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改天我让人把孔雀捉到你那里养着。”
“我才不要,免得又有人讽刺我是那只缩在角落里不作声的雌孔雀。你是那只连花翎都是绿色的绿孔雀……”其实并没有人说慕北辰是绿孔雀,但素心故意刺激他,很明显是暗示他头上发绿……
果然。慕北辰听到这种男人最忌讳的话也不禁脸上变色,本来就阴鸷的脸色更像暴风雨前夕。低喝道:“谁说的?”
素心噗哧一笑:“刚才瑞珠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瑞珠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怡妃和苓贵妃的意思就是!”
慕北辰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怒气却渐渐消了。他盯着素心看了一会,看得她有点心里毛毛的,反瞪回去:“看我干什么?”
他忽然笑了:“我知道你撒谎。她们会说二王相争的话。尤其怡妃口无遮拦,也不懂收敛,可是也不至于笨到说我是绿孔雀。而且你说还有芝苓。就更不可能。芝苓的个性我了解。她说话做事都很循规蹈矩,要说她会在一旁烧冷火。暗示别人出头是可能,要说她会说这么赤果果的话那不可能。”
瑞珠急道:“皇上这是相信她们不相信我们郡主了?”
慕北辰哈哈大笑:“相信。可我更相信我的判断能力,就凭你这无风还要起浪的小丫头,和小葡萄这嘴不饶人的个性。你们造谣是不会,但添油加醋免不了,绿孔雀的话肯定是你造出来的,凭什么就只我头上绿油油的,那姓墨的头上就白得很?”
素心愣一下,一时答不上话来,她没料到慕北辰如此精明,只说了句小谎就被他揭破。但她想想又忍不住发笑,忍住笑哼一声道:“反正她们就是那个意思,不说出来我也能猜到。”
慕北辰目光闪闪,盯着她道:“小葡萄,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醋?我吃什么醋?你就会自作多情!”
“要不然你为什么针对苓贵妃?”
“呸,你觉得是我无事生非陷害她了?”她一怒,跳起来就想走。
慕北辰一把抓住她圈进怀里,深深注视着她的双目,轻轻叹口气:“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对我还有感情?我并没有说你陷害她,只是说你对她比较敏感而已,如果你不在意她的存在,根本就懒得提这个人,更不会在我面前多说她什么……你的个性就是如此,难道我不了解吗?”
素心微微发呆,他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可是……她想了想努力又开始挣扎,并摇摇头:“我只是不喜欢她而已,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相信多少是你的事,怎么处置也是你的事,我才懒得管。”
正说着,外头太监通传御医和饲养孔雀的人同时到了。
御医给素心诊了一会脉说:“没有大碍,只是娘娘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只是情绪不能有波动,太过剧烈的活动也不能做。听说娘娘先前还翻了两个空心跟斗,未免太危险了。”
“我要是应变不及,早被孔雀扑到了。孔雀虽然不会伤人,但体形那么大,前扑的力量也不小,我肯定要被扑到,那时候免不了要压上肚子,难道不是更危险?”
御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吃惊地道:“怎么会有孔雀伤人的事?无论如何,娘娘一定要保重再保重,这些危险动作是不能做的。依臣之见,娘娘不如就在宫里静养,不要随意出去走动好了。”他行医数十年,知道后宫营斗之事永远不能消停,怀孕时最是危险,所以这位身份不明的皇后怀孕之事,他一直隐瞒不敢外传,反正是皇帝的吩咐,他也不会多问。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御医退下,慕北辰便开始审孔雀饲养员,他端坐在上头,摆出威严冷酷的神态,把那人吓得簌簌直发抖。
饲养员本来路上就听说他养的孔雀暴起有伤人意图,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这事又有自己的责任在内,加上眼见皇帝面色不佳,更不知道将会怎样,几乎就要瘫倒。
“这两只孔雀,你养了多久?”
“禀皇上,奴才自它们出生起就开始养着,直到被进贡来丹陈,一直跟着,从不敢出任何差错。”
“朕知道。”
这两只孔雀就是琪妃的那个小国朝贡的,当时把饲养孔雀的人也一并进贡了来,生怕丹陈无人会饲养,弄死了那几只孔雀。
“你说这孔雀什么样的情况下会伤人?”
“孔雀伤人?”那人颤抖着摇头,“奴才从未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朕也觉得是,朝贡时也曾说过,这禽鸟不会伤人,养了这半年也没见它们伤人。可是今天它的确有伤害风皇后的意图……”
“皇上,能不能把当时情形跟奴才说一遍?”
“瑞珠,你说,不许添油加醋了。”
瑞珠做个鬼脸,重说了一遍,只捡与这有关的说,把那三只孔雀的比喻给去掉了。
那人想了想,又微抬头看了看素心,一脸茫然。
“怎么,没有异常吗?”
大约他的语气重了些,那人又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