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唏哈着出了门,因为他们知道,有左护卫顶着。太子爷是不会生气的。赵青也趁机避进了内门,夜倾城隐约感觉到了目光,可她当做不知道!有时候。该糊涂时,就得湖涂!“你快用雪搓脚吧!不然。你再也跳不了舞了……”
“……”她关心的话语。反而让她心痛,咬着牙,泪腺失控!扑嗵地跪落在地:磕头道:“左护卫……求你为我爹作主。我爹没有贪污。是林汾欺压百姓,得知我爹要上禀朝廷,他便先下手为强。抢先污陷我爹……”
“然后呢?”夜倾城不知道。这个林汾是谁,她想要听后面的话!“然后,我爹……我爹被打入大牢。我……我……进京告御状。被她们抓住。送到落月阁,被送到了这里……一路上。我多次想死,有人说。她会帮我,为我爹平反,救我弟弟……”
“水仙?”柳月茹低头不语!夜倾城眸光一凛。柳月茹顿时打了个寒噤。她那凌厉的目光,威严之色震惊心门。而且她一猜就猜到了,可是她不能说。水仙与她有恩,是她保了她的清白,没有被人玷污!如果她说了,水仙不救她的爹怎么办?如果她不说,她又怕诛灭九族!
“来人,去将水仙带过来!”夜倾城厉喝了声!“是!”门外的侍卫领命而去,心悦城服!柳月茹咬着唇瓣,欲言又止,心口怦怦跳个不停!眸中的精光掠了夜城一眼,迅速地低下了头!
“左护卫,那个水仙不见了,应该是跑了!”西云虎急步进房,眼中多了一份厌恶,冷斜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这种女人,对她好,值得吗?
“柳月茹,你不想家人被来九族的话,就老实交待!”夜倾城柔和的脸刹那间刚毅,变得更加的冷漠。蹙起的眉峰中似悬起了利刃,静静的声音像是那深夜里敲击的清脆的罄声,铮铮有声。
柳月茹面若死灰,惨白的没有一点光泽。战战兢兢地道:“水……仙在太子爷受伤的晚上就离开军营了……她让我装作她,去领吃的。她说,她回到京城,就可以救我爹……她说,分开走,不会引人注意……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我小药瓶里,不是毒……是香粉……”
“是香粉?那你为什么承认?”夜倾城一脸莫名,她是找死吗?“是……他们说,是毒药,说是给太子爷下毒,我以为是水仙……我若是承认了,她就能回京,就能救我爹……”“她一个逃跑的军妓,怎么救你爹啊?连这你都信?”西云虎斥责道。
“她说,她……”柳月茹吱吱唔唔地,紧握的手都捏得发白。“为何不求助太子爷,而去求助水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笨得无可救药。水仙那个女人真是一条腹蛇,她是否回到了京城,又要在东星遨的面前,恶意中伤她。说她救了东星辽,说她与东星辽的关系不一般吧!
“林汾是国亲国戚,是皇贵妃的亲外孙,是太子爷的……水仙说,太子爷一定会包庇护他,否则于太子爷不利……我告了几个衙门,都是官官相护,没有人接我的状子,反而将我痛打一顿啊……”柳月茹拭着泪,哽咽抽泣!
夜倾城沉默无语,想不到林汾是东星辽的表兄弟。的确,别说这个只有王法,没有法制的年代,就算是现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也都是有水份的。
西云虎怜惜地望着她,如此弱小的女子,原来也非娇花弱柳。为了父亲,抛头露面,不辞辛劳。那颗滚烫的心顿时起了敬佩之色,不由地一声唉叹!
“谁说本王会坦护罪恶?”东星辽锐利的双瞳掠动着威严的光芒,宛若深夜中,辉耀在天际的寒星!俊美的脸庞消瘦了几分,更显得棱角分明,刚毅坚强!他的脚步并无半点伤痛的模样,一如从前的潇洒自如。土黄色的菊花纹锦长袍,在灯影里闪动着光华,皇者尊贵之气驳然而出。只是,对上她的脸时,眼中的光芒柔顺如那绸缎一般,眼角微挑,若隐若现的笑意!夜倾城似笑非笑,恭敬地作揖。西云虎愣愣地睁大了眸子,听得她见礼,这才急忙行礼。他真的不敢置信,五天前将死的太子,现在就这样的若无其事了?那样的伤口,他亲眼所见,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能不流血就不错了!东星辽朗星般闪光的眸子,似流星陨落,暗淡失色。她的恭敬再一次提醒了他,他们之间的距离!
“赵青,带着几个人,去捉拿水仙!另外,去东岳州一趟,暗中调查一下案情的事……”“是,太子爷!奴才这就去!”赵青作揖而去。
“谢太子爷……”柳月茹激动万分,可又担心有变。万一他们杀人灭口呢?
“哼,先别谢本王,你爹若真如你所言,那是忠臣,朝廷自然会扬善除恶!但是,你的罪行,可不轻……还不从实交待,水仙是什么人?是她向本王射的箭、下的毒?”东星辽的脸上寒气逼人,这件事绝不会这样罢休的。既然水仙这个女人是东星遨的人,那么刺客也是东星遨派来的?早已设下了一个个陷阱,让他无处可躲?是否,还有什么细作藏在他的身旁,他就这样等不及了。的确,现在是除了他的好时机,直到明年的开春,苍龙国的大军都不太可能来犯!
夜倾城面无表情,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心里却是五脏纠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