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连忙摇头,她道:“大小姐,您在说什么呢?奴婢可当不起!”
沈清荷笑了笑。她朝着阿芸勾了勾手指头,阿芸有些怕怕的看着沈清荷,总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她看着自家的大小姐,问道:“大小姐。您……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沈清荷见阿芸怕成那样子,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看着阿芸道:“阿芸。你过来啊,你不过来,等会儿我说什么你能够听得到吗?”
“奴婢听得到。听得到!”
似乎怕沈清荷不信。阿芸用力的点头,她就是不肯上前一步,沈清荷终于忍不住了。她站起身。往阿芸那边走去。阿芸吓得身子颤了颤,想要往后退。奈何双腿却在这时候不争气的给她软了!
“大……大小姐……”
阿芸朝着沈清荷笑了笑,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似乎开始僵硬了起来。唇角都无法扬起。
沈清荷站定在阿芸的面前,无奈的道:“我说,阿芸你到底是在怕什么?我们都是女的好吗?我之所以让你过去。也不过是因为懒得动而已。”
阿芸听了之后,背脊不由得一僵,她只想说,大小姐,这种玩笑开不得,好吗?
之前沈清荷的样子就像是要整人的样子,让她胆子这么小的人怎么会不怕啊?
“大小姐,阿芸没有怕……您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了!”
“嗯,”沈清荷淡淡的应了一声,收起了玩心,她看着阿芸道,“之前让你采的山楂怎么样了?”
阿芸听沈清荷问的这个问题,心里一松,看来真的是自己想错了,她便是微微一笑,看着沈清荷道:“大小姐,您交待的事,奴婢如何敢怠慢?山楂早已经采好了,藏了起来,只看大小姐您什么时候要用,奴婢便将它拿出来。”
沈清荷拍了拍手,道:“好,那现在我们就开始动手!”
“啊?”
“啊什么啊?”沈清荷哼了一声,看着阿芸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山楂榨出来的汁到底和血有多么的相似吗?今日就让你长长见识了!”
阿芸听了之后点头道:“那便多谢大小姐赐教了!”
说着,她迅速转身,从不远处木箱子之中拿出了那篮子新鲜的山楂,只见红色的山楂看起来很是诱人,篮子中间不可避免的沾了些树叶,只衬托得那红色更加的鲜红。
“大小姐,这些够了吗?”阿芸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沈清荷道,为了不引人耳目,她只能够拿着这个篮子到附近山上去采,然后又用一块布一遮带了回来,因此还是很有限的。
沈清荷看了看篮子里面已经堆满了的山楂,满意的笑道:“足够了!阿芸,先把这些山楂通通都洗干净了!”
阿芸点头,接过了沈清荷手中的篮子,拿去清洗去了,说实话,她还真是很期待能够看到这个山楂榨好了之后,那汁水会是什么颜色的呢!
会真的像是沈清荷说得一样,像是血一般的颜色吗?
方府。
方孜暮回府之后,就直接被方父逮住了,他将方孜暮叫到书房之中,看着方孜暮道:“暮儿,那苏县令到底说了些什么?”
方父所说的自然是针对那牧赫族犯境一事,方孜暮便将今日和苏羡所说的话,都告诉给了方父。
方父听了之后,面色显然不好看了起来,虽然说,方父如今已经不是将军,然而,他想要保家卫国的心却从未变过!
他现在总是想起之前上战场的时候的那段岁月,虽然说九死一生,却满怀着一腔热血,有灭牧赫的雄心万丈,也有兄弟之间的惺惺相惜……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忘却掉,那样难忘的日子。
“父亲?”
方孜暮见方父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双手在方父面前挥了挥手,方父瞪了他一眼,道:“做什么?”
方孜暮无辜的道:“父亲,孩儿冤枉啊,孩儿不过是看您想得太入神了,所以才想要让您回过神来而已。”
方父哼了一声道:“狡辩!暮儿,如今牧赫族犯境,你有什么想法?”
又来试探自己?
方孜暮阖了阖眸子,他不再向从前一样,会将自己内心之中的想法说出来,还惹来一顿臭骂:“父亲,孩儿哪能有什么想法?您该不会是想将您的儿子往火坑里面推吧?”
“你!”方父瞪了方孜暮一眼,吼道,“你身为方家子孙,怎可如此惧怕上战场?”
方孜暮梗直了脖子,他勇敢的与方父对视道:“父亲,这跟孩儿是不是方家子孙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明明知道的,孩儿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方父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指着门外的方向,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方孜暮咬了咬牙,他一脸漠然的大步转身离开。
记不清这是第几回,和父亲这样大吵大闹了,其实,每一次,这都不是他们所想要的,可是,每一次,都变成了这样子,也实在是无奈。
他和父亲之间……其实少的并不仅仅是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