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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姐姐说说话。”一个娇俏妩媚的声音传了进来。
丫鬟相继出了房门,一个穿着大红织金孔雀毛锦缎。肩披着狐裘,腕戴金玉手镯,长得清媚动人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俯*看着沈婉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姐姐看起来不是很好。看来这些天受了不少苦。”
沈婉瑜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质问她,“沈婉琪。我自问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勾结辰王做出这样的事来……你的良知都去哪儿了!”
她本是堂堂安陵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却在大婚前夕被人陷害与人私通。父亲为保全侯府的名声。让她的胞妹也就是面前的沈婉琪代替她嫁入了辰王府。
她即使十分遗憾不能嫁入辰王府,嫁给那个曾经对她许诺一生一世的人,但到底是她自己大意失贞在前。怨不得别人。甚至还庆幸。代替她嫁给辰王的是她最亲近的妹妹而不是别人。
谁知她被诊出有孕后,她父亲欲将她送往乡下。她的好妹妹却突然勾结辰王,将她半路拦截。软禁于王府柴房之中,一碗堕胎药打了她的孩子不说,还日日让先前与她有怨的婆子来折磨她。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两个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背叛。
沈婉琪直起身,漂亮的眸子勾起一抹轻笑,“姐姐倒也挺聪明,知道我一个人做不来这样的事。不过有一点你却说错了,并不是我勾结辰王,而是辰王吩咐我这么做的。你恐怕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厌恶你了……”
她拉过一旁的太师椅,优雅地坐到了上面,“就连你与人私通,也是他设计出来的。”
沈婉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先前我分明还见过他,他对我……”
“对你含情脉脉吗?”她还没说完,沈婉琪就打断了她,嗤笑道:“姐姐,说你愚笨你还真是笨得可以。辰王那样的人,要害一个人,难道还会表现在脸上吗?他与我暗通款曲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要怪只能怪你识人不清。”
她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害她最惨的,亏得她先前还对他心怀愧疚,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阴谋!
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疼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沈婉琪却还觉得她不够惨,继续说着让她心痛难当的话,“哦,对了,你知道你失踪这么多天为何都没人来寻吗?那是因为这事是侯爷也就是你的好父亲默许了的!多么可笑啊,就因为辰王说了几句威胁他的话,他就亲手将你推入火坑之中。”
“沈婉琪你信口雌黄!父亲怎么可能会害我!”若说辰王是看上了沈婉琪,想跟她在一起,才会设计陷害她,她还会相信。
但是父亲不一样,那可是她敬爱了十六年的爹爹,怎么会为了区区几句威胁,就想置她于死地!
“别说你不信了,就连我听到都有些惊讶。”沈婉琪把玩着涂了大红丹蔻的手指,语气悠扬:“不过这样也好,她把你亲手送到我面前,倒也省了我不少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沈婉琪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她们自小感情就十分要好,她更是尽心尽责地做着一个嫡姐该做的事,从小宠着她护着她,她想要的东西,她没有不给的。
没想到沈婉琪却这般恩将仇报,抢了她夫君,杀了她孩子不说,还让人这般折磨她!
“为什么?”沈婉琪轻笑了一声,缓缓转过身,从不远处的托盘上端了碗药过来,“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的双胞胎妹妹!”
她们长相只有五分像,外头早就有她们不是亲姐妹的传言了,但父亲一直说,他是看着她们姐妹出生的,根本不可能有错。
“我也不是侯爷的女儿,我是你的堂妹。我娘,只是个低贱的侍婢,恰好跟你母亲同一日生产而已……我娘听大夫说你母亲怀了双胞胎,便买通了产婆,来了个偷梁换柱。你的同胞弟弟,如今还在二房受苦。你如今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放过你了吧?”
她蹲*,一把就揪住了沈婉瑜的头发:“你出身比我好,长得也比我美,还有这么出色的未婚夫,……可我呢,身为你的双胞胎妹妹,却什么都没有!连这嫡小姐的地位也是偷来的。我从小到大都嫉妒你嫉妒得发狂!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沈婉瑜忍着浑身的疼痛,朝她吼了一句,明明杀了她孩子,抢了她夫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还不肯放过她,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沈婉琪大笑,上前一把掰开她的嘴,将手中的药狠狠地灌进了她喉咙里,“我是疯子又怎么样,如今你还不是斗不过我?”
一股浓烈的药味她喉咙渗到胃里,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张嘴再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沈婉琪啪地一声将碗扔到地上,狰狞地冲着她笑,“这药是辰王让我熬的,你下了阴曹地府,也别来找我。要怪只能怪你爱错了人。”
“沈婉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