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尽黑我。”沈凌菲白了余绘一眼，“要是我跟别人说。他们绝对想不到有个大画家私下居然是这般口黑。”

“呵呵，我口黑总比一些人心黑要来得好。”余绘品了一口茶，这龙井口味相当爽口。不过他记忆犹新的，还是唐瑶第一次送他的碧螺春。那口感和香气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是她亲自采摘茶叶和亲手炒制的。

沈凌菲哼哼道：“其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个宁飞一点都不感冒。”

“不过他目前的条件最好。”余绘瞥了微微垂臻首的沈凌菲一眼，“而且你说过，你现在的后台不在。只怕你很难拒绝他的条件。”

沈凌菲有些迷茫地瞅着余绘，眉心微蹙，“我发出去的公告离截止日期还有一天。我想再等等。也许有人会提出更好的条件。”

余绘淡淡道：“且不说商界大家本来就是人抬人，或许其他人本来还想出价更高点，可是看宁飞已经出到那个位置。就可能和他谈好这次不再抬价。下次从宁家那里要点好处回来。而且就算有更好的条件出现，不排除还是宁家的人。他们可以制造一种感觉，他们是势在必得。就算其他人还有兴趣，他们也要斟酌斟酌了，毕竟他们可是修真家族。”

沈凌菲有些懊恼道。“难道我就非要跟他合作不可？我真不愿意跟那个龟孙子扯在一块。”

沈凌菲平时做事不是这样的，余绘不禁道：“这次也怪你自己太心急了，把双方条件设得那么死，固然有利于吸引来合作方，不过把你自己退路给堵死了，我知道那个宁飞对你另有所图……”

沈凌菲霍然抬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见死不救？”

余绘啜干杯中茶，“你这件事事先也没跟我说啊，临到这时候你才找我，是你不够义气吧？”

沈凌菲神色黯然，“算了，我们还是先做另一件大家都爱做的事吧。”

“你们已经到楼下了？我也马上就到了，你们等我一下啊。”徐若雪今天下午特意请假稍微提早点下班，到附近花店取了订的花束，打车回到了家。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来了。”百无聊赖的方雯过去开了门，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家，她都快呆发霉了，不过为了要完成学习任务，她都已经倒排时间表，今天就得先完成任务再说，这不刚好完成，她正准备出去哪里找点猪食吃呢。

“Happybirthday！生日快乐！”

一阵大噪声让方雯瞬间有些发傻，她看着眼前拎着各式各样东西的余绘、徐若雪和沈凌菲下意识道：“你们怎么那么巧啊？”

“我们这是约好了呢，傻丫头。”沈凌菲笑着道，“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吗？小寿星。”

“噢，是哦，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虽然对沈凌菲不感冒，不过方雯还是不忘赶紧给他们拿拖鞋。

徐若雪有感而发，“我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我们就是这样来到这里的。”

余绘将生日蛋糕和红酒、饮料放在桌上，呵呵笑道：“这么快你就开始怀旧啦？你好像还没有老嘛？”

徐若雪努了努嘴，笑道：“现在是方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这般的都应该让位了。”

方雯过来不依地拉着徐若雪的手臂，“若雪姐就喜欢开我玩笑，我现在还一事无成，还要你们多多提携呢。”

“哪有一事无成，我看你最近练得很认真的，不开玩笑的说，你的个别一些作品，都已经初步具备市场价值了。”沈凌菲认真道。

“真的吗？”方雯眼睛一亮，原来她一直有关注自己，而且还这么用心鼓励自己，“凌菲……姐都肯定我了，那我一定会更加努力。”

“嗯嗯，看来若雪和凌菲的肯定最有效，我就知道我这个老师本来只是个摆设。”余绘故意自嘲。

方雯连忙过来作揖不止，“师傅你说的哪里话来，小女子惭愧之至。”

“哈哈哈哈……”看到方雯在那里又装腔，众皆大乐。

徐若雪掩口笑道：“你别看这花是我抱进来的，其实花的是余绘的钱，所以应该算余绘送给你的。”

方雯抱起桌上的捧花，眼泛金星道：“哇，好漂亮，咦，这是什么花？好像是波斯菊？”

“是啊，这花语就是要你好好学习。”余绘一本正经道。

“是吗？”方雯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们。

沈凌菲忍不住先笑出了声，“好了余绘，别逗人家小姑娘了。”

沈凌菲过去搂住方雯，“这花的意思是永远快乐，我跟若雪算是借花献佛，我们也一样希望你天天快乐。”

方雯连连点头，感激道：“谢谢凌菲姐，谢谢若雪姐，呃，谢……这是？”

“咳。”余绘轻咳了一声，无奈解释道：“本来我就想负责送你波斯菊就好了，不过若雪说这样也太不够诚意当你老师了，我问她那怎样才算有诚意，她说不送红玫瑰，至少要送个蓝色妖姬吧，我就让她买了。我可没纠结什么花语，就猜好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