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给你联系一个可靠的律师？”沈凌菲边打电话边关切道。

“不用了，我清楚自己没问题，他们总不可能捏造证据搞我。倒是你要小心一点。”余绘对此泰然自若。

沈凌菲凝视着余绘，幽幽道：“不管你以后怎么看我，看到你现在这么关心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跟其他搞艺术品生意的人不一样，他们是纯做买卖。你是有对艺术的想法。挺住了。”余绘给沈凌菲打气，这种有理想的艺术商人已经很少见了，他不希望世间再少一分美好。

进到北区警署。余绘和沈凌菲被两拨警察分别带走，余绘看几乎是沈凌菲进询问室同步时，她的律师已经到了。

“你还是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我们没掌握确实的证据是不会也带你回来的。这样也好，免得我们跑两趟。”一个中年男警对余绘循循善诱。

余绘淡淡道：“我没问题要交代的，你们有什么证据直接起诉我就是了。”

“你最好还是跟我们配合。你怎么从苏深大学到三江大学的。跟你接头的人是谁。他收了你多少钱？”一个比余绘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警啪的一声把文件夹甩在桌上。

原来是查这个事，难道辅导员了解那边出事了？不过余绘相信了解不会违规*作的。冷静道：“我都是按程序申请，没有违法。你们收到的情报我想与我无关。”

“还嘴硬，我查到那个时期你的账户上曾经有一笔66万的转账记录，你怎么解释这笔支出？”中年男警不急不躁。递过一张银行交易记录。

余绘心一沉，当时这笔钱是用来给中间人调查唐瑶消息的，这事情肯定违规，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后来他听说苏深警署里几个警察和这中间人被查了，不过可能他们收的钱太多，把他这笔给漏过供认了。

“凌菲，我们又见面了。”郑警官微笑道。

“郑SIR亲自询问我，那我是不是该感到很荣幸。”沈凌菲言语中很是冷淡，分明就是反讽。

郑警官旁边的年轻女警指着文件道：“已经有文物商人卡某、郑某和柯某分别指认跟你合作过，他们最近的这几次走私活动你都有参与，你没什么好解释的吧？”

“对不起，我跟我的当事人需要单独、不受到监控的交谈一下。”乔律师朝警察道。

郑警官摊了摊手，皮笑肉不笑道：“好啊，就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足够了吧？到时候我们再进来。”

乔律师淡然道：“谢谢。”

看到警察走了出去，乔律师眉头一皱，“沈总，你可以放心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事？你要相信我的专业精神，我需要知道你真实情况，才好帮你把这个案子处理好。”

沈凌菲淡然道：“我请你来帮我，就是因为我相信你的专业素养，这件事我确实有参与，不过我并不是要违法，我是有背后的原因的。”

乔律师一愣，“这么说，你是警方的卧底？”

沈凌菲沉默不语。

乔律师叹了口气，“OK，我不多问，不过如果你真是他们的卧底，他们怎么会把自己人给抓回来，难道你们这样做也只是配合演一场戏？”

沈凌菲摇头道：“不是演戏，商业罪案调查科确实认为我犯了事。”

“那可以联系一下你的联络人吗，我想这样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如果真只是走私案，那就按常规打好了，可是乔律师隐隐发觉沈凌菲这案子没那么简单了。

沈凌菲默然半晌，“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你就按常规，尽量帮我脱罪就是，如果实在形势不利，就按罪轻的方式打。”

乔律师点了点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沈凌菲目光坚定起来，“不管怎样，我的事不要牵连到余绘，我跟他只是在画作上的合作，他不参与我公司的经营，也不知道我的这些事，所以请将我跟他切割开。”

“你是我老上级沈处长的侄女，沈处长给我打过电话了，我是很想帮你这件事，不过这个案子叶处长罕有地亲自交代下来，任何人都不得插手，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真不好意思。”

徐若雪揣摩这件事前后，发现很是蹊跷，立即打电话给姑父，联系上警署邓副处长，可惜只得到这个回复。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徐若雪焦急道，她相信余绘肯定没有问题，不过谁知道沈凌菲那边会不会牵连出什么案子，把余绘给陷进去？

“暂时没有其他办法。”沈浪安慰道：“如果你相信余绘的话，就不要太着急，警方不敢乱来的。”

徐若雪无奈，她不能要求更多了，“谢谢姑父。”

“我和你一样看好余绘。”沈浪最后来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年轻男警看余绘面对银行交易记录仍是油盐不进，一拍桌子恼火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呆得闷，我们不介意把你的搭档徐若雪一起请进来！”

余绘剑眉一扬，这是要逼他出绝招么？以前他为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