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孜暮本想骂他一顿,只是看他这副样子,虽然表面上是在买醉。其实,心里面未必就是放纵的,反而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而烦恼着。
想到这里。方孜暮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便往苏羡那桌走过去。看着他道:“苏大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县中有很多孩子失踪,何以还来这里逍遥快活?作为县令,你此刻该做的不是找出抓走那些孩子的人究竟是谁吗?”
苏羡轻笑了一声道:“苏某倒也想要查清楚。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接二连三劫走那么多小孩子,本县猜想,或许只有一个可能!”
方孜暮哦了一声。问道:“愿闻其详!”
“本大人之所以赴任钱塘县。便是为了追铺江湖上人称‘雌雄双盗’的一男一女,他们行踪不明,总是飘忽不定。就在这些孩子失踪案之前不久又有一户张府的人家报案。确定行盗之人的确是一男一女……本县觉得。事情绝无如此凑巧,很有可能又是那两个人所为。”
苏羡说着。已经为方孜暮倒了一杯酒,抬眸看着方孜暮。只见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敢苟同的目光,不由得一怔,问道:“方大少爷是否觉得本县说错了?不知你对这件事又有何高见?”
总算还不是没有一丝可取之处!
方孜暮看着眼前的苏羡。道:“苏大人,草民却不觉得那些孩子是大盗所为,江湖中的‘雌雄双盗’,草民也略有耳闻,他们通常都是劫富济贫,从不做欺软怕硬之事,草民觉得,大人若是信得过草民,就发一封悬赏告示,让赏金猎人帮忙破案……”
只是方孜暮尚未说完,苏羡便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不要再说了,本大人是不会用你这个方法的!”
刚刚方孜暮的方法,苏羡只觉得震惊,作为官府,怎么可以和江湖中的那些人混在一起?即使是为了破案,也绝不可以!况且,谁都知道,那些所谓的赏金猎人要价奇高,他们有些的只认钱不认人,有些的却不认钱也不认人,良莠不齐,鱼龙混杂……若是请到的人恰巧是最差的,事情岂非越来越复杂?
苏羡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苏大人是这般迂腐之人,根本无法求同存异!”
非常时刻,必须用非常手段,难道苏羡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也许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用罢了!
方孜暮听到苏羡的话,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仿佛早已经料到了是这般的结果,而方孜暮那双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的双眸,令苏羡感到浑身不舒服,也略微红了双颊,只一个劲的喝着闷酒。
“苏大人,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方孜暮也懒得再跟苏羡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若不是这件事牵连太广,只能够借助官府势力的话,他真的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苏羡怔了怔,看着眼前十足自信的方孜暮,问道:“你要跟本县赌什么?”
方孜暮微微一笑,道:“我们就用这个案子来赌,就赌到时候究竟是你官府破案快,还是我这边破案快!”
望着方孜暮眼中那璀璨的光芒,苏羡心里也不由得被他激起了斗志,他一拍桌道:“赌就赌!你说吧,我们怎么赌?”
方孜暮眯了眯眸,道:“我们每个月都可以汇合一次彼此找到的案情,但是绝对不能够用对方的方法,就看到时候是谁先找出幕后主使者,当然错判的不算!”
“可以!”苏羡微微抬起了下巴,他就不信,方孜暮只是一个公子哥而已,他又如何能够跟官府相比?或许,之前方孜暮的自信不过是因为他也害怕而已,“不知到时候方公子输了,怎么办?”
方孜暮微微一笑,他注视着苏羡道:“苏大人,这个案子方某若是输了,您就是钱塘县最大的功臣,到时候,加官升迁还少得了吗?”
苏羡想了想,也是。
“倒是苏大人您,您若是输给了草民……”
若是整个钱塘县的人都知道官府居然比不过一个人,那官府又岂能够再抬起头来?苏羡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没想到方孜暮居然如此的咄咄逼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方孜暮道:“方公子,若到时候真的是你帮本县破了案,本县也定然不会阻挠你,到时候不管你要怎样,本县都不会拒绝。”
方孜暮听了之后,扬眉问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想,他应该有办法摆脱这门婚事了,就算到时候逃婚没逃走,他也可以拿这件事让苏羡强行拆了这门婚事!
苏羡嗯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忽然转移了话题,问道:“不过,据本县所知,方公子不是要与沈大小姐成婚了吗?又如何有时间查案子?”
方孜暮轻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十分潇洒的转身,扬声道:“这个嘛,就不劳烦苏大人*心了!”
苏羡听了之后看着方孜暮的背影,微微发怔起来。
他发现,他忽然看不透方孜暮这个人了,或许,没有人看清楚过他吧?
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他不过是个花花公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