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又眨了一下眼睛,她还真的拎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意,他心思诡谲,变化多端,实令人太过于难猜测了。
“王爷,我与你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已,你为何偏偏与我过不去?莫非还记恨着当日山洞里我对你的调戏?”
夏依依试探道。
拓跋璟面色微微一沉,道:“本王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夏依依撇撇嘴,像是故意气拓跋璟一样的说道:“难道王爷不是这样的人吗?”说着,还故意抬了抬刚才被他摔着而弄骨折的手肘。
拓跋璟眸色深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的歉意,他假意的咳了一下,道:“刚才本王劲大了些。”
夏依依故作惊讶的看着拓跋璟,讶异道:“王爷也会给人道歉的?”
话落,夏依依明显的感觉到拓跋璟的脸色黑了一下。
夏依依心里得意了一下,这次算是她小小的扳回了一程。
“夏依霜,你要是再这样的话,信不信本王……”
话未说完,夏依依就截了他的话去:“王爷莫不是想把我的右手再弄骨折,然后来个成双成对?”
拓跋璟的脸更加的黑了。
眼里闪过一丝不知是怒火还是其他什么东东的情绪,他看着夏依依,道:“夏依霜,别一再挑衅本王的耐性,本王发火,不是你能承受的。”
夏依依轻轻地耸了耸肩。
“王爷的话,我信,王爷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的命,在王爷的眼中,比只蝼蚁还要不如,不是吗?”
夏依依看着拓跋璟,有些挑衅的说道。
拓跋璟脸更沉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觉得因为夏芷的几句话,他的心里就窜起了一股子的邪火,心里憋的厉害。
“夏依霜,你是不是非得这样的挑衅本王的耐性?”
夏依依的回答是,直接转过身去,独留给拓跋璟一个可怜的背影。
下一瞬,夏依依的腰部覆上了一只大手,她整个人比人强掰了过来,刚刚才包扎好的左手一下子磕在了床上,夏依依倒抽气的声音传来:“疼,疼,疼。”
夏依依死死地瞪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说道:“王爷,你这么的折腾我,你干脆把我给杀了吧。”
“本王不喜欢看着人的后脑勺。”拓跋璟只是冷漠的说道。
夏依依气的肝都疼了。
“难道我喜欢被人暴力对待不成?”夏依依反问道。
“若不是你一直缠着本王,本王至于把你扔出去?”拓跋璟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
得,又是她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就是了。
“王爷,你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这么的小肚鸡肠吗?”夏依依说道。
拓跋璟只是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本王会让希香和芸秀二人来伺候你的。”然后就出去了。
夏依依见拓跋璟出去,明显的松了口气,她还真的怕拓跋璟一怒之下把她的小命给解决了。
夏依依有些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是门扉被推开的声音。
“奴婢芸秀,奴婢希香,见过依霜姑娘。”有别于在柴房的态度,此刻的希香和芸秀对夏依依可谓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夏依依撑着手慢慢的起身,道:“两位姐姐,其实你们不必这么客气。”
希香和芸秀明显的对夏依依有些忌惮,态度更加的恭敬了。
“姑娘,你切不可这么说,你是王爷的贵客,奴婢二人不过是卑贱下等的下人而已,比不得姑娘你。”希香越发的客气了。
夏依依想,定是拓跋璟在她二人面前耳提令命了一番,所以她也就不勉强了,她也知道封建制度严苛的很,官大一级压死人,一级越过一级,为奴为婢者是最底层之人,比之没有奴籍的寻常百姓还要不如。
“二位姑娘,我许久未洗澡,你们能烧点热水给我洗个澡吗?这身上都快长跳蚤了。”
夏依依打着商量的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希香依言走了出去。
芸秀则留了下来。
芸秀凑上前,小心的扶起夏依依,然后还贴心的拿着靠枕给夏依依靠着,道:“姑娘,想喝水吗?”
夏依依点点头。
芸秀给她倒了杯温水,小心的侍候她喝下。
“王爷命你二人伺候我?”夏依依喝了杯水,口也没有那么的渴了,随口问道。
芸秀客气的说道:“回姑娘,是的。”
夏依依道:“既然王爷让你二人来伺候我,那就按照我这边的规矩来吧,我这人不喜拘着别人,也不喜别人对我太过毕恭毕敬,自然些,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
芸秀只是低着头。
“怎么,不听我的?”夏依依靠在靠枕上,轻声道。
芸秀敛眉低首道:“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