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紊乱间,夏依依有一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只是等她去细抓的时候,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就这样劈头盖脸的朝她劈来。
夏依依回过神来,拉扯着夏淳避到了一边,避过了那狠辣的一劈。
夏依依拍着胸膛,有些心有余悸,她骨折的左手还没有完全好,虽然有拓跋璟给的上好的药敷着,好的速度快,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已经不绑纱布了,可左手是一点力都使不上的,现在被人围着,那些护卫又是往死里逼着他们,夏依依只觉得她的左手隐隐的泛着疼。
夏淳用着巧劲把一个欲上来的护卫给踢飞出去,不过他的手臂又不客气的受了一刀。
夏依依心里愧疚难当,道:“夏大哥,对不起。”
夏淳这时候倒是豁达:“依霜,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算是死,能死在你面前我也满足了。”
夏依依眼圈一热,在职场上见惯了尔虞我诈而变得冷硬的心也因为夏淳这些淳朴真挚的话而感动。
“夏大哥,今日要是死在这,我陪你一起死。”
夏依依说出了她的豪言壮志。
“依霜,虽然我挺想娶你当媳妇儿的,不过我不希望你死,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的。”
为了心爱的女人,男人有时候是能爆发楚无穷无尽的潜力的。
夏淳拼尽了权利的想要护送夏依依出去,甚至还重伤了好几名的护卫,不过到底是势单力薄,两人虽然都有些武功底子,不过在数十人强势的围攻之下也渐渐地处在了下风,夏依依的右手也被人划了一刀。
“住手!”就在夏依依有些心如死灰的时候,一道犹如天籁的男声从天而降。
“属下等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刚才快杀红了眼的护卫悉数跪下,恭敬的喊道。
拓跋璟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夏依依,眸色讳莫难测。
夏依依有些心虚,下意识的避开了拓跋璟嗜人的目光。
“把他二人压到大厅去。”
拓跋璟冰冷的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厅内,拓跋璟坐在主位上,而夏依依和夏淳二人却是被人压着跪在地上。
拓跋璟挥了挥手,那两名护卫松开手退了出去。
不等拓跋璟说话,夏淳就率先开了口,憨厚的脸上有些苍白:“王爷,是草民怂恿依霜逃跑的,她原来也不想的,是草民以死相逼她才想助草民逃离这个鬼地方,一切都是草民的错,与她无关,草民罪该万死,还请王爷饶了依霜。”
夏依依讶然的看着她旁边这个憨厚的农家汉子。
拓跋璟凤眸眯了下。
“夏依霜,她说的可是真的?”
拓跋璟故意问道。
夏依依任由右手的伤留着血,挺直着背道:“王爷,此事是我一手计划的,夏大哥也是因为从小心系于我这才想助我逃的,王爷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至于夏大哥,还请你饶了他一命,叔叔婶婶就他一个儿子,我也不能让夏家因我之故而断子绝孙。”
拓跋璟嗤冷一声,道:“果然是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啊。”
夏依依知道拓跋璟这次是气狠了,以拓跋璟心狠手辣的性子,只怕他二人能求得一死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就怕拓跋璟狠起来让他们生不如死。
夏依依千绪百转,仰起脸,有些无辜装傻的说道:“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为之前给你下迷药的事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拓跋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本王今天心情还算好,饶了你也未尝不可。”
听拓跋璟这么一说,夏依依非但没松了口气,反而更加的戒备了。
果不其然。
拓跋璟继续道:“你们两人的命只能留一条,夏依霜,你觉得留谁的好?”
夏依依咬咬牙,这男人,果然狠。
“王爷,我和夏大哥虽然私逃,可到底罪不至死,还请你法外开恩。”
拓跋璟道:“李公公,你给她说说,残害当朝王爷的罪名。”
李公公轻咳了几声,尖细的嗓音在这偌大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的尖锐瘆人。
“残害皇家子嗣,轻则重大一百大板,日晒三日,贬为奴籍,生的子女代代为奴为婢,重则千刑罚,先砍断双手双脚,然后拿着小刀在其身上一刀一刀割着身上的肉,割下三千五百四十块肉才让其死亡。”
夏依依听的毛骨悚然,她没有想到古代的酷刑会如此的凌厉。
夏淳脸色也非常的凝重。
拓跋璟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道:“夏依霜,你残害当朝王爷,若本王往重了说,你可是要受千刑罚的,怎么,你想尝一下吗?”
夏依依心里有些拔凉,嘴角边的笑容也有些牵强:“爷,你我好歹也相识一场,你应该不会这么对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