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看,有什么比你去见何宸更有力,更直接。而且还不会直接给他压迫感?”
素心苦思冥想了半天,不得其解,只能嘟囔道:“猜不出来。你快告诉我。”
“告诉你就没有猜谜的乐趣了,怎么你现在连好奇心也丧失了么?”
素心一听。好胜心立即毛毛虫一样爬出来:“行。我猜,猜中了有奖么?”
“重赏。”
“先说赏金是什么?”她贼兮兮趴到他面前,眉开眼笑。
墨羽沂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捏一下她的鼻子:“朕先卖个关子,反正让你满意。”
“好吧。”
荣雯儿焦虑不安地在屋内踱来踱去,十分心烦。她已经有很久没见到皇上的面了。偏偏最近连泰王也没来。她猜不到泰王要她下一步做什么,但又不想天天这样傻等着。
正烦恼间,宫女春华敲门而入。荣雯儿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么?”
“娘娘。泰王爷令人带来这个。说外使晋献了些珠宝,他看着质地名贵。娘娘应该会喜欢。”
荣雯儿心烦得要死,随意瞄了一眼。心想皇帝赏赐的珠宝都是世间罕见的,难道泰王献来的还会更好不成?再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见那些珠宝都非常普通,珍珠粒小,色泽也寻常,另外一些钗环之类也都毫不稀罕,她顺手抓了一把冷笑:“这就是泰王爷的心意么?本宫从前在家做小姐的时候穿戴的还比这体面些,拿开拿开。”
春华畏缩地道:“可是娘娘,泰王爷派人送来的时候,说娘娘你一定要试试这些珠宝,尤其那玉镯……”
荣雯儿一愣,拨了拨珠宝,找出一只玉镯,对着日光照了一下。她出身富贵之家,对珠玉有一定鉴别能力,此刻一看之下更气,那只镯子通透水绿程度不够,看起来还像个假货。她一怒之下随手摔掉:“送个西贝货还叫我……”
“咦,娘娘,这是什么?”春华指指地面。
荣雯儿一低头,发现满地碎片之间夹着一只纸卷儿,她捡起来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廖廖数行字,内容是告诉她天一教掌教何宸有个弱点,虽然这个弱点几乎没人知道,但是可以利用一下。同时告诉她,何宸是个必须要拉拢的人,如何拉拢,就看她的手段了。同时还说,如果要见何宸,他会帮她留意机会。
荣雯儿愣了半天,有点想不通要拉拢何宸干什么。但这是泰王给她的第一个任务,肯定是要完成,她矛盾地想着应该怎么办。
转眼清明,墨羽沂要去宗庙祭祀,所有妃嫔都在同行之列,荣雯儿收拾打扮一番,以为今天可以见着皇上,刻意装饰得光艳照人,想要艳压群芳。
哪料得到了出发前,妃嫔们都在宫内聚首,荣雯儿才愕然发现其余妃嫔都穿得淡雅素净,连晴妃那样浓妆艳抹惯了的女人都只穿着淡黄色碎花凤袍,绾着的发髻间疏落插着些许首饰,脸上妆容很淡,这样的晴妃看上去更无法与她比美。
而梅无极则一身素白,唯有腰间玉带上镶着金线云纹,头上一根直簪,脚下一双云鞋,看上去倒更符合道姑身份。但她天生丽质,即使不施粉黛也令人眼前一亮。
再看素心,与梅无极心有灵犀地一身素白,只有衣襟袖口滚着一圈胭脂红藤蔓花纹,脖子上一串同色的珊瑚珠,相映成辉,衬得她那张脸更是绝美无瑕,挑不出一丝儿缺陷。
有这两人在,其余人都显得黯淡无光,荣雯儿的精心妆扮都成了媚俗姿态,她不禁满心的愤怒嫉妒恨。
更要命的是,墨羽沂出现的时候,目光朝她们身上扫了一圈,首先皱眉:“荣爱妃,你打扮成这样,打算去赶庙会还是吃喜酒啊?”
晴妃最直也最不会掩饰,扑哧一声便笑出来:“荣妹妹,今天清明祭祖,你穿成这样给谁看呀?”
荣雯儿第一次参加这种祭祀敬神的场合,更没考虑到今天是清明,不由得愣住,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一下。但她还算懂掩饰,低眉顺眼地道:“皇上,今天因祭祀,大家都心情不好,雯儿穿成这样也只是想添些亮色,让大家不至于满目晦暗,心情更郁结。”
墨羽沂挥袖道:“好了,就这样吧,上车。”
车马辘辘,到了宗庙,一系列祭天祭地祭祖宗的传统仪式拜完,所有妃嫔都觉得枯燥无味加腰酸背痛,这群向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要在人前保持优雅仪态站那么久,其实跟受罚也没什么区别,偏偏这种场合任何人都出不得任何差错,不然就是对祖宗不敬。
祭祀仪式由何宸主持,他峨冠高耸,道袍洁净,法相庄严,看上去还挺那么回事的,不得不说,这人要是搁现代也算是演技一流。
整个祭祀过程,何宸目不斜视,端庄威严,完事后也是礼节不缺,恭送众后妃。
这套礼节繁琐费时,完事之后也都乏了,因这宗庙的地址选得离皇宫远,因此不远处还建了座小行宫,历来皇帝向来都是祭祀后去行宫小憩,第二日回宫。
何宸在祭祀完后自然还有些经祷祝文要念,他结束得更晚,按高郅的规矩据说要诵经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