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吧,但量肯定不能多,他们每个人也就能搬动三五斤的东西。”
“那就OK。慕光极最重要的是什么?”
“士兵?武器?”
“粮草。那玩意一点就着。而且军营驻扎处都是帐篷,也易着火,我要的是你这些门人每个搬运个三五斤的油或酒到兵营上空。然后利用箭法点火助燃。射火箭这种事,就比较难了。假如可以的话。把火种搬上半空再落下那是更好。”
慕北风失声道:“果然是个好办法!将火种搬上半空也是可以的,这个我可以办到。”
“烧光他的粮草军营,即使兵力没有太大折损。士气却一定会大打折扣,而且损失如此巨大,他想从京城再运粮草来至少要几天缓冲。这几天就够我们先打他个落花流水了。”
慕北辰叹道:“小葡萄。难道你真是上天派来助我的吗?”
素心不理他的马屁,抬头轻哼了一声:“兰薰才是上天派来助你的。”
慕北辰被她说得噎了一下。
“火势需要风力,这个我就不懂了。你们找个懂天象的人看一下这几夜的风势走向。如果可以的话。宜早不宜迟,就在这两三天之内一定要放火烧兵营。”
接下去军队里有观天象的报说明晚就是西风。正可以助燃。素心指挥百名士兵去采办油或酒,然后集中那二百多幻灵门人。开始对他们说清楚*纵步骤。
第二天晚上,月明星稀,浮云丝丝被吹向西风。看天象的卜的并不差,只是风力太小了点。素心皱眉一下,还是决定照计划实施,如果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因为最近几天之内已经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幻灵门二百多人坐在那里,集体开始施行幻术。因为齐心合力,思维意识渐渐统一,于是聚众发挥的力量就更明显,事先被装在黄油牛皮纸中的油缓缓升空,悄无声息地飞跃城墙向敌营漂移。因为是夜晚,敌方守营士兵根本没有发现天空中越来越密集的异象。
等有人无意中抬头看见时,大量油纸包已经到了敌营上空,于是营中纷纷骚动起来,不少人开始惊呼:“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熟睡中的士兵都从营帐中爬出来,弓箭手顾不得穿衣,弯弓搭箭就射。这一射却更中计,油纸包被射破,叭嗒落地,登时泼了一地的油。有人凑上去一闻,菜油豆油火油都有,各种古怪的油味弥漫在空中。摄政王听说禀报后,立即察觉不对,火速出营一看,立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大喊:“撤,快撤,带上粮草,扔下不便携带的重装备兵器,撤!”
然后他迅速地抓了自己的盔甲,在亲兵掩护下边逃边穿,丝毫不顾风度威仪了。
但是慕光极虽然判断准确迅速,却不及计划发动得快,天上那些纸包纷纷掉落,接着就开始闪起一阵流星火雨,这些星星点点的火苗并不大,有的落地就灭了,有的却落在油上,瞬间疯狂燃烧。恰好此时天公作美,刮起西风助燃,兵营燃起熊熊烈火,士卒们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只恨自己跑得不够快。有些还在睡梦中惊醒的,甚至来不及穿衣,什么也没拿就冲出帐篷,逃避这些火雨。
逃蹿中没有方向,互相践踏,虽然摄政王已经省悟到事急也不能乱,但他自己已率先逃跑,不可能再回头发号施令,只能强迫他的近身亲卫兵回去施令,让大家向东方奔逃,一来背风,二来东方正可以退入离州,那里的知府黄钦还是他的人。
慕北辰等人站在城墙头远眺,月色倒也明亮,隐约看见敌营炸成一锅粥,估计损失相当惨重。
这场利用幻术的火攻至少令摄政王这方的物资损失过半。尽管他见机极早,第一时间抢救粮草辎重,但毕竟这些玩意急切间相当难运,到底还是损失了大半。加上许多只顾逃跑的士兵根本没带自己的盔甲武器,这又是一大损失。在混乱中还有人没有及时逃出或时运不佳,所睡的帐篷正被油淋到,火势瞬间封了退路活活烧死的也不少。
慕北辰在城头一挥令旗,吹响号角,预先从荥丹城后城门悄悄遁出,埋伏在离州城门附近的一支奇兵突然杀出。这部分人并不多,而且都是他最亲信的军队,他考虑到一来人数如果多了难免会引起很大动静,慕光极毕竟在城内也有眼线,如果察觉到异动肯定会十分警惕;二来他必须选择最可靠的人,防止其中有内奸,因此只选了很少部分的精兵,轻装简行,一早埋伏在离州城外。
这支队伍论人数仅有五千,远不是慕光极十万大军的对手,但此刻痛打落水狗,一方是有备而来,选择好地势隐伏,一方是本来就心惊胆战落荒而逃,甚至盔甲武器都没有,只穿着*的士兵,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齐声呐喊,如潮水般涌出的凛然气势已经吓倒,边战边退,甚至无心还手,只想着逃命。
地宫里大摆庆功宴,素心问:“怎么你还暗中埋伏了一支精兵在离州城外?”
慕北辰笃定地微笑:“既然今晚吹西风,而东边是离州,知府黄钦是慕光极的人,那么在慌乱中他的第一选择应该是退往东方离州,我只需要一支人马去离州城门外埋伏就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