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第一次来,可能有一些不了解。别看这些石头外表差不多,里面可是别样洞天。您可以先坐在这里。喝喝茶,看看这些原石。等有其他的客人如何玩,您再试试手。”
苏梓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么说,我来这里一天。光喝茶。也可以喽?”
“这个自然。”伙计没有犹豫地回答道。
苏梓辛只是略微想一下,心下了然。到这里混吃混喝的人,第一。没有敢的,三皇子生母娘家的产业,谁敢?第二。不会有哪个女客来这里闹事。淳江对面可就是东市。卖个人什么的,方便极了。
想到这里,她便笑问:“如果我是不想等呢?”
本是闲着无聊。调侃他打发时间。却没想到他自有一套应对办法。
“姑娘可以看看第一张桌子上放的一些小原石。这些都是经过师傅鉴定过的,保证里面是有料的翡翠毛料。只保证有料。却不保证成色而已。又不是很贵。您可以开一两个,试试手气。开过石头。心里也有些底,一会儿再找这里的师傅,或者是其他玩赌石的客人交流一下。”
苏梓辛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料到,还有保证出料的玩法。保证出料,她若“运气好”一些,开出些好的来,也不会太引起别人的怀疑。毕竟万里挑一,和十里挑一的概念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她便站起身来,向门前第一张桌子走去。
信手捡起一块洗过尘土的石头,苏梓辛随手掂量一下,入手只有五六斤重的样子,其他的个头也差不多。
那伙计见她有兴趣,又道:“买这种石料的有两百多人,其中有1人开出祖母绿——全绿,8人开出阳绿——全绿,30人开出淡绿——全绿,15人开出墨绿,26人开出蓝水,60人开出糥种油青,95人开出飘花,3人开出冰种,多人开出冰糥种和蓝水等。没有人开到全砖头。”
苏梓辛露出有兴趣的模样,一边随手摸着石头,问道:“这个怎么算?”
“五十两一个,您随便挑。”
五十两!
知画把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样大,差点叫出声。这好像和河边的石头没什么差别,居然张口就要五十两!他怎么不去抢!
伙计把知画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道:到底是不懂行。再看苏梓辛脸上神色淡淡,却有些拿不准。
“这位小哥儿说了,保证里面有料。就是把那些没料的去掉,这份眼力,也值这个价了。”说着,把手里的石头扔给他,“就先开了这块玩玩。”
“玩玩”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知画的心,为了不给小姐掉面子,强忍着仿佛是从她手心撕块肉下来的疼,从怀里摸出五个十两的银碇子。
接了银子,伙计叫了一声“好嘞”,便吆喝道:“程师傅,麻烦您出来一下,有客到!”
随着他的一声吆喝,苏梓辛下意识地往左边的小门看去。
忽的一道人影晃动。
接着,一个面带红光、胡子花白,身穿暗红色直裾深衣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与她的目光对个正着。
苏梓辛也不避,盈盈一笑,微微点头。
程师傅看到看到伙计手上的毛料,眼睛微眯,隐去眼底的惊色。张口便贺,“姑娘好运气。”
他的脸上带着笑,眼角的鱼尾纹更深几分,让人感觉十分可亲。
苏梓辛知道他为何而贺,嘴上却客套,“承您老吉言。”
不再多话,程师傅从侧边拿着磨刀,一点点的磨下去。大概一柱香的时候,才磨掉一块表皮。他倒了些清水下去,便能看到冰色的晶莹,水润的绿色,是那样的喜人。
“呀!”知画惊得低呼一声,上前一步,抱起石头猛瞧。
程师傅和苏梓辛都不觉意外。
“这是涨了,恭喜姑娘。”程师傅恭贺道。
苏梓辛笑着道谢,乌溜溜的眸子转了转,随手扔下帕子就要包走。
“这位姑娘。”程师傅突然叫住她。
歪头过来,苏梓辛眼睛瞥着小门,“刚才我已然付过银两,已经是银货两讫了,难道赌涨了,就不让走吗?”
“姑娘误会了。”程师傅掳掳胡须,“老朽只是想问问姑娘,这块料,姑娘是想卖,还是想加工成首饰?”
“自然是要卖的。”苏梓辛制止住知画包石头的动作,纤纤手指摸着冰蓝晶莹的切面,“只是不知老人家想出何价?”
他也不问东家,直接张口出价道:“五百两。”
知画听了,倒抽一口气。
苏梓辛只歪头想了片刻,便做了决定,“外加两块这样的毛料。”
再吞一次口水,知画几乎要尖叫!小姐也太贪心啦!
没想到,程师傅几乎没有犹豫的应下来,随即进入小门,到里间取银子。
转眼间,本金就翻十倍,又有两次赌石的机会,知画对苏梓辛的崇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知画高兴一会儿,又有些心虚,附耳在苏梓辛身边,低声道:“小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