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房,我去给你熬姜汤去!”卫田听他这一说,便也不问了。他自有分寸。无需他再多语。这些年来,看尽世态炎凉,他比谁都懂!
“不用了。我进房躺会儿就没事了!”东星遨打了个哈欠,这*没有睡好。桃眸微眯。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如寒潭。流转的光芒更是高深莫测!修长如玉般的手指轻抚着唇瓣,勾起了邪魅的笑意。这个女人是一匹烈马,不是谁都能驯服的!便是现在。他依然觉得有些没底!总觉得,她的眼中还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她的话问的十发的奇怪,居然一声声叫他东星遨!如此不知忌讳。逼她杀人?心事重重。她一定有心事?朱少敷留给她的心事?还是要报仇?可她为何要在花楼里呆着,就因那几个下人?杀人时,她是如此的绝情。可对这些手下。却又如此的多情?皇帝将这些奴才都送到了二王府。就是要挟制她吧?她只是一个罪臣之女,为何一定要逼她?一想到此。东星遨从床上端坐了起来,脸儿阴沉的有些狰狞。像是捕食的狼一样,眸光阴寒了几分。他想要的女人,谁敢碰她。不得好死!
大雨过后,天气骤冷,阳光显得更加的暗淡了。天冷,对于夜倾城的伤口却是好事。东星遨拿来的伤药十分的管用,涂上后,清清凉凉的,几天后伤口就结了痂!可是至那日后,东星遨一直没有来过,夜倾城立在窗口,望着江面,竟是满满的失落。
“哟,妹妹,听说你身上爬满了伤疤,姐姐早就想来看你了。只是,被人看着,走不开!看你想的入神,想谁呢?二王爷还是三王爷?我说妹妹,你也不看看自己,你现在是花牌了,又是二王爷的弃妇,就是三王爷想要你,皇上怕也不同意吧!没听说过,花牌还能当王妃的……听说,皇上给二王爷与三王爷都赐了婚,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一个是丞相宋景之女宋仙娥,一个是西大将军的女儿西玉婉……”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倾城慢慢地回头。冷然地打量着她,听说碧儿说,她先是又哭又闹,打了一顿,便什么都愿意了!大红的百褶罗裙,大红的上好云锦绣花袍,高盘云髻,步摇珠钗,依然地如在朱府一样妖艳,也一样的不知好歹!才来花楼几天,她便心甘情愿地当起花牌了。朱少敷泉下有知,一定吐血!
“哟,我可是好心告诉你,别等三王爷了。西玉婉本是要给二王爷当侧妃的,如今升为三王妃,皇上念及梅妃娘娘,说不定啊,将这储位传给三王爷也不知道呢!”朱云莺讥笑声声,便是做鬼也不要败给这个死丫头。
虽是心口被她的话堵的难受,夜倾城淡然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西大将军应该就是西云虎的父亲吧!皇帝尽然将西玉婉嫁给了东星遨?让东星辽娶个文丞的女儿,这是要平衡新一轮的势力了吗?虎毒不食子,这个恶毒的皇帝连畜生都不如,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尽然一次次地将自己的儿子,拉进了权欲的战场!
“妹妹,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真是可怜啊,这伤要好了,没有人要你,可就是末等,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吗?末等的,可是什么样的人都要接的……”
夜倾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无其事地回头,慵懒地倚在窗口。人至贱则无敌,这个女人真是人心共贱,无药可救!朱云莺目光如刀,趾高气扬地出门,刻意地冷哼了声,提高了分贝,喉间挤出了尖细的声音:“云鹊,昨儿公子送给我的珍珠,给我磨成粉,本小姐要敷面!”“小姐,那可是上好的珍珠,一颗就值百来两银子呢,磨成粉太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萧公子说了,我喜欢什么给什么?”朱云莺的得意的声音,一直在门外响着。碧玉端着点心进了门,愤然地道:“莺姑娘真是的,同是姐妹,沦落到此,竟然如此过份,将丫环春儿的名字改了,叫起来,跟小姐的名字差不离!怎么可以这样呢?”
“何必跟这种人置气!”夜倾城冷笑了声,人死臭一处,这种人到一处臭一处。
“便是牡丹小姐,也没有如此狂妄!她还让妈妈,对外必须说,她是落月阁的新花魁,将几位姑娘全都得罪了!可她,又不弹,又不会唱,又不会吟诗作画,真不知道萧公子看上她什么了?花了一万两银子便罢了,这不,一连包了她五天了,花了不下五万两银子了……小姐,你比她美多了……”
“碧玉,别拿我跟她比……萧公子是什么人?”夜倾城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掷千金放纵公子。果然是眼瞎了,竟会为朱云莺这种,看着不尖酸刻薄的人,下这样的本钱。既然这么有钱,为何不将她*到后院呢!听说后院那些雅居,才是上等之居。独门小院,好比那现代的别墅,这里杂居的,更像是集体的宿舍!砖木房子,隔壁说些话儿,都听得一清二楚!“像是南边来的有钱公子,听说送了许多的珠宝给莺姑娘呢!人长得也不错……”
“是嘛!”夜倾城的眸底掠过了精光,这姓萧的,该不会是什么青龙帮的人吧?皇帝所以担心青龙帮的人,居说这些人行踪诡异,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像一条潜伏在沙中的毒蛇,侍机而动!想必,这皇帝一定撑握了不少情况,只是还不知这领导的人是谁!他又是想一网打尽吧,斩草除根,是他惯用的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