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星辽深叹了口气,怜爱地望了一眼东星乐,不再说什么。林尚快步跟上了前。将刚刚的事简略的说了一下。东星辽越发的诧异,一进来就围杀她,这是为什么?进了殿。见皇帝端在御案前,脸上乌云滚滚。似暴风雨将至。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没事,退下吧!”“父皇,儿臣不知那朱云雀犯了什么罪?父皇是想试试她的武功?如今她多处受伤。好像快死了……”东星辽小心翼翼地探问!
“是啊,父皇,她快死了……就让她将功抵过吧!若是她有意加害父皇。就不会帮我们击退反贼。那夜,若没有她,也许……”
“闭嘴。怎么?你们两个也喜欢那丫头?你们知她的底细?老三这个没用的东西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皇帝冷然地质问!
“父皇。父皇已经赐朱少敷是忠国公了,如今死了这么多人。这些叛贼罪有应得,可是人心不稳。便是要杀。也留待时日,否则儿臣恐,有人抵毁父皇。百姓无知。朱少敷是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让他成全父皇你的英明,让天下人知道,父皇是恩威并重!若是这朱云雀有任何的不轨举动,儿臣第一个杀了她!”
“杀了她?这个丫头就是一只母虎,放虎归山,你杀得了她吗?够了,朕自有安排,你们都退下吧!来人,将朱云雀关进天牢!若是有人再敢为她求情,杀无赦!”皇帝的脸更加的阴寒,休了再娶,一个是愿为她放弃一切,呵,他的这些儿子,还真是英雄啊!
“儿……臣,告退……”东星辽不敢再求,后退出门。月台下,东星遨依然抱着夜倾城,急声宽慰道:“你放心吧,二哥若是肯帮忙,父皇一定会放过你的,再忍一下……”
夜倾城痛楚地皱着眉,倚在他的怀里,听到他那强劲的心跳声,紧紧攥住了他的心口。如果她活下去,如果她们还有缘份,这一世,她一定嫁给他。
“三王爷,皇上有令,谁若是再为她求情,杀无赦!来人,将她关进天牢……”
“不可能,怎么可能?父皇……”“三王爷……不要为了我,丢了性命……”夜倾城微微摇头,挣扎着起来。抬头眸了高台上一眼,如果她死不了,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杀了这个暴君。会的,一定会的,她不会轻易的死掉的……
“云雀……”东星遨呼喊上前,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可夜倾城疼得惊呼出声,东星遨这才放手……目视着跌坐在地上的东星遨,夜倾城的鼻子一酸,现在愿意这样为她的人,大概也只有这个傻瓜了……可是他比莫云天好,他不是莫云天,莫云天根本不及他……
天牢,一股浓重发霉的混杂气味扑鼻而来,铁门关上以后,几乎暗无天日。只有那微弱的光线从巴掌大的小门漏进来。夜倾城摔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手脚已经带上了粗重的铁链!挣扎着爬上了那铺着一张席子的土坑,她要活下去,她不会死的,伤口被扎得很紧,已经止血。
只要有一点活路,她就不会死,她不是娇生惯养的朱云雀,她是夜倾城……这个狗皇帝,真该人人得以诛之……
杀人不过头点地,总要让她死个明白吧?难道他查到了朱家本是木家?朱少敷不是说,会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让她不要提的吗?难道朱翌与朱豪被捕了?如果这个秘密露出去,那朱家真的完了,翠玉还有少楚这些人……
夜倾城痛楚地阖上了眼睑,这些人给了她亲情,给了她温暖,如今却……都怪她,太大意,她应该早早地遣散这些人的……
万恶的世界,万恶的制度,除了皇帝是人,其他人都是一文不值的奴隶……可这些人却依然愿意给暴君效力,心甘情愿地当奴隶的,从心里的奴性不是一时能改得了的。她太不将这些当回事了,可是,丫的,谁知道这鬼地方,复杂地跟地狱一样!她这重生是来受罪的,是她苦命生涯的延续!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吱吖地打开了。夜倾城警觉地醒来,依然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身体好无力,伤口像被虫子嘶咬的痛。要不是她的忍耐力,怕是早就死了!以后,她不欠朱家的了,谁都不欠!倘若是朱云雀,都死过几回了。
现在想着,朱少敷还是将朱云雀当成了一枚棋子。否则,为何将两个儿子送出京,将朱云雀送至二王府?便是二王爷真的当了皇帝,朱云雀进宫当了皇后,真的对她好吗?他对皇家的权势争斗,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在他的眼中,儿子还是儿子,女儿还是女儿,不是吗?不理解,越想越觉得烦……越想越觉得,以前的日子一人生则全家生,一人死也无牵挂的日子,也不错!眼前突地明亮,听得人轻咳了声。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上,她会不会死了?”
夜倾城的心口陡增杀气,屏气敛神,只要他靠近,就跟他拼了!
“将她唤醒,先给点包扎伤口,带到外面来!”皇帝并没有走进,而是冷漠地说完,提步走了。“是,皇上……”
“啊……”突得一声尖叫!“你找死啊,你叫什么叫?惊了皇上,你死定了!”太监被宫女一惊,猛得了个寒颤,看到炕沿爬动的蚂蚁时,猛抽了个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