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雨猛然推开他,吼道:“我没有,我才不是!我不是……”许是蹲的久了。孔若雨刚站起,就被脚腕间麻木的痛感带的重新摔倒在了地上。
沈凡阅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拿着镜子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吧。你也不过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说完。他再不看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女人,转身走了出去。
外间的雨越下越大了。偶有雷电劈过。生生的将天空撕裂成两段,再重新拼接起来。
颜欢穿着纯白的睡裙,站在窗边。窗户大敞着,风夹杂着雨肆虐了半个房间,将她整个人都浇的浑身湿透。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背后。被雨水打成了绺,整个人都显得凌乱不堪。
井松源方才的话还言犹在耳:“老子就不信,如果没有内奸。两次会都一模一样!说给鬼鬼都不信!”说着他又指着房间里的人:“老许这个榆木呆子除了在实验室就是在实验室。还有你。刘美琪,胸大无脑。你除了会拿枪杆子,还会拿个毛线!就除了你。颜欢!老子从第一次看你就觉得你不是啥好鸟,老大自从见了你,啥时候有过好日子?不是受伤就是犯病。现在好容易有两天安生日子了,这么重要的文件,天知地知,除了你跟老大,就没人知道,你要说跟你无关,我现在就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许莫有在井松源指着自己的时候,就很自觉的上楼,只抛下一句:“我去帮老大配药。”
刘美琪则是瞪着颜欢一言不发,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七八十来个窟窿,然而见她一脸的木然,一腔怨气无处发泄,索性拿了枪,步履如风的回了小楼里的室内射击场。
“妈咪。”
门外探进来一个小小的脑袋,看到颜欢如此狼狈的模样,忙跑过来,将她拽离了窗台,急声问:“妈咪,你在做什么?”
颜欢这才有些意识回笼,看着颜洛,勉强一笑:“妈咪在看风景呢。”
颜洛撅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说完,又跑到浴室,取了干毛巾,拉起颜欢的手,道:“妈咪快擦擦手,不然会生病的,生病要吃很苦很苦的药,打很痛很痛的针。妈咪是女孩子,所以更要爱惜自己,不能生病哦。”
颜欢闻言,鼻子一酸,忙从颜洛手里接过毛巾,狠命的擦着脸,将眼中的泪水擦掉之后,强笑:“妈咪听洛洛的,妈咪要换衣服跟李奶奶一起做饭了,洛洛先下楼玩会好不好。”
颜洛看着她满眼的红,不由得点点头,乖巧的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合上。
出了颜欢的房间,颜洛直接下了楼,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盖在脸上,一双眼却是不时的透过厚重的书本,偷瞄着楼上。
直到颜欢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出来,直接去了大宅。颜洛这才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书随手扔在一边,猫着身子走了出去。
确定了自家老妈在厨房跟李婶边说话边做菜之后,颜洛又继续猫着小身子爬上了二楼。
二楼的书房设在尽头,长长的走廊里因为少有人来而显得更加静寂。颜洛站在门口,盯着朱色的门柄,最终还是放弃推开它的打算,敲了敲门。
沈辰渊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望着桌上的数据,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早算到沈凡阅不会如此轻易让他得到这次招标,却没有想到他会以威胁公司利益的前提下,最终算计到了自己。
还好,城西招标他虽然志在必得,却并不是他最终的王牌。这场战役,并没有结束。
有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口,最终敲响。沈辰渊微微皱眉:“谁?”
“是我。”
听到颜洛的声音,沈辰渊颇为意外的扬眉,起身走过去打开门:“进来。”
颜洛看着重新走回座位上坐下的沈辰渊,这些时日的奔波让他眉心染上了些许的憔悴,下巴上生出了细细密密的胡茬,然而他一双眼睛却是亮得出奇,为他整张脸平添了几分色彩。
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小半的烟头,里面还放着燃了一半就被掐掉的烟,显然是因为来人使他熄掉的。
颜洛示意他:“你可以继续。”
看到颜洛注意力所在的方向,沈辰渊失笑,指着沙发:“先坐吧。”
颜洛摇头:“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所以不必坐了。”
沈辰渊点头:“愿闻其详。”
颜洛深吸一口气:“我要你离颜欢远一点。”
沈辰渊挑眉,问:“理由?”
颜洛软糯的童音里说出的却是不符年龄的成熟:“为了我,她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加班到凌晨。夏天高达四十度的气温让她热到几乎中暑,冬天零下十几度的时候,她在毛坯房里设计图纸,手上生冻疮,整个手上一点完整的皮肤都没有,一点水都不敢沾。她虽说着不疼,可我都看在眼里。作为女人,她几乎没有好好的逛过一次街,做过一回保养。我亏欠她的太多,虽然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但是,我也不会允许像你这种不怀好意的男人靠近她,并给她带来痛苦。所以,我要你远离颜欢,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