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特别无奈地看着龙腾,都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了,他竟然还不悔过,还要狡辩!眉眉,我真的…真的无能为力了……
审判长敲了敲桌子说:“陈芳,请不要发表与本案无关的言论;对于被告龙腾,以及西厂矿难的事,请发表你的供词。◆ щщщ.ńаńцì.cō◇”
陈芳点点头,就从她来国内的目的,以及如何利用龙腾和高家,坑害我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个遍;后来,她还上交了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十几条通话录音和短信,都是她和龙腾,商讨制造西厂矿难的事。
听到这些,龙腾当庭就晕了过去;他再也无法狡辩了,铁证如山,在法律的威严下,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大企业家,在昏睡中默默接受了命运的宣判。
陈芳和龙腾,在庭审过后,便被警察带走了;西厂矿难就此了结,这两位我生命中,最强悍的对手,全被判处了死刑。
走出法院的时候,白姐哭了;阳光下,她猛地抱住我说:“志,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再也没有…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了是吗?!”
“没了,再也没有了!”我紧紧搂着她的腰说,“姐,从初识到现在,四年多的时间里,那些在爱情里的所有磨难,那些左右我们命运的坎坷,都已烟消云散了。”
她抬起头,捧着我的脸,我们相拥在来往的人群中,感受着生命里,最宁静的一刻。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阿川、秦总、茜、雨晴都去了,就在工河滩的渔家乐里。
秦总说:“嘉耀那边的技术,已经完全授权到了咱们手里;后面直接投入生产就行了。只是志,接下来的话,你和白丫头,是不是该请我们喝喜酒了?”
我笑着说:“嗯,很快的。”说完,我转头看向白姐说,“姐,你挑个日子吧,阿川这子,连请客的酒店,都给咱们预定好了。”
白姐抿着嘴,微红着脸说:“回家问问我爸吧,让他找人算一下日子。还有志,明天,咱们去趟钢都吧;姐想把你和眉眉的孩子接过来……”
听白姐说这个,我心里竟没来由地一酸;是啊,我是应该去钢都一趟,付出了那么多,不惜一切代价打败龙腾,我不就是为了把君君要回来吗?
可我该怎么去面对眉眉的母亲呢?她自始至终都是个善良的女人,当初若不是她,背着龙腾告诉我眉眉的下落,或许眉眉早就和君君,死在了那家医院里。
但如今,我却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相濡以沫的人,亲手送进了监狱;我对龙腾是手刃仇人,可对她,岂不是恩将仇报吗?
但第二天,我和白姐还是从钢都下了飞机。
那天风很大,白姐穿了件大衣,她有些紧张地抓着我胳膊说:“志,如果人家不给孩子,咱们该怎么办呢?”
我眯着眼,望着远处的那个山坡说:“龙母是个善良的女人,她能把眉眉教育的那么好,君君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姐,如果能要回君君最好,如果要不回来,那就跟着她吧。毕竟…毕竟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女儿没了,丈夫没了,现在就连唯一的外孙,咱们还要……”
白姐抿了抿嘴,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最后又咽回去,鬼灵地一笑说:“嗯,姐明白,走吧!”
我们坐上出租车,沿着机场的主干道,朝龙腾家里奔去。
白姐哈了口气说:“姐这是第三次来钢都哦!第一次来,是你和眉眉结婚,你能体会姐当时的心情吗?要不是姐怀着思白,姐真的就死了!”讲到这里,她特女人地说,“凭什么?姐认识你那么早,和你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可你结婚了,那个人却不是我……王志,那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你哦!”
我看着她,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事情,当它过去很久以后,你就懒得再去辩解什么了。
她接着又说:“第二次,姐是跟着于涛来这里找你!可是姐走遍了钢都的大街巷,脚上都磨了好几个泡,疼得走不动路了;可就是找不到你,找不到……那时候,姐真的要绝望了!”说到这里,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说,“你知道吗?没有你,姐根本活不下去……”
“姐,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疼我、爱我!我跟你保证,这一次来钢都,我再也不让你伤心、要死要活了!因为这次,陪你来的人,就是我!”
车子开上山坡,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坡顶上,那片略显泛黄的草坪。曾经,我和眉眉就坐在那里,听眉眉畅想外面的世界。
如今,故地重游,却早已物是人非……
到了坡顶以后,我和白姐站在门口,按响了龙母家的门铃。
龙母家的保姆还在,是她跑出来给我们开的门;我问她说:“我妈呢?她还好吗?”
保姆皱了皱眉说:“昨晚大哭了一场,还有点低烧,脸色不是太好……还有,老爷真的被抓起来,要枪毙吗?”
我看了看她,没回答,直接往客厅里走。
可还没进客厅,我就听到里面说:“君君啊,跟了你爸爸以后,要听话,要懂规矩知道吗?后妈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