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在忐忑中度过三天。
在她看来,这三天,甚至比三年还要漫长。
特别是最后一天的期限。她几乎是在苏梓辛的院门外,望眼欲穿似地站了*。
看到她带着知画,而把吴氏留在家里时。她甚至都想拦下她们。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对她来说。更是煎熬!
当晨曦将起。苏梓辛带着知画回来时,她差点冲出去将画夺回来!
她又在院外等到天明,立刻冲进小院。
仿佛是风雨过后的宁静。当苏梓辛画完好的还给她时。田妈妈甚至迫不及待地展开画来,细细地看着。
她不懂鉴别真假,但自己做的七处暗记。一处不差!
从苏梓辛那里拿到银子。她都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没睡,田妈妈请假抱着银子,幻想着日后银子像雨一般砸向自己的情景。随即美美的睡去。
画还回去不到三天。三夫人严氏。便把画从库房里取出来。并转送给去年新进的霍姨娘。
田妈妈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暗自松口气。还好不是那三天,又觉得蹊跷。
可又觉得。苏梓辛不可能算计到严氏什么时候用画,便只当巧合。
但田妈妈心里却对这件事格外留心,还套过苏梓辛的话。
事情过去大半月。也没见出事,田妈妈便渐渐放松下来。
可偏偏就此时,霍姨娘小产了!
霍姨娘身边新派去的陈妈妈,匆匆跑向严氏的落梨院,在寒夜里,还跑出一身冷汗。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陈妈妈一边喊着,一边跑,两条老腿差点跑断了!
跑到门前,上台阶时,还因为跑得急了,没看清台阶,绊了一跤。头撞到门上,鼻子顿时就涌出血来。
“谁啊!在外面喊什么?夫人已经睡下了!”门里的守院丫环,显然已经睡下,声音哑哑的。
“姨娘……霍姨娘见红了!”陈妈妈却顾不得一切,嘶声喊道。
“什么!”
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过后,院门吱呀一声,蓦地被拉开。
大半夜的,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扰人清梦。
几乎苏府上下,除了二房的院子,和老夫人的院子没有惊动之外,其他人基本都醒了。
当然,这些吵闹声,远离苏府中心的小院落里的苏梓辛,是听不到的。
可田妈妈却被惊得出一身冷汗,当她听说这件事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苏梓辛做的那笔交易!
可顾不得上这些,连忙提着鞋,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月黑风高,漆黑的夜,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到一个个忽闪忽闪的灯笼,匆匆来去。
在严氏屋里睡下的苏定邦,走在最前头,一行人匆匆向霍姨娘的院里赶去。
刚进院门,他便让人把整个院子封住。此时院中,也是乱成一团。
就看到,一个丫环捧着一盆热水快步的走过。苏定邦看见那盆发红的血水,脸色顿时黑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环被他吼得一哆嗦,手里的水盆也掉在地上,慢慢转过头去。她没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小脸苍白一片。映着那满地血水,更显惨白。
“姨娘,姨娘刚刚还好好的,不知怎的,突然就晕倒了……”
丫环的话,让苏定邦的心蓦地抽紧,他顾不得严氏还在场,便冲到屋子里。
一进屋,便看到歪在床上,像个被人丢弃的小木偶一般倒着,血顺着裙子染红了被褥。
苏定邦快步走床前,抱住她。
此时,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没有事了。
霍姨娘睁开眼睛,看到苏定邦,带着激动与哀怨,拼尽力气说道:“孩子没了……有人在害我……”
说罢,泪水顺着她惨白的脸颊,蜿蜒而下。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苏定邦见了,心痛无比。这是他最近特别宠爱的姨娘,本来欢欢喜喜地期盼着,能再得一个儿子。如今,孩子却这样没了。
“快,快去请大夫!”严氏在一旁忙不迭地提醒道。
不知是谁,小声地说道:“请了,大夫还没来。”
过了一会儿,张大夫来看过。
把苏定邦叫到一旁,“孩子是没了,大人没事。只是……”
听到还有下文,他急地抓住张大夫的手,“只是什么?”
“只是以后……怕是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苏定邦的愣在当场,缓缓地走进屋去,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出声,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不敢说话。
严氏正想劝几句,却听到他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妈妈抹眼泪,“侯爷,本来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姨娘突然晕倒,我们把她扶到床上时,就见血了。”
苏定邦听罢,把张大夫再叫进来。
张大夫解释道:“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