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荷看着阿芸一脸呆滞的样子,显然是不能够了解的,她看着阿芸道:“所以啊。阿芸,我们啊,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着。沈清荷还朝着阿芸摇了摇手。
阿芸不由得嘟了嘟唇,什么嘛。大小姐这不就是看不起她了?
方府。
方父、方母回到寝房之后。两人都不曾说话,只因方父之前冲着方母大发了一顿脾气,方母心里面始终有些别扭。也有些害怕。
这个人发起火来,还是像年轻的时候那样,一旦怒了。就如同罗刹一般。让人根本就无法靠近。
方父则是冷着脸,心里面依然对于方孜暮的出逃窝着火,偏偏夫人在这一点上从来没有支持过他。
他不是不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有多么的失败。但是,他只是要让方夫人知道。她这样一直宠着方孜暮是没有好处的,他要的绝不是她的疏远。
两人一个不知道如何靠近。一个则是背着身,彼此都沉默了好一阵。
“咳!”方父还是憋不住了,清了清喉咙道。“还不过来?”
方母缓缓的抬起头,然后静静的走向方父,她知道,要他说更多的,也是不可能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惜字如金,到现在还是没有能够完全改过来。
方父低首看着眼前的发妻,她小心翼翼的为他褪去外衣,然后就又退后了一步,那样子就好像自己会吞了她似的,他皱了皱眉,手将她一拉,就将之拉入了怀中,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就将她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老爷……”
方母紧抓着这个人的衣襟,不敢对视他的视线,眼眶却不自禁的红了。
方父低声道:“你哭什么?我的怒,不是冲着你发的。”
说着,手指便从方母的脸上划过,抹去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面满是疼惜,只是脸上仍然是冷然的。
或许,久经沙场的人就是这样,想要有其他的表情,实在太难了。
方母嗯了一声,心里本来有的哽咽,也吞了下去,只是看着眼前的方父,不自觉的道:“可是,老爷,你今天的样子太吓人了!”
“是吗?”方父侧过了脸,吻了吻方母的额头,“为夫错了!”
这就是在方母面前的方父,他舍不得让眼前的女子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与委屈,即使是自己也是如此。
方母摇了摇头,努力眨去自己又将要涌上的泪水,道:“老爷,暮儿他应该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那么僵,又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事跟他吵呢?”
“夫人,如今乘着暮儿还可以改正,我们做父母的是不是应该帮他把一些不好的习惯给改掉?若是在军队里面人人都像他这样我行我素,不顾大局,那整个军队就得玩完!虽然我举这个例子,或许有些夸张,但是,人也一样,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该承担的责任,不该是只有自我!你觉得呢?”
方父平静的分析道:“如今暮儿就因为顶不住即将结婚的事实,选择各种逃避,若是我们纵容,谁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如果要让他真正的长大,我们必须要让他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暮儿什么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也太过自我,这样下去,他的一生迟早都会被毁了。
方母仔细的听完方父的每一句话,她点了点头,道:“老爷,您说的也没错,以后妾身不会再阻拦着你了!”
方父微微笑了笑,将方母搂入了怀中,道:“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快些睡吧!”
方母也笑了起来,缓缓合上双眸,依靠在了方父的胸膛之中,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
钱塘县衙。
“大人,”小路子匆匆的走了进来,神色焦急,“外面张员外和张公子击鼓!”
“哦?”
苏羡愣了愣,然后道:“本官知道了,出去看看,你去唤陈师爷出来!”
“是,大人!”
小路子一拱手,便往外头跑去,而苏羡则是往审厅之中走去,只见两旁的衙役都已经站好,人人手持一根杀威棒,而张员外和张公子两个人则是站在大堂之上,神色极其的傲然嚣张,显然并不将眼前的信任县令放在眼底。
苏羡坐在那桌案之后,手持惊堂木,用力的往桌上一拍,脸上肃然道:“升堂!”
此时,两旁的衙役同时都敲动了手中的杀威棒,同时高声道:“威——武——”
“来者何人,为何不跪,还不速速报上名来?还有,你们为何击鼓?”
等那声音一停,苏羡手边的惊堂木再次响起,他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站在堂下的两个人,他们竟然一点下跪的意思都没有,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那张员外还未曾开口,张公子却已经鼻孔朝天的道:“哼,本公子和本公子父亲的名字,说出来还真怕吓破你这个小小县令的胆!少在本公子面前装模作样,本公子只问你,这钱塘县内盗贼猖狂,你究竟是管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