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走了!”西云虎又是一声轻叹,站在廊下。望着大门!“她回边关了?还是去三王府了?三王爷找到了吗?”朱家被抄了,她的亲戚几乎被杀,她在京城好像除了三王府。还能去哪儿?瞟了西云虎一眼,轻嗔道:“哥。她不是你能喜欢的。别自寻烦恼……”
“嗯?你胡说什么?”西云虎回过了神,斜了西云婷一眼,心里却是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惆然。西云婷撅了撅嘴,不想与他辩驳,但愿不是。否则苦的是自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清晨,阳光照在了雪地上,那闪烁的光芒如万钻散落。几只麻雀在雪地里跳跃着。叽叽喳喳寻找着食物。这一场大雪百年罕见。许多民居被压蹋。二天二夜的积雪没过了成人的膝盖。四处茫茫……
三王府的暖炕上,东星遨轻呼了声。猛得睁开了眼睛。端坐了起来,一股寒意让他清醒。原来是一场梦。虬眉纠结,在梦里,追了她一路。爬山越岭,却依然追不上她。竟梦见,她会飞,飞到天上去了。他大声叫嚷着,追逐着,就是跑不动,就是喊不出,累得他像是被千斤石压住了一般……
“王爷,你醒了,出汗了吗?这就好,没事了……”坐在炕沿的卫田,探了探他的手,不再发烫,长长地吁了口气。急声道:“快躺下,别再受凉了……”
“雪停了?什么时候了?有她的消息吗?”东星遨只觉得浑身无力,倚着炕头,提了提绿色牡丹花纹的锦被。墨绿色的被子,映得他的脸色更加的暗淡!
“皇上已经撤销了对她的搜查,听说,她已经回边关了。三天前就走了!”
“什么?三天前?我在床上躺了几天了?”东星遨惊呼了声,再一次端坐了起来。
“雪三天前停了,爷已经昏睡了四天了,至从回来,就一直昏睡……奴才可担心死了!这场大雪,死了许多人,许多百姓的房屋被压,京城里流言四起,说是皇上暴政,惹怒了上天!”
东星遨摁着额头,紧蹙着眉。他居然昏睡了三天,这么说,她肯定是来过。可是他如此病重,她竟然就这样这样走了!这个女人的心怎么就这样硬呢?莫离端着水,战战兢兢地进了门。东星遨漱了口,洗了脸,病去后,眸中的冷洌也随之恢复!
“爷,奴婢该死,没有看好人,请爷责罚!”莫离扑嗵跪地。“起来吧,她若是你能看住的,她就不是夜……倾城了!”东星遨淡淡地道。
莫离诧然地抬起了头,依然跪着不敢起来。东星遨捂了捂肚子,淡淡地道:“还不去,端点吃的过来,爷的肚子饿死了。还有,记住,府里又多人,以后要更加小心!”
“是,爷放心。爷所有的药,还有吃的,都是奴婢验过,偿过的!”
东星遨微微含首,斜在了炕上,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这么大的雪,这一路她是飞着回去的?这么瘦弱的她,这么远的路,就是坐马车也吃不消。突得想到了梦境,不由地一惊,飞回天上,不会是出事了吧?正想唤人,想起她的叮嘱,又强压了下去。这个女人真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是跟西云虎一起走的吧?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了?京城都下这样的大雪,边关一定变成雪原了,哪来的战争?她还要帮东星辽去杀敌?东星辽若是打了胜仗,不是对他们更不利吗?东星遨捏着眉心,越发的纠结……
翌日,东星遨便早朝去了,皇帝派他负责灾民之事。东星遨也不推辞,他知道这是烫手的芋头,但他接下了。打开了西城住过的旧王府,安顿灾民。并在旧王府门前,支起了大锅,施粥施衣!组织灾民,每天将城里的雪,运往城外。东星遨领头亲为,城内的百姓也加入其中,又发动了人手,帮百姓修葺倒塌的房屋。半个月后,京城内已整洁如常,倒塌的房子也修葺一新。这些得利的人家,拿出了不少旧衣、粮食,灾民们从中受惠。而东星遨惜日的败家子形像,就像雪一样,从百姓的脑海里清除了出去,赢得口碑载道,深得民心。
入夜,东星遨正欲睡下,内房门外,传一来了轻轻地扣响声。这是从未有过的,东星遨煞是奇怪,闪到了墙边,冷然地道:“什么事?”
“开门……倾城!”熟悉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东星遨激动地心口怦然跳动。急忙打开了门栓,没等他看清,她便闪身进门,然后关上了门,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东星遨反而又愣了愣,讪笑道:“我不会是做梦吧?发生什么事了?想我,所以逃回来了?”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是路过京城,我说过,回边关前,见你一面,我夜倾城说过的话,从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夜倾城倚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淡雅的香气,陶醉般地嗅了嗅!真的被这个男人给盅惑了,去时还好,回时,想到能见到他,归心似箭!“你没有回去?那这半个月去哪儿了?”东星遨愕然。
“搭船去了趟江南,可惜无功而返!我这一进京,吃了顿饭,就听得百姓们对你赞不绝口,看来,你咸鱼翻身了,成了真正的贤王!”夜倾城抬起了头,清眸里写满了赞赏。可一想到江南之行,暗自烦燥。萧家搬家了,由此可见,玉玺也许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