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下属亦是随声附和,一袭恭贺的话,却是让苏定邦脸色微变。心里另有一番计较。
宴会已经渐渐到了尾声,苏定邦借着不胜酒力回到宅内,一阵的不舒服。
而苏梓言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自己的父亲身旁。一脸的意味深长。
“父亲。”苏梓言见苏定邦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赶忙过去扶了一把。
这一举动。让有些许醉意的苏定邦心里一暖,觉得这个女儿真是贴心,要是苏梓辛也这般对他多好。
“言儿怎么没有在后院用膳。怎么来到了这里?”苏定邦表示疑惑,虽然现在颜回接近了尾声,但是后院的夫人们总是在这个时候会提出各种乐子。想来是极好玩儿的。怎么这个时候却……
苏梓言闻声,顿时便要哭出来的表情:“呜呜……这后院宴会上,固然热闹。但我好歹是王爷的侧妃。怎么能受得了姐姐三番五次的羞辱。所以便来到这后院寻这一席清幽之地。”
“岂有此理!”苏定邦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酒樽摔在地上,此时已经酒醒了一大半:“辛儿如今已经成为了尊贵的公主了。怎么心眼这么小,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爹爹莫气。诶……只能怪我不争气,怀不上孩子,没有王爷的子嗣。在怎么受宠也是个不尊贵的主儿,姐姐也是无心之失。”苏梓言哽噎着,一副就是自己错的模样,字里行间却毫不客气的都指向苏梓辛刻薄,当着众夫人的面指着她的身份不尊贵。
苏定邦听了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这句话不也是在变向的说他么?
如今苏梓辛成为了尊贵的公主,而他苏梓辛的父亲,堂堂大将军,现在见到苏梓辛还要行叩拜的大礼,一声一个公主殿下,在叫辛儿可是杀头的大罪。
真是极大的讽刺啊,苏定邦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时间把什么都抛在了脑外,现在宾客还没有走,府中的丫鬟小厮都在前院伺候着,他这院子里也没有别的人,只有她们两父女,苏定邦也不怕别人听见什么,顿时狠狠的啜了一口。
“呸……什么尊贵的公主,还不是仗着自己有通晓天理的本事,要是没有这些,她什么都不是,怎么能成为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咻……苏定邦的话音一落,苏梓言差点跌坐在地上,胸口的呼吸极是不稳,好半天,才稍微缓过神来,哆哆嗦嗦的问道:“父……父亲……你……你刚才说……说什么?”什么通晓天理?她怎么听不明白?
而苏定邦这才暗道不妙,他怎么能一气之下将这个说出来呢?真的是毁了。
“没……没什么,我喝的有点多,一切都是醉话。”苏定邦企图掩盖过去,双头揉着太阳穴,好像真的是很醉,这件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以苏梓辛的手段,他苏家岂不是完了,不说别的,就说苏梓辛现在热火朝天的身份,随便找个由头在皇上哪里说上一两句,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苏梓言早已经不是那还没有出阁的单纯的小姐了,早已经成为了只要有孔的地方都能顺理成章钻进去的人物了,所以怎么可能轻言放弃这么惊爆的消息,况且她绝对不相信刚才父亲说的是醉话。
父亲现在惊慌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父亲真的是喝多了吗?”苏梓言意味深长的说道。
苏定邦不语,往屋子里面走去,他现在心里有点乱,不知道该怎么来收这个场。
而苏梓言也是跟着一起进了去:“父亲到底知道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倒戈成王的原因?”
反正都只是她们两父女在,且她们都是心知肚明的人,她也懒得在拐弯抹角了,直直的问道。
“咳……”苏定邦被呛,该让他怎么回答呢?他能说严书羽就是皇上的儿子?且还有意将皇位给他,所以他才这么犹豫不定吗?
“言儿,如今成王独大,皇上这几个儿子中,也就属成王聪明睿智还深的民心,皇上现在也对成王很是重用,这不刚任命他负责京中禁军一事,我如今老了,你哥哥也不争气,手里也没有掌着什么实权,就算是要帮成王也帮不了什么,况且你还是我的女儿,难不成我还和成王对着干?”
对于苏梓言这么绰绰逼人的态度,苏定邦表示有点不悦,推脱道。
苏梓言则是冷冷的轻哼一声,真是好笑,当她是傻子吗?
“那父亲给我说说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梓言语气有点僵硬,今日她必须将这件事情问清楚,趁着现在父亲还在气头上。
而苏定邦哪里是那么好问话的,且这还是关乎他的命运,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苏定邦这一举动,可是给苏梓言气的半死,隐在雕了金边花儿的袖子下面狠狠的捏着,手背上的青筋好似要破皮而出一般。
到底苏梓辛这贱人有什么好?怎么所有人都在帮他?就是最疼爱她的父亲,如今都还帮着苏梓辛隐瞒好像是天大一般的事情。
眼见着找不到突破口,苏梓言打起了感情牌,顿时哭哭嚷嚷的来到苏定邦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