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绞尽了脑汁,才说出了这么一段文绉绉的话来。
拓跋薰面色一缓,对夏淳也没有那么的鄙视,若是夏淳对她让他娶了拓跋清雅而表现的欣喜若狂的话,也许她对夏淳的印象会跌落谷底。
“你定亲了?”拓跋薰道。
“是,公主。”夏淳老实道。
“这样也好,也能断了清雅对你的念头,不过本宫想知道你的那未过门的妻子是哪位?本宫可要好好感谢她一番。”
拓跋薰故意说道。
夏淳迟疑了下,下意识里觉得拓跋薰对他有些过于热情了。
“怎么,本宫不能知道?”拓跋薰眯了眯眼,道。
夏淳道:“回公主,不是草民不愿意对你说,只是草民那未过门的妻子出身寒门,说出来怕污了公主的耳朵而已。”
拓跋薰有些强势的说道:“若是本宫想知道呢?”
夏淳垂着头。
“你要是不说,那就说明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欺骗本宫的,你可知道欺骗本宫是什么罪责吗?轻则打三十大板,重则五十大板。”
拓跋薰威胁道。
夏淳蹙着眉头,在太阳底下跪着,他是又热又渴,膝盖跪久了也会隐隐有些做疼,加上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大老爷们跪在一个女人的脚底下,还是让他感受到屈辱。
“草民与公主素未谋面,草民想草民将来要成婚与公主也没多大的关系,所以草民的未婚妻可不可以不说?”
夏淳仔细的斟酌了一番,说道。
夏淳看着老实,不过到底在外面干了几年的工,也算是有些见识,不像一般农村里的人只会守着几亩田每日的面朝大地背朝天,所以他隐隐的有些预感,拓跋薰是来者不善,咄咄逼人的逼问着他未过门的妻子想来也是不怀好意,所以他下意识的就不想说出夏依依,免得给夏依依惹祸上身。
“放肆!”碧露一声厉喝,娇眸瞪着夏淳,道:“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一个贱民如此对她说话的。”
夏淳低着头,道:“草民知错了。”
“既然知错了,还不快跟公主说,磨磨蹭蹭的还像个男人吗?”碧露皱着秀挺的小鼻子,说道。
拓跋薰对于夏露偶尔的越俎代庖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生气,好似她对碧露这个贴身的婢女是非常纵容的,甚至在某些方面,碧露是可以代表她行使一些权力的。
夏淳只是沉默着。
“你这个刁民,如此的不进化,真真是个榆木脑袋了。”碧露开口训斥道。
拓跋薰抬手,阻了碧露的训斥,媚眼一转,冰冷的看着夏淳,道:“夏淳,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是谁?在京中,忤逆过本宫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夏淳抬起头,目无惧色的看着拓跋薰,道:“公主,草民娶不娶妻,应该与您没有多大的干系,为何您要执意知道草民那未过门的妻子是谁?”
拓跋薰眯了眯眼,道:“难道本宫不该知道吗?”
夏淳皱了皱眉头,老实道:“不是不该,只是这是草民的私事,对公主来说也是不足为道的,草民实在想不出公主有何理由去管草民这种小事的。”
拓跋薰居高临下的对着夏淳的眼,暗道这男人看着老实,却还是有点脑子的,也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来。
“本宫素来随心所欲惯了,想要探听一个人的消息,还需要理由吗?”拓跋薰反问道。
夏淳被噎了下。
拓跋薰命人把夏淳压到了大厅内,她慵懒的坐在主位上,一双媚眼没有感情的看着被压制跪在地上的夏淳,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拓跋薰的声音很好听,听了让人如沐春风。
夏淳低着头,道:“公主,草民无话可说。”
“放肆!你个刁民,公主问你这些那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了。”碧露在一旁呵斥道。
拓跋薰抬起手,碧露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你那未过门的妻子,不会就是夏依霜吧?”拓跋薰慵懒的声音传来,夏淳的身子僵了僵,就像一只正与猎人正对面的狼一样戒备着,双眼有一丝丝的血色。
“怎么,想动了本宫?”拓跋薰的姿势更加的慵懒了,态度漫不经心的,可是这样的动作非但没让人觉得她庸俗不堪,反而觉得格外的有韵味。
夏淳忙低下头来,状若恭敬的说道:“草民不敢。”
拓跋薰冷哼一声,道:“你也别跟本宫藏着掖着,你那点破事本宫也查得一清二楚了。”
夏淳手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攥着,道:“草民与依霜打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别人的深厚一些。”
“如果本宫许你高官厚禄,娇妻美妾,就单单让你离开她,你可愿意?”
拓跋薰抛下了利益的诱饵。
夏淳想都不想的就回道:“恕草民不能做到,依霜是草民的命,没有她,草民也就没有存活下去的意义。”
拓跋薰脸色