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边陲的骚动这么巧就在这时候出现?”
慕北辰指指慕北风:“这就是十一的功劳了。”
慕北风淡淡道:“是我们幻灵门人制造的骚动叛乱,一旦他发兵镇压,我的门人就会且战且退。直到退入无法战斗的沼泽地,让他们无计可施。”
素心默默想了一下:“如果这时候有人和你应合,攻打京城。那就事半功倍,正好可以擒拿慕北暄。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联盟可以利用了。临时去和人结盟也来不及。对了。那个天命所归的理由,你制造了没有?”
慕北辰很是自信:“如无意外,现在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你们知道吗。京城郊野三里坡的地方据说有人挖出一块慕色石碑,上面刻着天命所归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猜?”
“卖什么臭关子,反正跟我没关系。不爱说就不说了。”
“嘿嘿。背面还写着个君字。”
这下终于成功钓起听众的兴趣:“君?代表什么?君王?”
“唔,没人知道,不过朝中大臣都在猜测这事。因为三里坡可是丹陈历代皇陵所在的地方啊。这必定是上天的指示。要传递什么讯息。”
“对了,退位的那个……不是叫什么君吗?”即使慕北辰退位。这些平民百姓依然是不敢直呼其名。
“石碑是慕色的,还有个君字。听起来真像啊……可这不就代表天命所归的不是现在的……那个什么吗?”
“啊,就说皇上奉遗诏继位这事来得蹊跷,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他在做八王爷的时候失踪好多年了,突然出现就突然带着遗诏来了,更奇怪的是遗诏在宫里那么多年没人找到,居然就让摄政王给找到了,又不是芝麻绿豆大的东西。”
“嘘!这些只能搁在心里猜猜,不要说了……”
除了京城这些百姓,其实文武百官私底下也在这么猜测,不过就凭这块石碑,就捕风捉影疑神疑鬼可不是他们的习惯。主要引起他们揣测的,还是出于对现今皇上的不满。过去的皇上虽说看起来夜夜笙歌,纵欲无度,但从来没有耽误批阅奏章,而且不时有利于国家民生的政令颁布,可比现在的皇上日夜宠幸兰贵妃,每天不早朝要好得多。
一旦有了对比,他们就觉得现在的皇帝还不如已退位的那个,免不了心上愤懑,加上这块天命石碑,就开始暗暗猜测,刻意往上套。
其实慕北暄每天不早朝还是摄政王刻意安排的,他希望的就是慕北暄越来越不得民心,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取而代之,即使不坐实自己的皇帝之名,但也拥有了等于皇帝的权力,只是他没想到弄巧反拙,现在引起百官不满,怀疑起这个皇帝是不是真龙天子来。
石碑之事过去没多久,京城里到处局部下起红雨来,忽东忽西的,又令人开始猜测这是个不吉利的天象,仿佛从新帝登基后就诸事不宜,样样都不顺利,现在天上还下红雨,看起来像是淡淡鲜血似的,岂不是预料着将有灾难发生?
红雨下了几天,规模虽然不大,却各地都见到过,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某*过去,有人在红雨冲刷过的水沟里惊恐地发现水面上浮着那种红色雨水聚集成的字:伪诏矫旨,假帝祸国,奸王摄政,乱臣登基。
这简直就是明摆着在骂现在这个奉旨登基的皇帝和摄政王!
可当宫中闻讯有人去查证的时候,却发现红字早被水沟里的臭水冲淡冲散,完全看不清原来的痕迹。再说这摆明了就是天意的事,哪里会让人力干涉?即使看见了那些血字,也无从追查起。尽管如此,还是动用了大批人力去查这红雨事件,当然也没人能查出来。
慕北暄虽然成天丝竹鼓乐,歌舞升平,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石碑事件和红雨事件也搅得他不得安宁,夜夜坐卧不安。
兰樾见他坐在窗口看着空中又飘下零落的红雨,知道他心忧,便拿了件外衣去给他披上。谁知他太入神,竟没有察觉有人接近,猛一觉得肩上多了东西,惊跳起来怒喝:“谁?”
他这么激烈的反应吓了兰樾一跳,她急忙退开,被他震雷般的声音吓得脸色发白。
“兰薰!怎么是你?”慕北暄定了下心神,见她惊吓得脸色煞白的样子有些心疼,忙上前搂住她安慰。
兰樾好半天才哇地一声哭出来:“皇上,你别吓唬臣妾,臣妾知道你心里不安,可是……”
“没什么没什么,刚才朕在想事情,没察觉你走近,所以一时恍神。”
兰樾抽抽噎噎好一阵才道:“皇上是在担心这红雨的事吧?”
“其实不是担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直接说自己心里充满恐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伪诏事件惹怒了老天爷还是老祖宗,降下这样的异样来要处罚自己?
“皇上,其实一切都是摄政王的主意,不关你的事,即使老天爷要惩罚,那也是惩罚他。”
慕北暄苍白着脸摇摇头:“没用的,我奉了伪诏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