么有经验,那这个叶枚就交给你了,若是你查不出什么名堂,可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他索性将夜魅交到了他的手中。
夜魅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心里不由自主的沉了又沉,显而易见那个精瘦男子明显没有安什么好心,若是给他去审,那结果肯定会把黑的说成白的。
她就算无罪,也会被定为有罪。
“将军,不可!”她连忙开口。
然而刘将哪里会听她的话,淡淡的暼了她一眼,“你若是认罪,那也就免了这皮肉之苦,如果你将你们的阴谋坦白,我们定会留你个全尸。”
说罢,他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起脚一步一步的靠近夜魅。
她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一块石头压住,不能有一点*的余地。
“我叶枚行得端坐的正,无罪可认。”她咬牙挤出了这一句话,不屈的眸子毫无畏惧的刘将的眼睛对上。
刘将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却包含着一层看不懂的意思,“交给你了。”他道,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监牢。
精瘦男子见他离开,立刻凶相毕露,恶狠狠的看着夜魅。那双手划过她的脸颊,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这副脸蛋,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这可怨不得我无情了。”
他明显的话里有话,可夜魅却听不明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谁,看着样子,似乎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而这副躯体的记忆里也并没有和谁有仇,况且她也改变了身份,如今是男儿身的叶枚。这样想来,她就更不会得罪谁了。
如此夜魅只能认为,是眼前的男人公报私仇。
“那个人是谁?”她问,隐隐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精瘦男子意味深长的一笑,对着夜魅摇了摇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你承认你是细作,这皮肉之苦我就给你免了。”
“如此说来。”夜魅同样回之一笑,抬起脚绕着他走了一圈,双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恐怕细作不是w别人,就是你吧,或者是那个你口中我无需知道是谁的人?”
她挑眉,咄咄逼人的语气让精瘦男子愣了一下。伸出手指着他连忙矢口否认,“真是牙尖嘴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恶狠狠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男子对着旁边的几个士兵挥了挥手,那几个人立刻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将夜魅的身体钳制住,拿出一个枷锁锁住了她的手。
夜魅连连挣扎,然而身体虚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她一个女流之辈自然不能和几个大汉相比。
那精瘦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一个长长的鞭子,对着夜魅冷笑一声,扬起鞭子便毫不留情的挥了下去。
清亮的声音随之响起,仿佛皮开肉绽一般。夜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感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抬起头对上精瘦男子的双眸,依旧是那副羁傲而又不屈的神情。
男子哈哈一笑,抬起头露出满脸的不屑,如今夜魅就是待宰的羔羊,他这个大灰狼就算把她大卸八块,也没有人来阻止。而夜魅更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是招还是不招?”他问,扬了扬手中的鞭子,一副耀武扬威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