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她说的很有道理,红拂只得跟在二人身后。
议政殿,慕容岄正在低头批着奏折,身旁被一群妃嫔,只见她们时不时的喂慕容岄一口水果,喝一口酒。
李公公在一旁痛心疾首的摇着头,看着慕容岄的眼里带着深深的失望,不停低声自语着,皇后奴才对不起你,没完成你的嘱托。
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可却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依旧不停和那些妃嫔调笑,丝毫没有往日里明君的形象。似乎自从夜魅消失之后,慕容岄的性情也发生的很大的变化,如今整齐留恋于温柔乡之中不可自拔,任谁看见了都要摇头而后长长叹息数声。
“太后驾到!”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慕容岄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疑惑的偏过头看着门外,她来做什么?
“皇上,来陪臣妾喝酒嘛。”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
慕容岄不耐烦的推了推她,与先前的态度形成强烈反差。
韩石溪的身影从外面缓缓走进,身前的宫女换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而红拂则一脸不高兴的跟在她们身后。
这是要闹哪样?慕容岄眉头微皱,暼了韩石溪身边的女子一眼,当下心里莫名一惊,竟有种危险的感觉。
忽而,身后的女子中突然有一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指着鸢儿直呼着一个字,“鬼!”
“歌杨妹妹,你怎的了?”其余人疑惑的看着鸢儿,在看眼他们口中的那个歌杨,只觉得十分奇怪。
“鬼鬼鬼!”此刻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指着一脸无辜的鸢儿,“啊……”
只听她尖叫了一声,旋即快速的向着门外跑去,那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女子正是选秀场上被吓的女子,只是没想到如今真的当中失态,或许是那次给她的心里阴影太大。
慕容岄疑惑的打量着鸢儿,这女人他还是有着几分印象,在储秀宫里见过一回,只是她是储秀宫的宫女,又怎么会来到分宁宫,还取代了红拂的地位?
知道慕容岄心中有疑惑,韩石溪立刻领着她走到慕容岄身前。鸢儿连忙跪下行礼,那清净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十分好听。
“快起来吧。”韩石溪一脸心疼的把她扶了起来,生怕她跪的久了,膝盖会疼。
顿了顿这才将目光转到慕容岄身上,指着鸢儿,介绍道:“这是哀家新收的贴身宫女,鸢儿。”
慕容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身后那些妃嫔立刻走向前对着韩石溪行礼。
见他如今终于将注意力转到了别的女人身上,韩石溪脸色的喜色变得更加浓烈起来。
“你们都退下去吧。”他不耐烦的要将那些女人打发出去。
韩石溪却向前一步,阻止了她们离去,“皇上难得有雅兴和她们一起玩,是哀家打扰了才是,鸢儿摆架回宫,改日再来看望皇上。”
本来她过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带着鸢儿来见见皇上,如今人已经见到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停留的了。毕竟,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头等大事,若是因此耽误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慕容岄连忙开口挽留,同时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鸢儿,心里那股感觉依旧存在,只是找不到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潜意识里他已经把鸢儿定成了头等大敌,就算是当初在面对齐皇的时候,他也没有这种感觉,这个鸢儿绝对有问题!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议政殿再次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慕容岄伸出手对着李公公挥了挥,“你过来。”
李公公点了点头,连忙走到他身边,笑嘻嘻的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把刚才那个叫做鸢儿的入宫资料拿给朕,不知为何,朕总觉得她身上有古怪。”慕容岄心中的疑惑并未消失,只是单凭第六感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若是她真的有危险,那太后随时丧命。
李公公不满的翻了一个白眼,低声道:“是有古怪呢,还是您有意思呢。”
显然,他是误会了慕容岄的意思,不过对方是主意,他心里不情愿也不能不从,跪在地上道了声喳后,转身离开。
“这人啊,还真不能宠。”慕容岄自语,看着李公公离去啊背景,一副感叹的神色。
“怎么,你是不想继续宠我家娘娘了吗?”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慕容岄连忙从感叹信你回过神来,偏头对着她连连摆手说不,表明着自己的忠心,生怕被眼前的女子告状。
“皇上,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她眨着眼睛,一举一动都媚到让人有种受不了的感觉。
慕容岄神色不自然的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胡媚,注意身份。”
“身份?”她反问一句,上下看了自己一番,“怎么说本宫现在也是和贵人啊。”
慕容岄哑然,无奈的看着她,“朕很怀疑你当初是不是有后门进的女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